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以衍蠕動了一下嘴唇,像是有著千言萬語,可是他卻硬硬將說出的話咽了回去,隻是淡淡地說:“沒什麼,就是剛好想起來,想找你聊聊來著。”
“噢,這樣啊……”顧梓晴說著,笑了笑,打趣著說:“嘿,這不,蕭總,咱們兩個都已經正式離婚了,還找我聊什麼呀?”
“莫非,今晚的你睡不著,心心念念,記掛著我?”顧梓晴像是在開玩笑一般說著,語氣萬般輕鬆。
蕭以衍也笑了笑,聲音越發的低啞:“是啊,想你,想得夜不能寐呢,晴晴。”
男人的聲音醇厚如美酒,從手機裏傳來直接鑽入了顧梓晴的耳蝸,像是情人在耳邊低語,隻是顧梓晴清醒地記得他們已經離婚了,以後便不再是那纏綿的夫妻了。
“不是吧,蕭總,你為人瀟灑,玉樹臨風,坐擁美女無數,竟然還記掛著我呀?”顧梓晴調侃著,忽然又說:“再說了,你不是還有那個齊家的千金小姐嘛。”
“嗬,”蕭以衍隻是冷冷地笑了一聲,半真半假地道:“晴晴,她怎麼能和你比呢?”
“噢,是嗎?”顧梓晴頓了頓,聲音輕柔態度卻冷淡了下來,甚至有些刻意的疏離,“感謝蕭總的記掛,隻可惜,我們現在已經正式離婚了呀。”
“離婚了也可以再續前緣啊!”蕭以衍這話就這麼脫口而出,說完他自己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些什麼,頓時愣住了。
顧梓晴顯然也愣了一下,過了兩秒才打趣道:“可別,俗話說好馬不吃回頭草,蕭總難不成還想吃回頭草了?”
“我不是馬,你也不是草啊!要說的話那也是我是牛,你是地啊!”蕭以衍後麵一句說說得很是曖昧,聲音低沉。
顧梓晴聽見他意味深長的語氣,意識到真男人居然開葷腔,小臉控製不住地染上了紅暈,想到男人以前在床上有時候也會說些下流話。
她抱怨他晚上精力太好的時候,他就會開玩笑說這天下隻有累壞的牛,哪有耕壞的地?
顧梓晴有些不自在,也不知道說什麼,便急急地找了個借口要掛電話:“哎呀,蕭總,我看這時間也不早了,我明兒一大早還得回公司上班了,我得洗洗睡了,先不聊了,拜拜。”
“好,晚安。”蕭以衍語氣淡淡的,隻是那勾起的嘴角顯示他現在心情很不錯。
他坐在車裏,修長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那部手機,望著車窗外麵,心裏瞬間變得五味雜陳起來。
這些不可言狀的舉動,通通都被司機小陳看在了眼裏,他跟隨蕭以衍身邊多年,自然明白蕭總心思。
“這個蕭總,就是喜歡嘴硬,說什麼根本就不愛顧小姐,現在這幅模樣,還不是一心惦記著顧小姐?”司機小陳小聲喃喃著。
要他說,這蕭總就是死要麵子活受罪,要是想顧小姐了就和她說不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