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2 / 2)

“那梅。”我叫了她一聲。

“嗯。”她輕聲地在回應。

“你不是說你要帶你爸爸來看病嗎?怎麼一直沒給我打電話?”我問道。

“我,我害怕。”她說。

我很是奇怪,“你害怕什麼?”

她不說話。我頓時明白了:女人的第一次付出都會害怕的。

“昨天晚上為什麼不害怕了?”我問道。

“因為我拿了你們錢的,但是我現在還不起。”她說,聲音細小如蚊蠅。

“其實你可以不來的。”我歎道,“侯老板已經死了。”

“啊!”她猛然地驚叫了一聲。

“怎麼了?”我詫異地問。

“沒什麼。”片刻過後她才回答道。

忽然想到了她和花蕊竟然是如此的相像,於是試探著問道:“你好像我認識的一個女人啊。你有姐姐嗎?”

“沒有啊。”她回答,“我們家就我一個孩子。”

“花蕊,你認識嗎?”我不甘心,又問道。

“不認識。”她回答,片刻過後卻獨自在念叨:“怎麼姓花啊?”

“你說什麼?”我心裏微微地一驚。

“沒什麼。”沒想到她竟然還是那句話。

我當然不會相信她的話,“你剛才是不是覺得‘花’這個姓有些奇怪?你家裏有人姓花這個姓嗎?”我問道。

她不說話。

“說啊。”我催促她道。

“我,我媽媽姓花的。”她終於說話了。

“你真的不認識一個叫花蕊的女人?”我再次地問道。

“我真的不認識。這個名字我也是第一次聽到。我不騙你。真的。”她說。

再次墜入了雲裏霧裏。

與她在賓館的房間裏麵纏綿了一整天,中午都是打電話讓服務生送來的飯菜。

到天色暗下來的時候她對我說了一句:“我要走了。”

“嗯。”我點頭說,雖然有些不舍,但是卻不想再留她下來——既然她提出來了要離開,總有她要離開的原因和理由。

她離開了。房間裏麵頓時靜謐下來。我忽然想睡眠,但是卻覺得頭還在隱隱地作痛。前麵的時間裏麵,因為她的存在,以至於讓我忘卻了這種痛苦。看來歡愛是可以抵消某些痛苦的。

很快地就睡著了,然而接下來卻是一個有一個的噩夢接踵而來。睡夢中,六哥、夏小蘭的模樣不斷地出現,麵目可怕,他們都在朝我發出尖利刺耳的叫喊聲。

醒來了,發現自己竟然已經是滿身的汗水。

再也不能入睡。

洗過澡後就躺在床上,開始去回憶昨天晚上發生過的一切。在前麵的時間裏麵,我還沒有來得及去回憶昨天的那些事情。

我發現,自己回憶出來的內容是間斷而且詭異的。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找到慕容嫣兒。

可是,有必要去把發生過的事情搞那麼清楚嗎?我忽然地想道。以前的事情已經多次提醒過了我——很多事情搞明白了隻能對他人造成傷害。

也許慕容嫣兒昨天晚上因為失戀而需要放縱一下,因為偶然地碰上了我,所以順便把我也怎麼知道我拉了去。僅此而已。

應該是這樣,不然的話,她怎麼知道我昨天晚上那時候要下樓來?絕對不可能是有意地在那裏等我啊。除非她可以未卜先知。

第二天我沒有退房。因為我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要到什麼地方去住。

早上下樓吃飯的時候發現,自己的車就停靠在這家酒店外邊的停車場裏麵,鑰匙也在自己的身上。摸了摸身上,車鑰匙就在自己的身上。

這一刻,我猛然地醒悟過來了:昨天哪來的什麼林肯加長轎車啊?分明就是自己的這輛車嘛!看來那搖頭丸的作用還真的很厲害,以至於自己出了那家迪吧後還有著很強的幻覺。

不對!猛然地,我想起了一件事情來。

我記得,昨天上午自己醒來後問過那梅是不是會開車。她當時好像愣了一下,然後才回答:“我會的啊。怎麼了?”

“我會的啊。怎麼了?”這句話有問題!她的這個回答有問題!從正常的角度來講,她應該這樣的回答的:“我會的啊。昨天晚上不就是我開到這裏來的嗎?”

但,她不是這樣回答的。“我會的啊。怎麼了?”她的這個回答隻說明了一個問題:車,不是她開到這裏來的。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她前麵的話也是在說謊。也就是說,她可能不是直接到迪吧去的,而是直接到的這家酒店。這說明了什麼?想到這裏,我的頭又開始疼痛起來。

不,不對。我不是在迪吧裏麵就看見了一個像花蕊的人了嗎?隻有她才像花蕊啊?我又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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