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3 / 3)

我也歎息,“什麼人呢,這是!”

她卻沒有理會我的感慨,繼續地在說道:“從此後我便不再相信男人。我發現自己那時候太傻了,竟然就那樣把自己的底牌輕易地交給了那個男人,而他的底牌我卻一無所知!我的初戀,我的情感,我的貞操……就那麼輕易地給了他。後來,迫於自己家庭的壓力,我隨意地找了一個男人結婚生子。然而,我卻發現自己的愛已經沒有了,我再也難以愛上任何一個男人了。所以,我的婚姻最終還是失敗了。但是,我的自尊還在,我總想自己能夠幹點什麼,因為我不想讓自己在婚姻失敗的情況下再丟掉事業。所以,當我聽說你到我們醫務處來任處長的時候心裏對你恨極了。”

她說到這裏,忽然地笑了起來,“我是不是很可笑?”她問我。

“不,”我急忙地道,“是我對不起你。但是我當時並不知道這個情況。你知道的,我當時僅僅是一個小醫生,對醫院的行政一點都不熟悉。”

“我知道的。”她笑道,“其實我開始很瞧不起你的,對醫院的領導也很有意見。我覺得你根本就不是當這個醫務處長的料。嗬嗬!當時我可是很想看你笑話的,但是卻完全沒有想到你竟然那麼厲害。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我長得很醜嗎?”我苦笑道。可是,在我說出口後便後悔了,因為我覺得自己剛才這句話有調情的意味。該死的酒精,真害人啊!

“我不是那個意思,嗬嗬!我發現你蠻自尊的。和我一樣。我當時覺得你完全沒有任何的行政經驗……看來,這個世界好真有天才啊。”她笑道。

“我可不是什麼天才。”我急忙地否認,“我覺得我們崔主任才是天才。他才是真正的聰明人。”

“他是什麼天才?”她鄙夷地道,“學術上倒是不錯,不過,他的名聲也太差了。”

我頓時尷尬起來,忽然想到了他曾經告訴我的一句話來,“也許大家對他有什麼誤會。”

“有什麼誤會?他不就是錢多嗎?還有一些海外關係,所以經常用金錢或者出國作為誘餌去讓那些護士和他發生關係。”她說。

“我相信他還是明白‘兔子不吃窩邊草’的道理的。”我極力地替他申辯,頓時發現自己申辯的目的好像還是為了我自己。

“兔子為什麼不吃窩邊草?既然窩邊有草幹嘛不吃?非得跑很遠的地方去吃嗎?那不是傻子?也許草也會想:反正是給別人吃,幹嘛不讓熟人吃呢?”她說。

我一怔,頓時大笑。心裏卻在想:你這話什麼意思?難道是在暗示我?不過我隨即否定了,羞愧地發現自己太多情。

“你可能會很奇怪我為什麼要和你講這些事情吧?”在我大笑過後,她忽然地問道。

我沒有說話,因為我發現這個問題很難回答,說“是“或者“不是”都不大對勁。沉默反而才是最好的。

“我就是心裏太寂寞了。我很久沒有向別人傾訴過了。從我初戀失敗後我的這些心思就深深地埋藏在了自己的心裏。那天,當我遭遇到危險之後,當你為了我受傷後,我發現你真的和其他人不一樣,我覺得你是一個值得信任的人。我被你感動了,被你和你愛人之間的那種感情感動了。我沒有想到,你和你的妻子竟然是那麼的相愛,在那種危險麵前,你們忽然想到的竟然會是對方。這可是我夢想的東西啊。可惜的是,我沒有那麼好的命。”她在說,聲音幽幽的。

有些事情不是那樣的!我在心裏說道,但是卻無法說出口。

“好啦,我們回去吧。秦處長,謝謝你陪我來看火車!今天我真高興!”她忽然地站了起來,大聲地道。

“你高興就好。”我也替她感到高興。

“如果你要學開車的話,本人樂意當你的教練。”她說。

“如果你下次還想來看火車的話,本來也樂意再陪你來。”我大笑道。

“真的?”她驚喜地道。

“當然。”我說,“不過我希望你能夠盡快找到一位隨時都可以來看火車的人。”

“不會有了。”她歎息道,“我的心早已經死了。”

我也在歎息,因為我忽然想到了杜楠。

“多出去走走,散散心。你的交往圈子太窄了。這個世界上的好男人還是挺多的。”我說道。

“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她忽然地道,車已經開出了剛才停靠的位置,它在開始顛簸。

