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1 / 3)

第二天早上我起床的時候聽到小然睡意朦朧地對我說了一句:“豆漿機在廚房裏麵,豆子也發好了。我在超市買了饅頭的,蒸一下就好了。”

第一次使用豆漿機,第一次自己將那些泡脹了的黃豆變成了豆漿之後覺得很好玩。當豆漿在鍋裏煮好、饅頭被蒸得熱氣騰騰的時候我忽然感覺到了一種興奮。

“這豆漿怎麼沒味道?”當小然給孩子穿戴好、一起坐到了餐桌上之後小然去喝了一口後說道。

“什麼?”我愕然地看著她。

她忽然笑了,“你沒有加糖。”

我恍然大悟,猛地一拍自己的腦袋,道:“搞忘了!第一次做,沒經驗。”

“媽媽你好麻煩,爸爸要為你一個人做豆漿。”兒子提意見了,“稀飯多好吃啊,現在我一聞到豆漿的味就想吐。”

我大為感動,想不到兒子竟然這麼理解我。

“你這個沒良心的,媽媽吃點豆漿你都有意見,今後我老了你不是更厭煩我了嗎?”小然不滿地去瞪了兒子一眼。

“媽媽,我怎麼會厭煩你呢?我不就是說了豆漿的事情嗎?”兒子抗聲地到。

我和小然對望了一眼,頓時大笑了起來。

今天的早餐,我們一家三口其樂融融。

在上班的路上我一直在想自己口袋裏麵那張卡的事情。還有昨天晚上我悄悄逃離的事情也需要一個合適的理由。

在經過深思熟慮之後,我決定等到中午的時候再和賀加貝聯係。實際上我需要的是等待,等待賀加貝主動給我打電話,因為如果我主動去給他打電話的話就會讓自己顯得知錯犯錯,結果隻能讓自己尷尬。不過如果是他主動打電話給我就好辦了,因為那樣的話,說話的主動權就在我這一邊了。

今天杜楠到診室的時間比平常要早許多,我感覺是她有意地早到的。

“昨天那個人是誰?怎麼那麼嚇人?”果然,我剛到診室她就過來問我了。

“一個朋友。”我淡淡地說,隨即又決定自己的回答太過冷淡了,急忙又道:“這個人很厲害的,是我們這個城市一家高級酒店的老總。”

“是嗎?我怎麼覺得這個人像黑社會的呢?你不知道,他在我們診室外邊的時候,他一瞪那些病人,結果那些病人嚇得全跑了。”她說,心有餘悸的樣子。

我看著她“哈哈”大笑,“黑社會?你開玩笑是吧?你以為這裏是香港啊?你看香港的警匪片看多了。”

“我沒其他什麼意思,主要是擔心你。”她卻並沒有跟著我笑,而是非常嚴肅地對我說。

“你應該相信我的。”我一怔,隨即柔聲地對她說。

“嗯。”她低下了頭,滿臉都是嬌羞的模樣。看著她這種小女兒般的模樣,我心裏頓時開始顫動起來。

“杜楠……”心旌搖曳的我對著她輕呼了一聲。

“喲!我是不是打攪了你們啊?”可是這時候,我卻聽得一個聲音忽然在診室的門口處響起。聲音很熟悉,我急忙抬頭去看。是曾子墨。

其實在我聽到聲音的時候就知道進來的人是誰了,不過還是要抬頭去看那個發出聲音的人然後再加以證實。我們在平常的時候都是這樣,這是一種習慣上的慣性。當然,這種習慣往往是在多疑的人身上出現。難道我也是多疑的人?

杜楠的臉頓時變得緋紅,我急忙去請曾子墨坐下。

“對不起啊,昨天晚上確實有事情。”她坐下後我便開始道歉,這是一句必須的、不得不說的話。

“沒什麼。我今天來找你呢就是想告訴你,昨天晚上你們崔主任和我們袁總專門商量了你的那個意見,最後我們公司決定還是采用以前的那種方式。”她說。

我點了點頭,“本來就應該那樣嘛,有些事情想簡單一些可是不行的。怎麼樣?這個月我們的工作還可以吧?從我們記錄的門診量來看,最近似乎增加了不少。”

“所以我得感謝你啊。”她對我說,卻轉身去看了看杜楠,隨即低聲地對我道:“本來我還想早一點來的,結果堵車了。”

我頓時明白了她的意思,“或者我們中午一起吃飯吧。我請你。”

“我身上揣著現金,不大方便。”她仍然低聲地對我說。

我明白她所說的不方便不是中午,而是現在。“小杜,麻煩你出去一下。”我隻好讓杜楠暫時地回避一下。

她出去了。

“盡快吧,病人馬上要進來了。”我說。

“這是你本月的返點。”她拿出來一個大大的信封,信封看上去鼓脹脹的。

“嗯。”我淡淡地道,隨手將那個信封丟進了我的抽屜裏麵。

曾子墨卻沒有立即離開,她仍然坐在那裏,似乎還有什麼話要對我說。

“還有什麼事情嗎?”我問道,“請隨便講好了。”

“晚上你有空嗎?我想請你吃頓飯。”她說。

“何必呢?你有什麼事情現在對我講不是更好嗎?晚上我可不知道有沒有事情呢。”我說,不過說的是實話。

“我這麼早來預約你,還是請你給我一個麵子吧。”她笑著說,很嫵媚的樣子。

“這樣吧。下午四點半左右我和你聯係。就我們兩個人嗎?即使那時候決定也可以的,到時候我們隨便找一個清靜的地方就可以了。”我說。我發現自己難以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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