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張床,我心裏不禁有些意動。可惜現在已經是上班的時間了,不然我非得去把杜楠叫進來不可。這時候我心裏對前麵勸阻主任的事情更加地後悔了——你自己也不一樣嗎?
電話上麵確實有幾個未接來電,其中有一個是小然打來的,另外的是我不熟悉的號碼。 我決定先撥打那幾個不熟悉的號碼,以前的經驗告訴了我必須這樣做。
以前,我總是首先答應小然做什麼事情,所以在後來有了臨時性的安排後就讓我難以找到一個合適的理由去向她請假。那樣的事情讓我很惱火。
第一個電話卻沒有人接聽。“幹什麼啊?莫名其妙的。”我不滿地咕嚕道,然後去撥打第二個號碼。
電話接通了,“誰啊?找我什麼事情?”我問道。
“秦大醫生,怎麼?連我都不記得了?”電話裏麵傳來了一個不滿的聲音。
“記得、記得!可是你沒有告訴過我你的電話號碼啊?”我解釋說。
“我記得好像是給過你的吧?”對方在說。
“是嗎?那可能是因為我沒存的緣故吧。說吧,什麼事情?病人還在診室外麵等著呢。”我說。
“晚上一起吃飯好嗎?不是又到了月末了嗎,本來應該在平時多和你們交流的,但是我最近太忙了。怎麼樣?今天晚上我一塊兒補上?”電話裏麵的人對我說。
又到了發錢的時候了?我心裏暗暗地高興。因為電話的那頭是曾子墨。
而我沒有想到另外一個電話卻是白潔打來的。“怎麼?不熟悉我的電話你就不接啊?”她問我。
“不是啊。我出去了一會兒,手機放在了診室裏麵了。”我解釋。
“那還差不多。晚上有空嗎?”她笑著問我。
“今天晚上啊?”我問。
“是啊,難道我會問你昨天晚上?明天晚上也不可能啊?好像你還不是國家領導人吧?你的晚餐還不至於排到明天晚上去吧?”她在電話裏麵不住地笑。
我也覺得好笑,隨即道:“我雖然不是什麼國家領導人,但是今天晚上已經被人安排了。對了,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是不是藥用完了?對了,現在你先生的情況怎麼樣了?”
“已經好了。所以想謝謝你呢。得,今天萬你不空就算了,改天我們再約吧。我們家裏的那個人今天好不容易有空,他讓我約你吃飯。唉!真不遇巧啊。”她歎息著說。
我心裏頓時一動,沉吟片刻後說道:“這樣,我看能不能把那邊的事情推一下。我一會兒再給你回話吧。”
“好。你盡量吧。我告訴你啊,我那位可是很欣賞你的。這麼些年了,我還沒有看見過他欣賞過幾個人呢。”白潔說。
她的話讓我很高興,我急忙說“一會兒我就回話”
隨即準備去給曾子墨打電話,但是這時候我卻聽到外麵傳來了一陣吵鬧聲——“這醫生在幹什麼啊?已經上班了,怎麼還不開始看病啊?現在的醫生真是的!什麼態度啊?!”
杜楠看著我。我的好心情頓時被外麵的病人破壞了,心裏極為不爽。“吵什麼吵?有本事就不要生這種病啊?等一會兒!”我跑到診室的門口處瞪著那些人怒聲地道。
那些病人頓時啞然。在這個地方,我就是老大,超什麼吵?想翻天的不是?回到診室後我憤憤地道。隨即再次去撥打曾子墨的那個號碼,可是卻忽然發現杜楠正以一種奇怪的眼神在看著我。
“沒什麼。我馬上開始。”我朝她笑了笑。
“對不起,今天晚上我可能來不了。我有其他的事情了。明天晚上吧?可以嗎?”我對她說。
“理解。有些事情可是要比金錢重要的。”她笑著說。
“什麼意思?”她的話讓我感到莫名其妙。
“沒什麼意思。哈哈!明天見。”她笑著掛斷了電話。
“莫名其妙。”我看著手機搖頭道。
隨即給白潔打通了電話,我告訴她今天晚上我一定到,並問她我下班後到什麼地方去。她回答說她會到時候來接我。我不住地道謝。
“開始吧。”打完電話後我對杜楠說,卻發現她的雙眼正疑惑地在看我。
“怎麼用這種眼神看我啊?”我好奇地問她。
“沒什麼。”她急忙道,隨即跑出去叫號。
我心裏有些明白了,一定是她覺得我和以前不大一樣了。現在的我確實已經改變,不但飯局多了起來,而且在對待病人的態度上也比以前差了許多。
沒有絲毫的愧意,因為在醫院,隻有那些有資本的人才會對病人不那麼客氣。一個人要驕傲總得需要資本的。現在的我已經開始慢慢改變。
是的,我是故意這樣做的。不為其他,僅僅是為了給自己信心。我需要強迫自己去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