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2 / 3)

“你找到了嗎?”白潔問。

“當然。”百裏點頭道,“我在案發的現場找了很久,卻什麼新的線索也沒有發現。於是我就在那個地方思索,我就想了,‘假如我是凶手的話我會怎麼做呢?我在殺害了她以後會朝什麼地方跑呢?’我一直覺得凶手應該是一個男人,因為從我們當時了解到的情況來看,如果凶手是女人的話不應該對她有那麼大的仇恨,因為那個死者並沒有去破壞別人的家庭,也就是說,從殺人的動機上不大成立。”

“也許是某個女人心生妒忌呢?或者是某個女人覺得是因為死者的原因讓她沒有得到某個男人而產生了恨意呢?”白潔說。

“很有可能。但是那還達不到殺害她的程度吧?當時我也想到過這個方麵的原因。但是我當時的直覺總覺得那個凶手就是一個男人,而且後來案件被偵破後的結果也是如此。所以,我當時就假設那個凶手是一個男人,而且正如秦老弟所說的那樣,凶手和死者應該比較熟悉,不然的話死者是絕對不會輕易地跟著凶手到那個地方去的。當然了,如果是屬於偶然的原因就除外了。不過,即使是偶然的原因,那麼凶手就更應該是男人了。試問有哪個女人在偶然看見一個漂亮女人獨自一個人在那個地方的時候會想到要去傷害她啊?所以,我首先就把凶手認定為一個男人,不管那個男人是否和死者熟悉,但是肯定是他在準備侵犯死者的時候遭到了奮力的反抗,於是凶手隻好殺人滅口。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凶手會朝著什麼的地方跑呢?”百裏笑道。

“應該是朝著僻靜的地方跑吧?”我說。

百裏點頭道:“對。這是常人的心理。隻要不是慣犯,在那種情況下殺了人之後都會朝著無人的方向逃跑的。所以我就沿著那座山的背後尋找線索。果然,我在一處草叢中發現了一個東西。”

“什麼東西?”白潔問道。

“一頂帽子,一頂草綠色的軍帽,隻不過沒有五角星。因為那是一頂草綠色的帽子,所以我差點沒有在那處草叢中發現它。很明顯,帽子是凶手在慌亂中無意地丟失了的。也許凶手曾經回去找過它,但是它和草叢的顏色太相近了,所以他沒有找到;也許凶手根本就沒有敢回去找它,因為他害怕被人發現。”百裏道。

“也許那帽子是其他人丟掉的呢?”白潔說。

百裏搖頭道:“你不了解那個年代。那時候雖然有那樣帽子的人很多,但是那東西對於一個男人來講卻非常的重要。很多人為了得到那樣一頂帽子會花費很大的力氣的。如果是某個不是凶手的人丟失了那頂帽子的話,他肯定會回去找到它的。而凶手卻不一樣了,因為他不敢回去,或者即使是回去了也不敢仔細地去尋找。”

“既然那時候戴那種帽子的人很多,你怎麼能夠確定誰是凶手?”白潔點頭,隨即又問道。

“戴那種帽子的人雖然很多,但是也不會太多,前麵我講了,要得到那樣一頂軍帽並不容易。而且,我在那頂帽子裏麵發現了一個線索。雖然那個線索很難被發現,但是我還是注意到它了。”百裏說道。

“是什麼?”我問道。

“一根頭發。一根沒有發梢的頭發。”百裏笑著說。

“什麼意思?”白潔問。看來她和我們大家一樣,她完全地融入到這個偵探故事裏麵去了。

“這個人剛剛剪過頭?”我猛然間明白了。

“聰明!”百裏再次地朝我豎起了他的大拇指,“這樣一來案子就變得簡單了。試想,在那樣一個偏遠的地方,即使是在場鎮裏麵又會有幾個理發店啊?所以我隻要去問問最近幾天有誰戴著軍帽去理過發、然後再分析誰可以把死者叫到那座山上去就會案情大白了。”

“可是,你並沒有排除偶然的因素啊?”白潔再次地問道。

“要知道,那個年代戴那種軍帽的人可是要有一定地位的,那樣的人絕對不會無聊地跑到那樣一座山上去玩耍吧?所以,我當時就排除了偶然的因素。結果正如我所料的那樣,凶手很快地就被我找到並抓獲了。”百裏笑著說。

“凶手是誰?”白潔問道,我看她似乎有些緊張的樣子。

“就是那位中心小學的校長。”百裏道,“我們去找他了解情況的時候發現他戴的是一頂藍色的帽子。即使我後來確定凶手是戴軍帽的人也一時間沒有想到會是他。因為我的思維被定式了——我認為那位校長是沒有軍帽的。”

我點頭道:“我們都容易思維定式。比如我嶽父前不久出現上腹劇烈疼痛的時候,我們總覺得他患的是胰腺炎,而在開始的時候幾乎沒有考慮他闌尾炎的問題。結果造成了他闌尾化膿破裂,多受了好多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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