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1 / 3)

下午我到醫科大學後門處的那套房子裏麵去休息了兩個小時。然後起床看書。我這人其實還是很迷信的:今天是大年初一,這表示新的一年的開始,今天看書就預示著我今年在讀書上麵會有好的開端。雖然自己也覺得這個想法很可笑,但是卻經不住地非要這樣去想。不過,今天下午我不看書又能做什麼呢?

在開始的午睡中我做了一個夢,在夢中我見到了韋一笑。他在我的夢裏比他平常更加地消瘦了,神色也很滑稽。一直到醒來的時候我自己都笑了:怎麼會夢見他呢?而且還是那樣一副模樣。笑完之後卻忽然想起今天的事情來,我覺得更加的滑稽了。不過有一點我很清楚了,他已經對六哥那個地方有些迷戀了。

現在我很理解他了:一個男人,在那方麵出了問題之後是極度自卑的,特別是他,他的老婆卻因此紅杏出牆,這樣的事情是一般的男人無法忍受的,但是他隻有忍受,因為問題的根源在他自己身上。而現在,他終於地雄起了,終於恢複成了一個正常的男人,這對一個男人來講是多麼重要的轉變啊!可是,現在,他的老婆卻不在家裏,而是到了什麼海南去了!我可以肯定,孫處長絕對不會獨自去那裏的,和某些女人一同去的可能性也不是很大。現在可是春節期間呢。所以,韋一笑隻能繼續來找我。現在我知道,今天即使不是偶遇的話他也會主動來找我的,因為他已經說了,他是因為王曉燕的母親是我的親戚才去會診的。他的目的或許就是為了見到我,或許是為了讓我能夠再次帶他到六哥那裏去。因為他需要鞏固他的那個功能。

我心裏暗自好笑,因為我明顯地分析到了韋一笑對自己的極度不自信。我可以肯定,他對今天晚上可能出現的再次操作抱有一種惶恐的心理。一定會是這樣的。

五點半到了醫院,直接去到了中醫科。韋一笑這人從來不使用手機,他一定會在科室裏麵等我。雖然我沒有問他,但是我知道他一定會在這裏。不然的話我到什麼地方去找他?

果然如此。

到了他辦公室的時候發現他今天沒有看書,而是在他辦公桌後的椅子上麵假寐。“你終於來了!”我進去後他即刻就醒轉了過來,激動地對我說。我在心裏暗自好笑。

“我們走吧。出去打車。”我說。

“你不是有車嗎?”他問我。

“我剛剛學會,喝酒後不敢開。”我說。

“對,安全第一。”他點頭,現在可比剛才穩重多了。

安全第一!我頓時明白了他話中的另外一層含義了。“是啊,安全第一。我從來都很注意這一點的。”我說。我相信他應該對我的回答很滿意。

今天晚上,我必須得讓他對那件事情滿意。我在心裏想道。因為我知道,他的那個配方能夠不能夠拿出來就看今天晚上的了。現在,我相信,關於那件事情我已經有了一半的把握。不過,那件事情我想還是他自己提出來的好。如果實在不行的話我才會再次提出來的。

路上沒有堵車,我們到達昆侖大酒店的時候剛好六點鍾。

下午的時候我一件給六哥發了短信,告訴了他時間和地點。此外,我還特別地提醒他不能亂開玩笑,而且到時候不要介紹他帶來的人是小姐,就說是他單位的員工。因為我知道,對於韋一笑那樣的人來講,臉麵比什麼都重要。在老婆的事情上他已經很沒臉麵了,所以他才在其他的方麵更注意這個方麵。這其實是一種敏感和脆弱。

“哪個房間?”到了酒店後我打電話問曾子墨道。她隨即告訴了我,“我早就到了。”她同時在抱怨。

“我遲到了嗎?”我笑著問她道。

“那倒沒有。”她說,“你讓人家一個女人在這裏等你,總不對吧?”

“是,是。一會兒罰我的酒。”我說。

“我不罰你的酒,晚上喝酒完了後我要罰你在我身上多做幾次。”她說,悄聲地。我心裏頓時一蕩,腦海裏麵即刻出現了那幅畫的模樣。不是實物的形象,是畫。對此我自己也感到非常的奇怪。

坐電梯上樓,我忽然發現韋一笑似乎有些緊張。剛才我一直在打電話,沒有注意到這一點。當然,我不可能直接去安慰他。我總不能去對他說“別緊張”這樣的話吧?

不過,我是有辦法的——和他說話,轉移他的注意力。“韋老師,我那親戚采用中醫的辦法有效嗎?”我問道。“中醫隻能起到輔助的作用,她屬於感染,抗生素才能夠真正地起到作用。中醫的方法隻能調整她的身體機能,讓她的抵抗能力得到提高。這樣的話,抗生素的作用才會完全地體現出來。”他回答。果然,我發現他輕鬆了許多。

他說的道理我當然懂得,不過我還得繼續地尋思去問他的問題,“我那位朋友,費大隊的妻子今後會恢複嗎?”

“難度很大。不過我覺得可以恢複一部分。”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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