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2 / 3)

我想告訴崔主任秦瑤的情況的目的是因為我內心對他的崇拜和尊重。崇拜的原因就不說了,因為他確實有值得我崇拜的理由。而我對他的尊重確實因為他在學術上的非凡水平。自從我參加工作以來,據我所知,他每年都會完成幾例尖端手術。這一點即使在全國範圍內也很少有專家達到這樣的水平。

作為醫生,我們尊重的是自己專業上學術的頂尖人物,這種尊重來自於我們內心的深處。

我終於忍住了內心的衝動沒有告訴他秦瑤曾經到我這裏看病的事情,我隻是簡單地向他彙報了我們門診目前的狀況。

“小秦,你是不是還有什麼事情?”我彙報完畢、正準備離開的時候他忽然問我道。我頓時一怔,心想聰明人可就是不一樣,他一定是覺得我彙報的內容還不至於親自要到他辦公室的程度。

“是的。”我急忙點頭說道,“我想考您的研究生,最好能夠在職讀。所以想來征求一下您的意見。”

我很佩服自己反應的快速。

“好啊。你確實應該將你的文憑提高一下了。現在本科已經在我們醫院無法立足啦。我還正說找一個時間和你談談這件事情呢。行,你今年就參加考試吧。除了外語和政治,其他的你就不要管了。”他笑著對我說。

我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考研究生一般隻考外語、政治、綜合和專業這幾個科目,除了外語和政治是全國命題以外,綜合與專業大都是有導師出題的。也就是說,他會到時候把他出的題漏給我一大部分,這樣一來的話,我考研究生的事情可就簡單多了。在多年以後,社會上沸沸揚揚地傳出漂亮女考生被導師潛規則的事情就是這個緣故。

我對著他連聲道謝後離開了他的辦公室。不過我的心裏卻十分的納悶——他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主任在科室裏麵可是出名的重色輕友的人。他從來隻對護士們賜予幫助,對我們所有的男醫生他可是從來都是一臉嚴肅、公事公辦的。正因為如此,我現在才會覺得這件事情有些奇怪。而且我回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他在我的麵前竟然就直接地去和那位叫秦瑤的副總親熱在一起了。這可是一件很不平常的事情。

昨天最開始的時候我心裏還是有些惴惴的,但是後來在酒精的作用下我慢慢地膽大了,甚至根本就沒有反應到那種異常。但是現在我感覺到了。

他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這不應該啊?難道他和小然……

“呸!”我輕輕地打了一下自己的臉。

我不住地咒罵自己:你怎麼可以去懷疑自己的妻子呢?如果這個世界上百分之九十的女人都出軌了,那麼小然絕對是屬於那剩下的百分之十裏麵的部分。因為我非常地了解她。

也許是他看我很順眼吧?或許是他想在科室裏麵找一個合適的人替他做一部分工作。他不是說過了嗎?他說我老實。我覺得隻能這樣去解釋這件事情。

雖然疑惑,但是我還是很高興。就好像一個從來沒有引起老師注意的小學生忽然被任命為小組長一樣。不過我這個小組長可不僅僅是得到了一點小小的權力,更多的是我會因此增加許多的收入。

還有就是,我終於可以考崔主任的研究生了。這件事情他已經明確地答複我了,而且態度還是那麼的明朗,這就好像古代大師們收下了關門弟子一樣。

我很高興,同時也很興奮。這一天我對所有的病人是超乎常規的親切,這讓那些前來就診的病人們受寵若驚、大為感動。

一個病人甚至在感動之下慌不擇言地對我說:“我下次生病了還是來找您看病。”

我頓時大笑,“你最好不要再到我這裏來了,你這地方再被感染幾次的話功能可就要廢啦。”

臨近下班的時候我仍然興奮,我想了想,隨即給陳瑤發了一則短信:晚上有空嗎? 我發這則短信的原因是我發現自己現在竟然找不到一個可以和自己喝酒的人。自從我參加工作以來,我和外界幾乎隔絕,除了偶爾地去參加同事的一些聚會以外,我大部分晚上的時間都是呆在自己家裏麵的。

換一句話說,在這個城市裏麵我根本就沒有一個知心的朋友。

發出了那則短信後一直到下班陳瑤也沒有給我回複過來。診室外麵已經空了,護士也朝我打了一個招呼後離開了。護士長得還有些漂亮,我今天第一次注意到了她的美麗,不過我心裏想的卻是:她和崔主任幹過沒有?

這個想法很怪異,與此同時我還忽然有了一種發自內心的躁動情緒。這種躁動的情緒讓我情不自禁地拿起了電話朝陳瑤撥打過去。

我明明知道這個電話打過去後可能造成的後果,但是我仍然抑製不住自己這種躁動的情緒。我發現自己現在不但興奮,而且還很脆弱,我不能克製自己馬上想要喝酒和發泄的欲望。

雖然那天晚上以後對陳瑤極度失望了,但是我的內心在現在又開始升騰起了一種新的欲望——我希望自己能夠再次地去與她歡好。這是一種矛盾的心情,我想自己的這種心情是來源於對那種恐懼情緒的解脫,還有就是因為自己曾經對她的懷疑而產生的愧疚感。

然而,電話裏麵傳來的聲音卻讓我失望了:“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是空號。”

我很是奇怪,怎麼這個號碼就成了空號了呢?我再次地去看那個號碼,用筆把它寫在一張處方簽上麵然後再去一個號碼一個號碼地核對,沒有錯啊?這是怎麼回事情?

再次撥打了一次,重新開始撥號,照著處方簽上麵的號碼一個數字一個數字地撥打過去……“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是空號。”

我心裏頓時有了一種失落的感覺。難道她已經離開了這個城市?

這樣也好。在診室裏麵怔了許久後我苦笑著對自己說。

回到家裏後我一直有些悶悶不樂,但是我卻不敢在家裏再次地撥打那個號碼。

第二天上班後我又撥打了好幾次陳瑤的那個號碼,但是裏麵告訴我的還是那一句話: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是空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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