楚凡冷哼了一聲:“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她隻是被程文軒折磨得半死不活,不敢再那樣囂張罷了。”

半晌,蕭以歌才歎息一聲:“程文軒,是真的恨透了她。”

“不隻是程文軒,還有我。”楚凡低聲說著,聲音一片森寒,臉上更是一片冷清,握了握拳頭:“等到她的手好了,再也不要找我替她醫病,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楚凡……”蕭以歌輕聲說著:“如果她死了,你們永遠也找不到白小雨的屍體。”

咬牙,楚凡的臉色愈來愈青,手指緊握成拳,雙眼欲要噴出火來,帶著陣陣殺氣。

“好了,她也該醒來了。”蕭以歌站起身,再看了一眼遠方,轉身向東邊的小院走去,那裏是白小夜所居之地。

離開冥王府已經一月有餘,白小夜的身體漸漸好了起來,因為滑胎,身體還些虛弱,十指雖然不似從前那般鑽心的疼痛,卻依然無法自如的抓握。

最痛苦的那段時光過去了,現在的白小夜隻等著手指完好,自己可以生活自理。

“有人來過……”

就在蕭以歌和楚凡走到小院的院門處時,蕭以歌低喝一聲,狠狠皺了眉頭,隨即閃身衝了進去。

房間裏空空蕩蕩,哪裏還有白小夜的身影。

桌子上的茶杯還冒著熱氣,一旁還擺著一捆書簡,房間裏沒有打鬥的痕跡,更沒有掙紮的印跡,白小夜就這樣消失無蹤了。

“會是什麼人?”楚凡翻了翻那捆書簡,是本普通的醫書,隻有一隻茶杯,杯底清清綠綠的葉子,沁人心脾,杯子的邊緣還有一個唇印。

蕭以歌在房間裏走了幾十步,四處看了看,微眯著眸子:“會不會是……林佑天?”

“極有可能,他一直都想娶朝陽公主,而且聽冥王說,那日回宮覲見皇上,他們還在月夜齋偷偷幽會,被程文軒撞了個正著。”楚凡點頭:“不過,我們竟然沒有察覺他來過,真是該死。”

人言可畏。

白小夜與林佑天的故事竟然在民間傳開了,而且傳出了各種版本。

也是因為這樣,皇上白理才無法治程文軒的罪。

任他修了朝陽公主,將她逐出了冥王府,更是折磨得慘不忍睹。

“或者,白理也是有可能的,他現在隻有這一個妹妹了。”蕭以歌又搖了搖頭:“不過,他們應該不會知道這裏的存在。”

“還會有誰……”楚凡懵了。

一片竹林裏,根根細竹青翠欲滴。

白小夜正與一女子正麵相對,不過那名女子卻是麵紗遮麵,隻露出一雙大大的眼睛。

四目相對,白小夜知道這女子便是在冥王府帶自己出柴房那人。

十天,她是在一處客棧度過的,而且有吃有喝,隻是無法離開。

這個女子隻是想救自己的命,並不想讓自己離開冥王府吧。

“你找我,有什麼事嗎?”白小夜主動開口問了一句,沒有戒備,因為她知道,如果麵前的女子要殺自己,一如反掌。

“我要你去見一個人。”那女子的雙眼清澈如水,有幾分空靈,長發披在肩頭,一身粉色長衫,聲音很甜,手中握了一把短劍,也直直看著白小夜:“我要你勸說他,娶我。”

“誰?”白小夜當然願意,因為這個女子對自己有救命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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