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下)(3 / 3)

“哦?師傅?什麼師傅?”方總疑惑地在問。

“她答應教秦老弟開車。”賀加貝在旁邊說道。

“是嗎?這麼好的師傅我怎麼沒有碰上?老弟,喝吧,這酒該喝。”方總轉頭對我笑道。

“好。”我隨即站了起來。

又喝了一圈,最後輪到她。

“秦總,你說,這拜師酒該怎麼喝啊?”她笑著問我。

“你說吧。”說實話,現在我已經有些醉意了。不過有一點已經不同——我已經適應了她的美麗。所以我沒有了剛才的慌亂。

“我怎麼說你就怎麼喝?”她問道,臉上的笑讓人心醉。

“是,你怎麼說我就怎麼喝,誰叫你是師傅呢?”我想也沒有想就回答道。然而,她接下來的話卻讓我大吃一驚——“小慧,拿一隻葡萄酒杯來!”

“兄弟,你上了當了。”賀加貝在那裏提醒我。

“既然把話都說出去了,我就隻能那樣去做了。”我說。雖然知道自己上當了,但是卻不想耍賴。

一隻大大的葡萄酒杯拿來了,頓時被裝滿了白酒。我發現大家都在同情地看著我。但是卻沒有人出麵去勸說她。

她舉起的卻是小杯,“該你說話了。”她對著我笑道。

我不敢去直視她的眼神,因為我害怕自己再次地出現慌亂,但是我卻大笑自己竟然變得忽然的詞窮了,於是——

“謝謝師傅。”我說出了這樣一句話,自己也發現自己的語氣像一個毛頭小子般的幼稚。

她頓時“撲哧”一笑,在座的人都瞬時大笑了起來。

“花小姐真是太漂亮了,我們秦醫生都抵抗不了你的魅力啊。”我聽到鄭勤書在說。

我急忙將那杯酒喝下,因為我害怕他們再開這樣的玩笑。

一大杯就頓時下了肚,我猛然地感覺到自己的胃在開始翻江倒海,裏麵的內容物伴隨著辛辣的氣味不住地在朝我的食道裏麵竄。我奮力地吞咽口水,拚命地將那種洶湧而來的想要噴射的感覺壓製了下去。

所有的人都在鼓掌,還有人在稱讚我的豪爽。我微微地笑,內心卻後悔得要命。

我坐回到了椅子上麵,聽到她在說:“小慧,去給秦總添碗湯。”

湯來了,我去喝了一口,但是就在這一刻,猛然間,我忽然感到自己的後背湧出了一股冷汗!仿佛就在這一瞬間我後背的毛孔都同時地擴張了,不知道從何處積聚起來的汗液驟然地一湧而出!

沒有舒服的感覺,隻有眩暈的感受。手上的湯勺頓時掉在了碗裏,“叮當”一聲脆響之後,我頹然地將直立著的上身倒向了椅子的靠背上麵。

“怎麼?醉啦?”我聽到身旁的方總在問我。

我點頭,卻不想說話。因為我的胃在再次地痙攣,我害怕出洋相。

“你不要喝了。”賀加貝過來對我說道。

“對,你不要喝了。”方總也在說,隨即他對花經理說道:“花經理,你把我們秦老弟灌醉了,現在你得和我們每一個人喝一杯了吧?”

“你們這些男人真是的,明明知道女人喝酒容易變老但是卻偏偏喜歡勸我們喝酒。不行,我害怕自己變醜。我看這樣吧,我給大家講一個笑話,如果大家覺得我講得好呢就放過小女子這一馬好不好?”我感到無法睜眼,但是耳朵裏麵卻能夠聽到大家說話的聲音。

