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下)(2 / 3)

“你等等,我要去方便一下!”在這個時候,我選擇了逃跑。在逃離她的那一刻,我發現她在驚訝地看著我。

我承認,自己逃跑得很倉皇。本來以為自己早已經準備好了,但是在剛才,就在那一瞬間,我發現自己依然恐慌。

現在,我真的明白了一個道理:兔子要吃窩邊草的話可說要下很大決心的,即使在窩邊草有意的情況下。

不過我清楚,逃離僅僅是暫時的。現在的我隻是需要到廁所裏麵去緩衝一下情緒。下麵脹得厲害,使出了很大的勁後僅僅撒出來了幾滴尿液。不過很奇怪,好像就是那幾滴尿液在作怪似的,它們被我強製性地擠壓了出來後我的那個部位頓時恢複到了正常的狀態。頓時地,我鬆了一口氣。

在廁所裏麵停留了很久才再次地去往她的臥室。我感到了一陣寒意。這種寒意不是發自心裏,而是外界、空氣中帶給我的。客廳的空調已經被她關了,即使有,它製造出來的溫暖也是難以到達洗漱間裏麵的。

假裝很正常,假裝很隨意,假裝……我進入到了她的臥室裏麵。是的,是她的臥室。正因為我始終不能忘記這是她的臥室,始終不能把這個地方當成我的臥室,或者我們的臥室,所以我才在心裏有一種惶恐的感覺。雖然昨天晚上自己曾經睡在這裏,但那是我認為她已經睡著了的情況。而且那是半夜。半夜,人在男女方麵的膽量會大許多,而現在,她並沒睡著,她躺在床上,正在看書。

掀開被子,中間猶豫了一瞬。我還是將被子掀開了,隨即睡了上去。裏麵很暖和,除了電熱毯發出的熱量,還有她的。

她轉頭朝我看了一眼,然後笑。她的書依然在她的手上。

猛然地,我發現自己的雙手不知道應該放到什麼地方去!“我也拿一本書來看。”頓時想到了一個辦法。這不是什麼辦法,隻不過覺得這樣會免除一些自己的尷尬。

“我很喜歡躺在床上看書了。”她說。

“我不行,這樣看一會兒就會睡著。”我苦笑道。

“書是你的安眠藥?”她問。

“差不多。”我說,“萌萌,你說我們倆這樣睡在一起好不好?”就在這一刻,我猛然地說出了這句話來。我覺得自己必須要這樣說。不管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我覺得自己都必須要說了。因為在我的心底,始終沒有把她當成是一個隨便的女人。

真的是這樣,即使她很主動。這是一種感覺。正因為如此,我才會對她說出剛才的那句話。

她放下了她手上的那本書,身體卻在朝我匍匐過來。她的頭已經到達了我的胸上。我的手去將她的身體攏住,輕輕地在她的後背拍打了幾下,心裏在歎息。她,僅僅是將她的頭放在了我的胸上,身體的其他部分卻距離我較遠。

所以,我完全沒有一種衝動的情緒,相反地,我感覺到了一陣溫暖和溫馨的感覺。似乎這也是一種親情。

“那天我看到你做菜。心裏感覺很溫馨。”她在說。我心裏卻暗自訝異,因為我沒有想到她會忽然說起那件事情來。不過我沒有說話,隻是在靜靜地聽,因為她還在繼續地說——“那天你炒的魚香肉絲真是好吃極了。我記得好像還是在很小的時候吃過這道菜。”

“外邊的飯店裏麵很容易吃到的。”我說。

“那不一樣。外邊的菜沒有家的味道。”她說。

“我有妻子了。”我說,頓時明白了她的那種感受。那天,我在這個地方做了幾道菜,結果讓她忽然地有了一種對家的回憶和憧憬。雖然我並不知道她離婚了多久,但是從她現在的這種表現來看,應該不會很短了。

在她的內心,她很想有一個家,很想有一個丈夫。就好像現在這樣,她需要一位丈夫給她做菜,需要一位男人擁著她入眠。但是,這個人不應該是我。所以我隻能直接提醒她,雖然這會很殘酷。

“我知道。”讓我詫異地是,我的這句話竟然沒有激起她任何的反應,她的頭仍然靠在我的胸膛上麵,她說話的時候讓我的胸腔出現了一種共鳴的感覺。

“唉!我知道,你不是屬於我的。但是我就喜歡靠在你身邊睡覺。就像現在這樣。你老婆對你那麼好,我不想破壞你的家庭,我不想讓自己對不起你老婆。”她繼續地在說,聲音極輕。

我的內心頓時被她的話激起了一層漣漪,而且這層漣漪在一瞬間變成了巨浪。她的話告訴了我,她隻想和我在一起而絕對不會破壞我的家庭。我是這樣理解的。

我想,任何一個男人在遇到了這樣的事情的時候都不會再去克製自己。更何況她是那麼的漂亮,而且正在我的懷裏,在溫暖的床上。所以,我的手已經不再僵硬,它們開始自如起來。

她的睡衣很寬大,我的手進入到它的裏麵很容易,她柔嫩的肌膚已經在我的手上了,很柔,很溫暖。

“那天你做的魚也很好吃,每樣菜都很好吃。不過,我最喜歡的並不是你做的菜,而是你做菜時候的樣子。”她依然在說,我把她的這種表現當成了是對我手在她身上探索的鼓勵。我的呼吸開始急促起來……

“你那樣子就好像我父親年輕的時候一樣……啊!別!”她的身體忽然地動了,而且還發出來了一聲驚叫。

但是我的手已經感覺到了快意,它已經把她身體的美麗傳遞到了我的大腦裏麵,我再也不可能停下來!

不過,我完全沒有想到她會拒絕我。現在,我們已經躺在了一張床上,而她的頭早就靠在了我的身體上麵。還有,她剛才對我說的那樣的話。在這種情況下,按道理說,她完全地不應該拒絕我。

所以,我隻能這樣理解:她的拒絕僅僅是一種假意的推諉,或者是一種女人必須的矜持。從我以前從書上、在別人的傳言中知道,女人往往都會這樣的,因為這表示的是她們的一種必須,這種必須是為了告訴男人:我不是那麼隨便的女人。僅此而已。

於是,我並沒有退縮。

但是她的身體開始在猛烈地滾動了。是的,是在滾動,而且還在搖擺。我感覺到了,她不是在興奮,而是在擺脫!

我即刻鬆開了自己的手,帶著一種遺憾。她的頭已經從我的身上離去了,回到了她的那一側,她回複到了我剛剛躺下時候的那個狀態,隻不過她的手上再沒有拿著那本書而已。

她剛才的舉動給了我一個信號,她不是假意在拒絕,而是真的想擺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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