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今天又要受苦了。

咬了咬牙,讓自己堅持住,必須堅持活下來。

“隨你處置。”半晌白小夜揚頭,也直直瞪視著程文軒。

她再小心謹慎也換不來平安一日,何必呢。

“好。”程文軒低喝一聲:“來人……將王妃娘娘關到柴房,十天十夜不許進食。”

寒冬臘月,被送進柴房裏,相信不出一天就會被凍僵吧。

更可惡的是,程文軒補了一句:“將她身上的棉被扯下來,就用那張單子裹出去。”

他倒要看看白小夜有多麼倔強,多麼堅強。

被強行拖出去隻裹了一張單薄的單子的白小夜是被扔進柴房裏的,柴房的門四處透風,房頂更有一個大洞,冷風直接從上麵灌下來。

白小夜隻能卷縮在柴禾堆裏,瑟瑟發抖,整個人凍得有些麻木,咬著牙數著時間,希望時間能快點過去。

“文軒,這樣會出會人命的。”蕭以歌一臉擔心,不住的勸說著。

“如果這一次,她沒有死,人隨你帶走。”程文軒不為的動,他就是要替白雨報仇。

“可是……”蕭以歌有些急:“真的會死人的。”

“這才剛剛開始。”程文軒眯了眯雙眼,一字一頓的說著,每一個字裏都含著恨意:“白雨是怎麼死的,你忘記了嗎?”

蕭以歌不再接話,隻能無奈歎息。

其實他剛剛大可以翻臉的,卻想到白小夜從前的種種,他又找不到一個更好的理由。

隻好做罷。

這一次沒死……可能嗎?凍上半宿就成了冰人了吧,還有活著的可能嗎?

寒風吹在臉上,生生的疼,夜裏,更有呼呼的風聲,白小夜卷縮在角落裏,已經暈迷不醒多時,雙手抱著肩膀,早已經僵硬了。

柴房上方的洞口處落下一人,一身黑衣,看樣子,是個女子,不過,臉上蒙了麵紗,讓人看不真切。

她在白小夜的身前轉了一圈,再看了看四周,然後,抬手將她抱了起來,飛身而走……

十天,整個王府裏沒有人靠近柴房半步。

程文軒更是不聞不問,仿佛白小夜死不死都與他沒有關係。

反正說好了,十天不死,就讓蕭以歌帶走,這一次,他一定會說話算話的。

因為他確定,這一次,白小夜必死無疑。

用這種方法讓她死去,也算是十分仁慈了。

第天夜裏,蕭以歌如約按時出現在王府裏,卻是一臉的沉重,他不敢直接去柴房,而是等在大廳裏。

手中拿了一把扇子,沒有打開,隻是那樣握著。

因為現在正是冬季,他如果將扇子打開,隻能說明大腦有問題了。

程文軒大搖大擺的坐在正位上,一邊喝著溫熱的茶水,一邊扯了扯嘴角,臉上爬滿了冷冷的笑意:“來人,去柴房,將王妃娘娘請出來。”

風很大,吹亂了衣衫,吹亂了長發。

天空中還夾著雪花,飄飄灑灑。

落在臉上,眼睫上,身上,潔白的一片。

整個王府銀裝素裹,月光如水,有些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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