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2 / 2)

我黯然,心裏想不到這個家夥竟然會對她如此的好。然而我自己呢?

“那個小護士的事情,雖然我不知道陳瑤為什麼要那樣去做,但是我可以分析得出來。”他說道。

“你還沒有說你需要我什麼樣的幫助呢。”我急忙提醒他道。

“難道你不想知道真相?”他笑著問我。

“說吧。”現在,我無所謂了——即使他有事情要找我幫忙的話,我總得看能不能幫上忙才是。

“我覺得她對你有一種負疚的心理。我們結婚後她還時常提到你。”他說。

我一聽,猛然間明白了。急忙朝他擺手道:“你別說了。”

“好,我不說了。你是聰明人,應該明白的。來,我,我們喝酒!”他大笑。

是的,我明白了——

剛進校的時候我向陳瑤示愛,但是卻被她拒絕了。也許她當時認為我們還小,還不到戀愛的年齡,或者是其它的原因。後來,她和那個男人戀愛了,她當時肯定很愛那個男人,所以對我以前的示愛也就不以為意了。但是想不到的是,寧海卻在大學畢業的那次聚會後,在她酒醉之下得到了她的初次,從此以後一切都改變了。

後來,雖然她和她所愛的男人結了婚,但是卻因為她初次的失去,加上她身體的缺陷,或者還有其它什麼原因,她被迫離婚了。在那種情況之下,她去找到了寧海,正如我前麵分析的那樣,她去找寧海的目的不是因為什麼愛情,而僅僅是為了得到錢。然而,在她的心裏卻對我有著一種愧疚的情緒。於是,在她回到本市後,因為生意的原因而認識了崔大寒,同時也知道了我就在附屬醫院的泌尿科工作。於是她來了,她來找我看門診。

那天,到我診室來的是她的那一個自我——低賤、自卑、自暴自棄的自我,她的那個自我想告訴我:你看,我是多麼的肮髒,你看,我是多麼的下賤,我根本就不值得你當年那麼地去愛我。然而,當她離開了我的診室後,她的另外一個自我開始蘇醒——在商場的那次,她是有意地安排了與我的不期而遇,然後主動地把她自己獻給了我。然後,她把她在我診室看到的杜楠當成了曾經的那個她自己,她的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補償。

應該是這樣,不然的話一切都無法去解釋。

我是學醫的,曾經選修過心理學的課程,《精神病學》這門課程也學得比較好。很多在外人看來不可思議的事情,但是那些事情對精神上有問題的人來講卻是合乎邏輯的,精神病人的邏輯。

想到這裏,我不禁汗顏:我何德何能?竟然讓她如此惦記於我!與此同時,我心裏也很難受了——我對她曾經有過厭惡,也曾經在言語上傷害過她。

“你為什麼不把她送到醫院進行治療啊?”我問寧海,帶有一種責怪。

“她那麼高傲的一個人,如果把她送到醫院的話,我估計她活不長的。”他苦笑道,“我看她生意做得還不錯,至少還沒有虧損。不過,即使她虧損了也無所謂。我再給她錢讓她玩就是了。”他苦笑著說。

猛然地,我明白了,“你今天來找我的目的就是想讓我幫助她,不讓他破產?”

他在點頭,“她是我和你都喜歡過的女人,你說是嗎?所以我覺得我們都應該幫助她,幫助她高興。”

我點頭,心裏在歎息:想不到寧海這樣一個混世魔王,他對一個女人竟然可以愛得如此之深!

“還有一件事情。這是我個人的事情。”他又說道。

“你還沒醉?”我笑著問他道,“你思維竟然如此清醒。”

“練出來的。”他笑道,“不管我喝多少酒,我的大腦必須要隨時保持清醒。我是做房地產的,一旦在某個決策上出現了失誤的話,對我來講都是滅頂之災啊。現在不同以前了,我父親不可能再給我貸款。除非我還有相應的抵押。但是,一旦我破產,我將一無所有。”

我很是不解,“你已經有了那麼多錢了,幹嘛還要去做?拿著自己的錢過一輩子不好嗎?為什麼非得要去冒那些風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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