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2 / 2)

我苦笑著搖頭道:“他在歐洲去了。半個月後才回來。”

“那怎麼辦?”他有些抓狂了。

“找二哥吧。”我說。

“二哥?不大合適吧?”他說。

“為什麼不合適?”我再次詫異,覺得他怎麼對其他兄弟都不放心啊?

“我有點怕他。”他說。

我猛地一怔,發現自己好像也有這樣的感覺!

是的,我發現自己也很怕二哥的。一直以來,我很少和他聯係。我把這種情況看出是自己和他的不熟悉,但是現在聽了六哥的這句話後才發現,原來根源是在——我也很怕他!

“那怎麼辦?”我問道。

“要不,你幫我給他打這個電話?”他對我說。

我搖頭,“這樣不好吧?我和他……”本來我想說“不熟”這兩個字的,但是覺得不大合適,於是也就沒有說出來。

“八弟,這件事情我一開始就是找你幫我出的主意,現在你可一定要幫我啊。你不知道,我現在根本就拿不出這一千萬來。就是拿得出來我也不願意啊。憑什麼啊?”他開始哀求其我來。

我很吃驚:“你連一千萬都拿不出來了?”

“我的錢都進貨去了。”他說。

“進貨?”我很詫異,“你那裏需要進什麼貨啊?”

“你別問我。”他說。

猛然地,我感到自己的心髒顫栗了起來,於是悄悄地問他道:“是不是毒品?”

他不說話。

我頓時明白了,“六哥,那可是要掉腦袋的事情啊。你怎麼這麼糊塗呢?”

他還是不說話。

我心裏焦躁異常,開始一杯接著一杯地喝酒。

猛然地,我想到了一個主意,一個既可以讓六哥從那種危險中脫離出來、又可以化解昆侖大酒店危機的辦法出來。

這個辦法是我在猛然間想到的。但是,我卻忽然地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起來,因為這個問題是我想到的那個計策成功與否的關鍵。準確地講,計策的成功是沒有問題的,其中最關鍵的問題在於,不能因為使用這個計策而傷及自身。否則的話,計策再好也是無用的,甚至是非常有害的。所以,我必須問清楚,因為這件事情風險極大,搞不好會害得六哥丟掉性命的。

而我之所以能夠想到這個計策的原因卻是,我認為昆侖大酒店的這個老總也並不是什麼好人。當初,他可是通過官方的私人關係才拿到土地的。我認為,凡是通過不正當手段發財的都不會是什麼好人。

其實,我自己也不是什麼好人。這一點我自己清楚。在外麵鬼混的人會是好人嗎?

不是自己不願意當好人,而是覺得當好人太累。當好人得遵守很多規則,得受到許多倫理道德或者其它方麵的束縛。壞人的日子可就好過多了——性之所至,率性而為。那是多麼愉快的一種生活方式啊?!正因為如此,才會有“好人命不長,壞蛋活千年。”的說法。

其實,這不僅僅是一種說法而已,現實就是這樣。這種現象至少從心理學的角度是可以解釋得通的——率性而為是一種對自身心理壓力的極大釋放。正因為如此,男人才會特別地羨慕大塊吃肉、大碗喝酒的那種生活方式。

不過,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昆侖大酒店的那個老板不會是什麼好人。我覺得馬克思的有一句話說得很好:資本的原始積累總是充滿著血腥。也許在現階段,在資本積累的過程中血腥已經不多了,但是,掠奪是肯定的。也就是在掠奪的對象上有所區別而已:是國家的資源還是老百姓的利益。官場的腐敗往往是以出賣國家和老百姓的利益為基礎的,而昆侖大酒店當初的情況應該正是如此。

“答應我,今後不要再去幹那樣的事情了,好嗎?”我對六哥說道。在我說這句話的時候去哦已經很醉了,以至於我的話說得是那麼的直接。

“八弟,你不知道……”他說,但還沒說完就被我打斷了話,我很生氣,很替他擔憂,“六哥,這樣的事情是幹不得的啊!性命攸關啊!你都有那麼多錢了,沒必要為了錢去丟掉自己的性命的。那種事情的風險極大,僥幸的心理隻能讓自己一步、一步地靠近斷頭台。我知道,你也許會說你要養很多的手下,還會托辭說自己想要去實現自己心中的某種理想。但是你想過沒有,一個人如果沒有了性命,還會去考慮那些事情嗎?”我不敢大聲地說話,但是我的心情很激動。特別是在我喝酒喝到了那種程度以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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