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疾發作,不偷不舒服行不行?”身旁的聲音還真不客氣:“公主回歸的感覺如何啊?”
葉菲兒低了頭:“鬱悶煩躁,一點都不好。”
“怎麼,失蹤的公主回來了,這可是舉國歡慶的好事啊,東錦王沒感動的老淚縱橫?沒許諾更加疼你,寵……”墨離看到了葉菲兒轉過來的眼眸,那眼眸裏有種瑩光閃閃的東西,雖不是淚,卻是月華照映下的氤氳—讓她看起來猶如受了委屈的孩子一般,那麼的叫人心疼,愛憐。
心房乍停了一下,墨離的話已出口:“你,怎麼了?”
“我告訴他們我失憶了,可沒人理我,我父王還對我說了一個字—滾!”她望著他,訴著內心的苦悶。
“所以你的鬱悶煩躁是因為這個?”墨離挑眉。
“對啊!”葉菲兒點頭:“他們是我的家人,親人,我們之間應該是最親近無間的,最互相信任和支持的,可是我說了,卻沒人信我……”
穿越到這樣一個異世界,麵對的是光怪陸離,但內心永存的是寂寞與孤獨。
縱然在現代世界,她的家人已因為她的工作關係,當她死於車禍而不知她還活著,但是她總能在想他們的時候去一個角落裏看著他們的開心與不開心,而到了這裏,她再也看不到他們,麵對新的身份,新的親人,她想要嗬護,至少這一次她可以在他們的身邊去做一些事,而不是在遠處默默的看著。
可是,娉婷的過去有些不堪,她背負著過去站在這裏,換來的是父親的怒不可遏,是兄長的無奈—這不是她希冀的,她想要改變,卻感覺到束縛的力量,因為在他們的麵前她是娉婷,她不是葉菲兒,她必須擔負著那些她不想要的過去,來一步步走出自己的路。
“等我一下。”墨離丟下一句話就離開了葉菲兒,她沒問他去做什麼,隻是抬頭凝望著那輪月。
她回想著過去的舊日,回想著和隊員們在一起的彼此支撐,回想著在特情處的宿舍裏,她把孤單與寂寞揮灑在沙袋與器械上,讓它們變成汗水。
“喏!”聲音打破了她的回想,低頭,是一壇子酒。
“你哪裏弄來的?”
“那邊搬的!”墨離隨手指了一個方向:“怎麼?不喝嗎?”
葉菲兒一把抓過:“我家的酒,我怎麼不喝?”她說著端著破開的酒壇仰頭就喝。
開玩笑,想她在特情處的時候,就有“酒界巾幗”之稱,後憑著自己的異能控水,更是勇奪“軍部酒仙”的稱號,這點酒,她還真不放在眼裏。
捧著酒咕咚咚喝了不少下去,酒壇子就被墨離給抓住了:“給我留點啊!”說罷搶了過去:“好歹是我跑腿拿的。”
葉菲兒給他一個白眼,蹭了蹭嘴角的酒漬。
這裏的酒沒有她熟悉的那種辛辣,但擁有無語倫比的清涼回味,帶著一點酸澀感,像極了此刻她的心情。
看著墨離仰頭喝酒,她忽然出手去奪,墨離轉身背向她不肯給,她便抬手按住他的肩頭,想要起身搶酒。墨離抓酒壇的手掌一個反花,竟將酒壇甩起,隨即抬腳一踢,酒壇更是直往上衝,而這個時候他的手掌一抓葉菲兒的肩頭便是向前準備一個翻摔,葉菲兒卻本能的伸手抱了墨離的脖子,這一下已經抓了葉菲兒肩頭準備大摔的墨離不敢動作了,因為這要是摔下去,自己的脖子非得斷了不可。
這一耽擱的的功夫,酒壇子摔了下來,結結實實的摔在了兩人的跟前,酒水同缸瓦四濺,立時讓兩人都有些狼狽,而夜晚這樣清脆的聲音,自然引來了巡邏侍衛們的關注。
“快鬆手!”墨離聽見動靜,急忙壓低聲音言語,葉菲兒卻莫名的玩心大起:“我不鬆,我看你怎麼跑!”
墨離的身子一頓,抓她肩頭的手丟了肩頭,改朝她的細腰處探,葉菲兒立時送開他的腦袋,墨離卻已經抱著她的腿腳翻滾前摔,而後葉菲兒就發現自己已十分不妥的姿勢被某人壓在了酒水打濕的假山石上。
他低著頭欺著她身,金色的麵具和她的臉貼的很近:“你是想我抱著你跑呢?還是扛著?”
葉菲兒抬膝就要和他拚,可是相近的腳步聲聲已經傳來,兩人對視一眼後,葉菲兒縮了腿,墨離直接一把將她抗上了肩,立時縱躍而起,但見亭台樓閣晃來晃去,儼然比野貓還靈巧許多。
葉菲兒看著那些漸漸遠離的宮燈,心道還好沒撞見,要不自己的名聲肯定會再下降一些,可是就在此時她卻感覺到了不對,隨即抬手就往墨離的背上使勁砸:“你信不信我剁掉你的手?快把你手從我身上拿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