“好吧。”我聽到賀加貝即刻在說。

“有一個小姐。”我萬萬沒有想到她笑話的開頭竟然是這樣的,一種極大的失望頓時湧上心頭。

“這個笑話好。”她還沒有開始講,方總卻先說話了。

“有一天,那個小姐發現自己懷孕了。她就想:有個孩子養著也不錯,也好今後給自己養老送終。十個月後,一個男孩呱呱落地。可是這個小姐卻開始為一件事情為難起來,因為她不知孩子的父親是誰。孩子沒有姓,名字可怎麼起啊!她正為難的時候一個姐妹給她出主意說:‘你經常陪的一個先生是個文科教授,何不找他幫忙起名字啊。’她一聽頓時大喜。幾天後,教授又來找她來了,在聽到她的請求後當場應允。教授心想:這對我來說還不是小菜一碟的事情?可是在聽她說完後也開始發愁了:不知道孩子姓什麼可怎麼起名字啊!於是抱著試試看的想法和小姐攀談起來。教授問:‘你還記的孩子大概是哪天的嗎?’小姐回答道:‘應該是哪天哪天的。’教授又問:‘你還記的那天你都和誰發生過關係嗎?’小姐說:‘我想想……應該和三個人有過,但孩子究竟是誰的我哪知道啊?’教授再問:‘還記得都是誰嗎?’小姐想了想回答道:‘應該是……一個是高書記,一個是李經理,還有一個是陳廠長 。’教授沉思了好一會,突然猛地一拍大腿:‘有了!孩子的姓有了!孩子應該姓郭!’小姐不解,忙問道:‘為什麼要姓郭啊?’教授解釋說:‘你那天共和高、李、陳三個人發生關係,取‘高’字的上半部,‘李’字的下半部,‘陳’的左半部組成一個字,不就是‘郭’字了嗎?高李陳三個人都對你的孩子做了貢獻,分別取他們三個人姓氏的一部分作為你孩子的姓,不是很公平嗎?’小姐一聽,心想對呀!孩子姓郭再貼切不過了!於是定了下來,孩子姓郭。可是姓有了,還得有名啊。於是小姐繼續請教授給孩子起名。教授問:起幾個字的名字啊?小姐說:‘三個字,中國人多是三個字的名字啊。’教授又沉思片刻,靈機一動地道:‘第二個字就叫“春”吧!’小姐問:‘這怎麼講啊?’教授說:‘你仔細想想那個春字的字形就知道了。’小姐一想,頓時明白了,笑罵教授道:‘你好壞哦。不過這個‘春’字挺合適的。’於是定下來孩子名字的第二個字就是春。接著,到了第三個字。教授想了想說:‘就大海的‘海’字吧了!哈哈!我的故事講完了。對不起大家了,我老板剛才吩咐過了,我得去其他地方看看。方總,今天我可是看在您的麵子上才破天荒地喝了酒的啊。” 我奮力地睜開了眼,發現在座的大家都麵麵相覷地呆坐在那裏不說話,而我看到的花經理僅僅是她的背影。

“她這個笑話是什麼意思?我怎麼聽不懂啊?為什麼要取那個‘春’字和‘海’字呢?什麼亂七八糟的?”我身旁的薛總疑惑地問。

“是啊,這是什麼意思呢?”方總說,隨即他問鄭勤書道:“老幺,你是文人,你應該知道吧?”

鄭勤書卻在搖頭:“我沒想出來。”

“我知道。”陳老六卻忽然地道。

然而,我卻堅持不下去了,“二哥,我不行了。我坐不住了。”我說。

“老三,你安排一下,去給他開一個房間。”我聽到方總即刻在對賀加貝說。

“對……對不起。”這是我記得自己在酒桌上說的最後一句話。

醒來後發現自己正躺在床上,這裏給我的第一個感覺不是在自己的家裏。讓我感到吃驚的是,我發現自己的身體上麵未著寸縷!

在極度的驚訝中霍然從床上坐立了起來,隨即卻聽見不遠處傳來了“嘩嘩”的水聲。

房間的燈光是開著的,我朝水響的地方看去,駭然地發現在一麵透明的玻璃後麵竟然有一個女人正在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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