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2 / 3)

“你笑什麼?怎麼我覺得你今天怪怪的?”他看著我問道。

我一驚,急忙地道:“我忽然想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來了。”

“哦?說來我聽聽。”他頓時來了興趣。

這下我倒為難了,因為剛才我僅僅是隨口說了那麼一句。但是現在我必須得回答他,而且還必須是一個笑話。“嗬嗬!哈哈!”我先笑,腦子裏麵卻在不住地搜尋那些笑話,而且還不能是黃色的,他看著我,莫名其妙的樣子,看來我前麵的笑對他沒有任何的影響,有了!我腦海裏麵靈光一閃,“韋老師,您知道北方人過年吃什麼嗎?”

“餃子啊。怎麼啦?”他說。

“那您知道北方人過年的時候讓狗吃什麼嗎?”我繼續地問他道。

他一怔,隨即搖頭,“不知道。他們讓狗吃什麼?”

“狗肉餃子。”我回答,隨即大笑起來。

“這有什麼好笑的?”他看著我,莫名其妙的樣子。

我歎息道:“韋老師啊韋老師,您這人什麼都好,就是缺少了點幽默細胞。”

“我?缺少幽默細胞?”他用他的手指指著他自己說,“那我給你講一個笑話。”

“哦?好啊。”我頓時來了興趣,完全地想不到他還會講笑話。

他端起酒杯,淺淺地喝了一口,然後開始講道:“有個人患失眠症,去求教某中醫。這醫生隻開了半夏、秫米兩味藥。見病人半信半疑,這醫生沉著地說,‘至關重要的還在後頭哩。服藥之後,一定要將藥杯翻過來放在茶幾上,這樣便能安睡。’旁人請教其中的奧秘,這醫生解釋道:《靈樞》說:目不瞑者,飲以半夏湯一劑。其病新發者,覆杯則臥,這不是明擺著的嗎?哈哈!這個半罐子醫生,他竟然不知道《靈樞》裏麵‘覆杯則臥’這個詞可是用來形容藥效神速的!哈哈!太好笑了。哈哈!”

他在那裏大笑。這下倒輪到我莫名其妙地看著他了,“講完了?”我問他道。

“好笑嗎?哈哈!”他竟然還在大笑。我一怔,即刻也大笑了起來,“太好笑了,哈哈!”我笑得流出了眼淚,不是因為他的這個笑話,是因為他這個人。

“有這麼好笑嗎?”他停止了笑,而我卻依然低在笑,他愕然地看著我問道。

“喝酒。”我的笑戛然而止,隨即對服務員大叫了一聲,“拿大杯子來!”

讓我詫異的是,他竟然沒有反對。

猛然地,我想起了那件事情,“韋老師,聽說您研究出來了一樣專門治療男性性功能低下的配方?據說比偉哥還好?”我問得很直接,因為我知道,越是躲閃著問他這個問題就會引起他越更大的反感的,因為男人這方麵的缺陷畢竟是一件羞於讓人知道的事情,而我問得越直接就表示我並不知道他有著這方麵的缺陷。當然,心存惡意的人例外。我相信:他絕對不會認為我對他心存惡意的。

果然,他抬起頭來詫異地問我:“你怎麼知道的?”他沒有一點生氣的樣子。

“畢有朋這個人您認識吧?”我問道,目的是想趁機從他這裏了解一下那個人。

“那個進修生?”他問我道。我點頭。

“那個人根本就不是搞學術的人,滿腦子的歪門邪道。”他說,“整天都在想著如何發財,我不喜歡他!他曾經對我說過,說想把我的那個配方搞成產品。對了,你怎麼認識他的?”

“一個朋友介紹認識的。”我回答,絕對自己並不完全是在撒謊。

“你今天請我喝酒的目的也是為了我的那個配方?”他問我道,雙眼灼灼地看著我。

我急忙搖頭,“當然不是。我不是告訴您了嗎?我是無意中知道您在科室裏麵的啊?”

他在點頭,我頓時鬆了一口氣,卻聽到他在說道:“他那樣的人我根本就不相信他。我那配方其實並不完善,如果把它搞成產品的話我擔心會對病人造成傷害。”

原來是這樣。我心裏想道。“韋老師,一個配方要成為產品的話必須經過動物實驗和臨床實驗的,如果經過了這些實驗都沒問題的話就不會有什麼問題了吧?”我想了想後對他說道。

“對,是這樣。可是,像畢有朋那樣的人,他會認真地去做那些實驗嗎?他肯定會走捷徑。所以我不放心他。”他說。

“可是,這個東西畢竟是您的研究成果啊。如果您覺得他不行的話,可以將配方拿給國內哪些大型製藥企業去研究的。”我說。其實我一直都對這個問題感到困惑:為什麼他不這樣去做呢?他可以不相信畢有朋,但是國內的製藥企業也不少啊?

他在苦笑,“現在國內的那些企業誰會花費那麼多的錢去研究我這個不成熟的東西?人家需要的是成熟的產品。現在的企業,都講最直接的經濟效益的。如果他們把我的配方拿去研究了半天,花費了那麼多的錢財卻發現根本不能成為產品的話那豈不是虧損了?現在的人啊,都現實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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