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顱戒毒手術。”他說道。
我再次被他的話嚇了一跳,“開顱?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將針插進腦子中,通過毀損腦子邊沿係統中的毒癮中心,來達到戒斷毒癮的目的,就是其主要的手術原理。手術前,醫生用毒品錄像刺激吸毒者,使吸毒者對毒品的反應以腦磁圖信號的形式呈現出來,信號最強烈的地方就是吸毒者大腦對毒品產生興奮的點,也就是需要通過手術摧毀的‘靶點’。手術時,先劃開吸毒者的頭皮,在顱骨上鑽一個直徑幾厘米的小洞,然後伸進射頻針,射頻針釋放出的電流就會摧毀這些對毒品產生反應的‘靶點’,從而阻斷大腦對毒品依賴的記憶。”他說道,說得眉飛色舞的。
“別。還是先采用前麵那種辦法吧。針灸的方式。”我急忙地道。
“有些事情是需要冒險的。”他卻在說服我道,“你現在已經是局長助理了,這樣的事情越早解決越好。”
“關鍵是萬一出現了危險後怎麼辦?”我還是不敢同意。
“這就看你怎麼考慮了。”他說道,“風險肯定是有的。不過,你的這件事情一旦被察覺後可就麻煩了。所以我覺得你應該快刀斬亂麻,盡快將它戒掉。不然的話,不但你的前途可能被毀,而且還會名聲掃地。”
“我想想。您還是先使用常規的辦法吧。”我說道。
“好吧。”他說。
還別說,針灸戒毒的效果確實不錯。幾天過後,我要幾天才吸一支那樣的香煙了。然而韋一笑卻說:“隻要你仍然在吸毒,那麼就意味著你並沒有完全地戒掉。”
我當然知道他話中的意思。不過現在,我對他已經很有信心了。“要不,您試試開顱的辦法?”我也覺得自己的問題已經到了必須解決的時候了。因為我不可能長久地這樣休假下去。
他頓時笑了,看著我怪怪地笑。我頓時害怕起來,“您怎麼這樣看中我?真的把我當小白鼠了?”
“放心好了。沒問題的。”他忽然地嚴肅了起來。
手術的時間不長。我也沒有感到有什麼不適。然而,手術完成後他說了一句話,讓我頓時哭笑不得起來——“你這隻小白鼠還真爭氣。”
“韋老師,您還真的把我當成了小白鼠了啊?”我苦笑道,忽然地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那位刑警大隊隊長的妻子現在怎麼樣了?”
“已經出院了啊。”他卻這樣回答道。
我很是吃驚,“真的?什麼時候的事情?完全恢複了嗎?”
“差不多了吧。”他淡淡地道。不過我看得出來,他還是很得意的。
出了韋一笑的診所後急忙給五哥打電話,“五哥,祝賀你啊。嫂子現在恢複了吧?”
“是啊,謝謝你,八弟。”他很高興地道。
“太好了。你怎麼不告訴我一聲呢?也好讓我替你高興、高興啊。”
“你在車上還是在其它地方?”他問我道。
“正準備去開車呢。”我說,心裏有些奇怪:他怎麼會忽然問我這麼一句話呢?
“你先別上車。一邊開車一邊打電話不安全。”他說道。
原來是這樣啊。我心裏想道,“行。五哥,我可是很久沒看到過你了。怎麼樣?我們什麼時候一起喝酒慶祝一下?”
“最近不行呢。你嫂子在家,我有空的情況下可是要回家的。”他“嗬嗬”地笑著說。
我很理解他。
“八弟。你最近工作順利嗎?”他問我。
“還可以吧。”我說。
“你以前不是說要考研究生嗎?考上了沒有?”他又問道。
我覺得他今天有些奇怪——思維太跳躍了。
“考上了。可是局長不同意我去讀專業方麵的研究生。”我回答道。
“我覺得你還是去讀的好。你現在還年輕,有時候太順了不一定是好事情。”他勸我道。
我大為驚訝,“五哥,你聽到了什麼?”
“沒有啊。我就是這樣覺得的。我覺得你還年輕,花幾年讀書很有必要。現在很多區縣的領導都在黨校讀研究生拿文憑呢。你不一樣,千萬不要去拿黨校的那種軟文憑。”他說。
我當然覺得他的話很有道理,“我們局長不同意啊。我能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