“隨便問吧。知無不言。”我笑道。

“你和那位漂亮經理是什麼關係?”她隨即問道。我頓時明白她指的是花經理,“我和她有什麼關係呢?我和加貝大酒店的老板是好朋友。”

“那個女人太漂亮了,真是天生的尤物。我勸你還是離她遠一點的好。我是女人,我在她麵前都有些被她媚惑了。”她說。

“你不了解她,她可不是你想象的那種女人。據說很多男人都在打她的主意,但是沒有任何人得手。”我搖頭笑道。

“女人的心思你們男人怎麼知道?”她歎息。

“看來我得去給嶽院長講一下才是了。我必須得換一個崗位。”我隨即道,語氣嚴肅。

“吱——!”車忽然停住了,“怎麼?我得罪你了?”她問我。

我搖頭歎息道:“你太漂亮了,我得離你遠一點。”我說完後便大笑起來。

她看著我,也頓時大笑起來,“你可真壞!太喜歡報複人了!”

“你看、你看,你這樣多好!每天都這樣笑一下,多好!”我說。

“謝謝你!”她看著我,竟然忘記了開車。

“走吧。我們回去。”我說。

張萌萌開車將我送到樓下。“鑰匙給你,我打車回家。”她說。

“你把車開去吧。明天開到醫院的車庫停下。等我學會了就去開。”我笑著對她說。

“明天周末,我教你吧。正好我也想出去散散心。”她說。

“行。”我無法拒絕。雖然花經理已經對我說過了那句話,但是我心想她今天並沒有說明天的事情,而且,我在內心裏麵仍然對那天的事情感到有些心有餘悸。

對花經理,我是在仰望她;對張萌萌,我至少是在平視。這讓我覺得自然而自由。

張萌萌將車開走了,我獨自上樓。

打開家裏的門然後開燈。忽然想到應該給小然打一個電話,用的是家裏的座機。“睡了嗎?”我問她。“沒呢。和你媽媽在聊天。”她回答。“兒子呢?”我又問。“和他爺爺在玩。”

“我爸問過你我的事情沒有?”我悄聲地問她道,因為我忽然想起來了一件事情——我曾經告訴過小然我和百裏南一起吃飯的事。那是在我和她的一次吵架中我提到的。

“沒怎麼問,隻是簡單地問了幾句。主要是問我們受傷的情況。”她回答,“對了,他還問了那個鄭秘書的情況,還有那天來我們家的那位什麼隊長。”她的聲音很小,我估計她已經不在我母親的身旁。

“其他呢?”我問道。

“他沒有問了。”她說。我頓時放心。

“你什麼時候走?”她在問。

“正在辦出國護照。時間還沒定下來。估計就這幾天吧。我到時候給你發短信或者打電話。”我說,心想看來得去找一家廣告公司給自己合成幾張照片才是,同時還得去買幾樣正宗的日本貨。

“注意安全。”她說。

“知道了。我們處室今天團年,我喝多了。想休息了。”我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洗完澡、然後躺在床上。本來想讓自己進入睡眠的,但是卻發現自己現在已經變得興奮了。酒精在揮發出去一部分之後,剩下的就隻有興奮了。我猛然地想到了那處木桶浴。

算了,睡吧,夏小蘭已經不在那裏了。我對自己說。就去洗澡,不做其他的事情。另外一個聲音卻在說服自己。

“想想小然,想想別人是怎麼對待你的。”最後,我這樣對自己說了一句,雙眼看著天花板上麵說的。

可是,我實在難以入眠。我的心一直在呻吟……如同被魘住了似的,我拿起了手機去撥打杜楠的號碼。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可是,手機裏麵卻傳來了讓我失望的聲音。

我要女人!我要女人!我的內心在煩躁、在呐喊。現在的我,完全屬於了動物的的屬性。起床,穿上衣服,然後出門而去。

夜晚,出租車的速度極快。不到二十分鍾的時間我便到了醫科大學後門。急匆匆地上電梯,發現自己竟然在開始出汗水。不是衣服穿多了,而是走得太急。

房門被我打開了,裏麵是一片漆黑。沒人?我很疑惑。直接去往臥室,打開燈,頓時高興了,我看到了床頭那叢烏黑的頭發!

那當然是杜楠啦!我對此沒有任何的懷疑。興奮中、激動中,我快速地將自己身體上的衣服全部脫掉,甚至連褲衩也沒有剩下。關燈,揭開被子,然後鑽了進去,猛然地將那個溫熱的人兒擁入懷裏!

“啊……你是誰?!”忽然,一個聲音想起,我駭然地放開,她,不是杜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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