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那個吊腳樓。
服務員開門後我就即刻看見了六哥和七哥,“不好意思,我來晚了。”我朝他們倆抱拳道。
“一會兒罰你的酒。啊?張小姐也來了啊?”七哥對我說著,眼球卻即刻瞟到了我身邊的張萌萌的身上去了。
“鄭處長好。”張萌萌倒是很大方。
“這是我的兩個朋友,從區縣來的。醫院的兩位主任。這是我好兄弟,這是市政府的鄭處長,這是侯總。”我分別地給他們作了互相介紹。
“醫療一天的啊,我很熟悉的。”七哥說道,官腔十足。
“鄭處長是我們市周市長的秘書,同時也是市政府聯係醫療衛生的處長。”我急忙地補充介紹道。
“秦處長,你的朋友都是領導啊,”張蘇似乎有些惶恐,“還有大老板,我真是很佩服你這個師弟呢。”
“師弟?”七哥看著我問道。
“嗬嗬,我們是一個學校畢業的。而且還是好朋友。所以就這樣稱呼了。”我解釋道。
“哦,那麼大家都是好朋友了,就不用那麼生疏、客氣啦。”七哥急忙改變了態度。
這時候我才想起還有一個人沒有介紹道,也許是在我的內心太不看重的緣故了,“侯總,這就是我給我給你說的那個人,朱凡。”隨即把朱凡拉到了六哥的麵前。
“哦,你跟我來。”六哥看了朱凡一眼後對他說道,隨即帶著他出了這個吊腳樓。
“八弟,你倒好,今天又做好事了?”七哥問我道,我很詫異他竟然在這些人麵前暴露了我們之間的關係。轉念一想:以前不就是介紹的他是我表哥嗎?頓時釋然。
“沒辦法,朋友的事情總得幫忙才是啊。”我說,隨即決定冷落了我今天的這兩個客人,於是對他們笑道:“就剛才那個老朱的事情,給他找一份工作。侯總安排了。”
“秦處長是熱心人。”畢有朋笑道,同時也是對我的一種讚揚。
“是啊,我這老弟很熱心的。我們兄弟都這樣。”七哥隨即接話說。我心裏頓時明白:他說前麵那些話的目的原來是為了表揚他自己。不過我心裏暗自納罕,因為他不應該這樣不穩重的,但是在我看到他的眼睛有意無意間地在張萌萌身上掃過的時候頓時就明白了。
很明顯,七哥是看上她了。心裏頓時後悔自己今天不應該帶她上山來。但是,早先我怎麼知道他也在這裏啊?
不過我的話還是必須要說的,“七哥說的是,他比我更熱心呢。”
“八弟,我們倆這樣說話是不是有自吹自擂的嫌疑啊?”七哥卻忽然地笑了起來。
“哪裏,我一看就看得出來鄭處長是豪爽耿直的人。張處長,你說是不是啊?”畢有朋說道,隨即去問張萌萌。
我心裏暗自詫異:這個畢有朋,他竟然如此地明察秋毫!不是嗎?他這句話本來最應該去問張蘇的,但是他問的卻是張萌萌。
“是的,鄭處長,一會兒我可得多敬你幾杯酒呢。”張萌萌的話很得體。
七哥頓時很高興的樣子。
不多一會兒六哥就進來了,他的身後卻沒有跟著朱凡。“我讓他今天先熟悉一下這裏的情況。秦處長,這人很老實,倒是不錯。”六哥進來後對我說道。
“你看得上就好。”我頓時欣慰。
“秦處長介紹的人,那還用說嗎?”六哥大笑,“來,我們開始。”
我忽然感到自己膀胱裏麵漲得厲害,“等一下,侯總。我們喝了一下午的茶,尿憋得太厲害了。我得去先方便一下再說。”
“好,快點啊。”六哥笑道。
“你們去嗎?”我問畢有朋和張蘇道。
“我們出來的時候已經去解決了。”他們說。
“我要去。”我沒有想到的是,張萌萌卻站了起來說。
“你們這兩個人,一個處長,一個副處長,連上廁所都要一塊兒。”七哥笑道。
“鄭處長,你真壞!”張萌萌對七哥說道,我清清楚楚地看見她給七哥飛了一個媚眼。
“嗬嗬!”七哥頓時沒有了話語。我估計他是被張萌萌剛才那個媚眼給電酥了。心裏忽然有了一種難言的滋味。
出了吊腳樓,張萌萌快步地趕到了側邊,“今天晚上我要把你那個七哥灌醉。”她對我說。
我很是奇怪,因為自從我認識張萌萌以來還從來沒有看見過她主動去灌醉過誰,即使是我和她喝酒她也是主動地要多喝一點的。不過她酒量太大,幾乎是喝不醉那種類型的,我和她喝酒就當然地如同用雞蛋去碰石頭了。在我和她的交往中,我不能不說有一種她在試圖勾引我的成分,但是,即使是在這種情況下她都沒有故意地要把我灌醉的意圖和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