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1 / 2)

我們倆就坐在寧海的車上,他並沒有發動。今天我們倆都喝了酒,而寧海卻不願意在酒後駕車。我們聊天的目的就是為了等候身體裏麵酒精的揮發。

正閑聊間,我的手機卻忽然地響了起來,“八弟,你們吃完了吧?幹嘛不給我打電話呢?”三哥問我道。

我這才想起他離開的時候我們倆的對話來。

“我還沒離開你的酒店呢。我和我同學在車上聊天。”我說道。

“哦。最近沒事吧?”他問我道。

“沒事。今天我們喝多了。三哥,我們改天再約吧。”我急忙地道。在我的內心,我擔心他把我叫到他的辦公室去。現在,我心裏真的有些害怕他了。

“好吧。前段時間我太忙了。大哥的事情可能你也很清楚,我為了大哥的事情跑了幾次北京,萬幸的是,危險終於解除了。”他說道。

我急忙地對寧海做了個手勢,然後下車,“你跑到北京去的?”我驚訝地問道,“究竟是什麼地方出了問題?”

“那樣的事情除了我之外其他的人怎麼行?以前大哥帶我到北京去見過他的那幾位老朋友,我這次代表他去找他們,他們出麵才把事情擺平了。八弟,你剛才的問話不對,不是什麼地方出了問題,而是根本就沒問題。不知道是誰,捏造了一些所謂的證據去誣告大哥,真是太可惡了。”他說道。

“是太可惡了。”我頓時放下心來。

“八弟,你身邊那同學還在嗎?”他問我道。

“我一個人在你酒店外麵的廣場裏麵,我同學在他車上。”我急忙地道。

“那就好。我問你一件事情。”他說道。

“你問吧。三哥。”我說,轉身去看寧海的汽車,還好,他並下車來。

“六弟在世前是否對你說過他有日記什麼的沒有?”他問道。

我大驚,心想:他怎麼會問我這個?這一刻,我心如電轉,急忙地問答道:“沒有聽說過啊,怎麼了?”

“沒什麼,隨便問問。好了,就這樣吧,過幾天我約你喝酒。”他說,電話即刻被他掛斷了。

我怔怔地站在加貝大酒店外麵的廣場上,心裏不住地在翻騰。這一刻,我猛然地明白了——六哥的那本日記是存在的,而且,這次大哥的事情肯定與六哥的日記有著某種關聯!

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那麼我丟失的就一定是六哥的日記,而且,這件事情應該與小然沒有關係。因為我相信,小然不會這樣直接地去針對大哥的,因為她連百裏大哥是誰都不一定完全知道。

那麼,究竟是誰拿走了那本日記呢?猛然地,我想到了一種可能!

不對!不可能!然而,我隨即又想道。

本來,我最開始的時候覺得這件事情應該與四哥有關係,因為是他給我裝修了房子。我認為,他在給我裝修房子的時候安裝了攝像頭之類的東西才會顯得那麼的容易。即使他那時候沒有安裝那玩意兒,但是他手下的物業公司可是隨時地可以進入到我家的。

不過,我轉念又一想,覺得自己的這個設想太過匪夷所思了。因為從三哥今天告訴我的話中我可以判斷出一點:這次大哥出事情的原因極可能就是因為那本日記。但,大哥是我們的大哥啊,四哥會出賣他嗎?不,不會的!我想道。道理很簡單——四哥能夠有今天的這種成績,肯定與大哥對他的幫助有關係,而且最近的那個大項目他始終地在參與其中啊。

不,不可能是他!如果換作是我的話,我也不會那麼去做的。除非是我瘋了。

那麼,這會是誰呢?是誰從我家中拿走了那本日記?

猛然地,我想到了一個細節:那本與我手上一模一樣的、但是卻是完全空白的日記本。這說明了什麼?這說明有人看到了我手上那本日記的樣子!隻有這樣,那個拿走了日記的人才會做得那麼細致。

誰才具備這樣的條件?小然是可以的。但是,我覺得不應該是她,因為她毫無道理會去那樣做。沒有動機的行為是說不通的,除非是她已經瘋掉了,隻有瘋子才會做出不符合邏輯的、沒有目的的事情。

除此之外,那麼就隻有了一種情況:我被人監視了,從六嫂與我見麵的那時候起我就已經被人監視了。這個人隻可能是大哥的政敵。

想到這裏,我頓時汗如雨下。這一刻,我猛然地想起了三哥曾經對我說過的話:有些事情還是不要讓更多的人知道才好,不然的話可就太危險了。猛然地想起六哥,想起六哥的死。我頓時不禁打了一個寒噤。

站在加貝大酒店外麵的廣場上,在距離寧海汽車不遠的地方,我呆呆地站在這裏苦苦地思索著這些事情。春天早就過了,但是我還是感到了徹骨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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