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1 / 3)

我不明白他的意思,心想這件事情你也不用故弄玄虛了吧?“沒治了?”我問道,當然是開玩笑。

“你不節製的話,老了就沒治了。”他忽然笑了。

我大笑,“老了我就不需要了,而且那時候可能就沒有了這方麵的需求了吧?”說完後頓時後悔了,自己麵前的這個他不就差不多已經要老了嗎?

還好,他沒有生氣的跡象,不過他在搖頭,“你錯了。男人一直到死都會有這方麵的欲望的。俗話說:‘不怕天幹,就怕地旱。’就是這個道理。”

“什麼意思?”我不明白他說的這個俗話。

“意思是說,男人一輩子都可以的。以前,舊社會的時候,九十歲的老太爺娶了小妾後一樣的可以生兒子。可是,你什麼時候聽說過八十歲的老婆婆懷過孕的?女人,在絕經之後就沒有這方麵的欲 望和功能了。”他回答。

我點頭,覺得他剛才所說的那句俗話還真有一些道理。“韋老師,您剛才說的,關於我什麼虛什麼亢的問題怎麼辦啊?”我還是記得這個事情的,因為它關係到了我自己的切身。

“很簡單,現在任何一家藥房都有你需要的藥。”他笑道。

“什麼藥?”我問道,灶腦海裏麵把那些藥物搜索了一遍,還是不知道他說的是哪一種。

“六味地黃丸。”他說。

我一怔,頓時笑了,“說了半天,您的意思是我有腎虧的情況?”

“就是這意思。”他也笑了。

我不禁苦笑,“很簡單的問題被您搞得這麼複雜。”

“把簡單的問題搞得複雜才會讓人覺得神秘、覺得該深莫測。我們當醫生的不都是這樣做的嗎?”他說,朝我眨了眨眼睛。我發現他還是有可愛的時候的。

“這個地方是您自己開的?”我問道。

他給我倒了一杯茶,然後笑道:“是的。我把很多疑難病人都放到這裏來。這個地方清靜,而且我可以靜下心來認真研究他們的病情。”

猛然地,我想到了一件事情,“韋老師,費大隊的愛人是不是住在這裏?”

我看見他的神色一驚,“你怎麼知道的?”

我頓時笑了,不想再說這件事情,因為他剛才的話已經證實了我的猜測。“韋老師,您今天叫我來這裏,不僅僅是為了請我喝茶吧?”我把話題將正題上引。

“就是喝茶啊。”他說。

我心裏當然不會相信,“我可以去看看費大隊的妻子嗎?”

“她真的被費大隊長接回家裏去了。對了,你是怎麼知道她住在這裏的?”他問。看來他也是一個好奇心很重的人。

“道理很簡單。”我不想再撩撥他的這隻好奇心了,“我上次對費大隊提出要去你們中醫科看他的妻子,但是他沒有同意。後來我道中醫科來的時候問您,您卻說她被接回家去了。而今天您又說,很多患有疑難疾病都被您接到了這裏,所以我綜合分析起來後就得出了這樣一個結果了。”

“小秦,你很聰明。你才是真正應該搞行政的人。”他歎息,“昨天晚上吃飯的時候我認真地觀察了你,我發現你天生就是應該做行政工作的人啊。當領導需要的是什麼?是掌控局麵,是要有那種氣場。”

我對他的話很惶恐,“韋老師,不就吃飯嗎?多大個場麵啊?”

“以小看大。”他說,很認真的樣子。

“您高看我了。”我不想過多地談論這個問題,但是內心對他對我的這隻讚揚還是覺得很舒服的。

“剛才我給你把了脈。”他說。我很奇怪:怎麼忽然說到那件事情上麵去了?卻聽到他繼續地在說:“我們中醫可以從一個人的脈象中知道一個人的性格的。”

“哦?”我不大相信。

“你還需要曆練啊。小秦,你為人還是很不錯的,而且心地善良。唯一不足的是你的心緒過於低單純和浮躁了。”他說。

我大驚,覺得他說到了我最根本的地方上去了,頓時有了一種上當的感覺:他剛才哪裏是為了檢查我的身體,他的根本目的是為了檢查我的性格!他在我的安排下去幹了那樣的事情,所以他的內心很擔憂,所以他才會采用這樣的方式來檢驗我這個人究竟怎麼樣。

他可真夠絕的,竟然用他的專業來考察一個人的秉性。

不過結論還不錯,應該是皆大歡喜。至少他不會在今後對我有所顧忌了。

“小秦。”我正在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的時候忽然聽到他在叫我。“您說。”我急忙地道。

“上次你說到的關於我那個配方的事情。”他說道。我心裏頓時一陣驚喜:來了!

“您的意思呢?”我的臉上卻沉靜如水,波瀾不起。

“我把它交給你吧。”他說,帶有一種歎息的意味。

這下我反倒驚住了,因為他如果把那東西給了我的話,他可就什麼都掌控不了了。於是,我急忙地道:“韋老師。我的意思是讓您帶著您的配方入股。在藥物的成分、劑量的具體數據的掌握上還是得由您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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