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2 / 2)

“怎麼可能呢?韋老師,那件事情被她發現了?”我緊張地問。這種緊張是真實的,我相信他應該看得出來。

還好,他在點頭,“我估計也不是你說出去的。因為我了解你的人品。小秦,我想好了,我要和她離婚。這個爛女人,自己那樣了,竟然還來管我!離婚有什麼?反正我和她早就貌合神離,早就沒有夫妻之實了。”

“韋老師……”我勸他,但是他卻忽然地在這時候冒了一句出來:“奶奶的!離婚了算了!真沒勁!”

我頓時明白,他的內心對離婚這件事情還是很不情願的,不然的話他不會發出這種牢騷來。現在,我就更應該勸他了。有時候台階是很重要的。“韋老師,我認為婚姻在很多情況下僅僅是一個形式罷了,就如同一個地方的門臉一樣,那東西必須得要。至於門臉裏麵是些什麼東西就顯得不很重要了。如今,您和孫處長的婚姻已經維持了這麼多年了,已經就是那個樣子了,離婚與否反而地顯得不是那麼的重要了。而且,如果您這時候和她離婚的話,對孫處長的影響不好姑且不說,您自己的麵子也過不去啊?有些時候,瘡疤存在反倒是好事,但是一旦去把它揭開了,裏麵的膿可就流出來了。大家都會看見的。現在這樣不就很好嗎?您自己玩您自己的,不管她怎麼說,別管就是。我相信,孫處長的內心裏麵也不會同意離婚的。您說是不是這個道理啊?”

他在點頭,“是的。你說的很有道理。你到這裏來之前我就對她說了,大家各過各的,互相之間誰也不要管誰。”

“她同意了嗎?”我急忙地問道。

他點頭,“她答應了。不過我還告訴了她一條,就是讓她不要太過分,不要搞得沸沸揚揚的就行。”

“肯定不會的。她畢竟還是我們醫院的處長呢。”我急忙地道,隨即覺得自己的話有些太肯定了,急忙又道:“而且她還是女同誌,更會注意自己的形象的。”

“其實我也知道,她偶爾會到我那個診所去看看。以前那裏的護士她很放心,這兩個被她看出來了。不過她隻是懷疑而已。”他隨即說道。

“也許吧。”我說,心裏完全地知道自己已經上了孫處長的當,她當時問我問得很直接、很肯定,我完全沒有想到她竟然僅僅是一種試探。其實,我當時應該警惕的,但是我放棄了應有的警惕。一是因為是在那種特殊的情況下,其二呢,就是我並沒有把這件事情完全地放在心上。或者說,我並沒有為了韋一笑而刻意地去警惕什麼。韋一笑的老婆很可怕。這是我現在的感受。

“不過,韋老師。”我繼續地道,“女人是很敏感的,也許她已經知道了一切了呢。這件事情就別管它了,孫處長不是答應了你不再管你了嗎?所以她知道了也好,還僅僅是懷疑也罷,已經無所謂了。”

“是的,無所謂了!奶奶的!”韋一笑又冒出了一句粗話來。不過,我看得出來,他現在的心情已經變得好起來了。於是隨即站了起來,“韋老師,我先走了。對了,您配方的事情我正在加緊進行。”

“行。”他也從他的座位上站了起來,“小秦,慢走啊。今後你可要經常回來看我。”

我頓時明白他已經知道了我的事情了,同時有些詫異他對我的這件事情的淡漠,“會的。您有什麼事情隨時給我打電話。”

不過,他接下來卻替我解答了我剛才心中的那個疑惑,“你可能覺得我對你的事情不熱心是吧?嗬嗬!我告訴你啊,這次的事情對你來講僅僅是才開始。你還年輕,今後的路還長著呢。小秦,我提醒你一點,千萬不要自滿,千萬要謙虛。一個人的前途很順利是一件好事情,但也可能是一件壞事情啊。前些日子我聽我家鄉來的人給我講了一個故事,現在我把那個故事講給你聽一下,希望你引以為戒。”

“謝謝您,韋老師。”我說,心裏非常的愧疚,因為昨天晚上的事情。

他當然不知道我內心的這種感受,他開始給我講那個故事,“我家鄉那個縣的縣委書記今年才三十歲,據說是我們市最年輕的一位縣委書記,而且還聽說他在二十八歲就當上了縣長,是正的,不是副的哦。這人的仕途很順利吧?和你現在差不多,能力也很強的。可是,最近他出問題了,出了一件任何人都想不到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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