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2 / 3)

“你怎麼隻表揚小曾的漂亮啊?秦總這麼漂亮,你怎麼熟視無睹呢?罰酒。”主任說。 我心想,我這話可是專門針對秦總說的啊?隻不過除了這個叫秦瑤的女人以外你們都不知道罷了。不過這話我當然說不出口。

“秦總也很漂亮的,她不是挨著您坐著嗎?我可不敢輕易評價她。”我笑著說。現在,我已經沒有了什麼顧忌,因為我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心理壓力。

“哈哈!說得好!”主任一怔,隨即大笑了起來。

於是開始喝酒。

大家在開始的時候都還比較穩重,喝酒都在按照一定的方向一杯、一杯地互相敬著,但是當喝下的量達到了一定的程度後場麵就開始熱烈起來。隻要為了讓對方把酒喝下去,每個人總是能夠找到一個合適的理由——

“崔主任、崔大哥,”這時候連稱呼都已經亂套了,袁總端起酒杯對主任說,“你是我遇見的最有人格魅力的學者了,來,我經您一杯。”沒有人在聽到這種奉承話的時候不高興的,崔主任也是如此,所以他高興地喝下了。

“秦總,你和秦醫生喝一杯吧。你們可都姓秦,五百年前是一家呢。”袁總對秦瑤說。

“你幹脆叫他哥哥得啦。”崔主任笑道。

我急忙擺手道:“那可不行。你叫我哥哥,那我們崔主任不就成了我……哈哈!”說實話,我的酒已經在上頭了,這句話根本就沒有經過思考直接地就被我說了出來。

所有的人都大笑,崔主任也在大笑。我心裏頓時安穩了許多。

“秦醫生,秦哥哥,你好壞!”秦瑤淺笑著站了起來,端著酒杯走到我麵前對我說。

“喲,情哥哥都叫上了啊。你們應該喝交杯酒才是。”崔主任起哄道。

“那可不行,我們都姓秦,隻能是兄妹關係。”我正色地道。

所有的人都大笑。

我覺得有些冷落了我身旁的小曾,於是在與秦瑤喝下了那杯酒後端起酒杯去敬她。 “秦醫生,你敬我酒總得有個理由吧?不會是因為我長得漂亮,你看上我了吧?”我沒有想到這個小曾竟然如此膽大,如果不是她有一付純淨漂亮的麵孔的話,我還真懷疑她是袁總從夜總會請來的。

我以前聽到過一個真實的笑話,說我們醫院分管後勤的副院長被一家公司的老總請去吃飯,結果那位老總就去從夜總會請了一位漂亮的小姐來陪他。當然,我們那位副院長開始並不知道實情,因為那位老總在介紹她的時候說她是他們公司的銷售經理。我們副院長很高興,因為那位小姐確實漂亮。後來大家在一起喝酒喝多了,那位小姐便開始放浪形骸起來,她竟然當著大家的麵開始去摸副院長的褲襠,嘴裏也同時出現了放蕩的詞語。結果很嚴重,據說我們那位副院長當時就拂袖而去。

這個故事在我們醫院流傳了許久。當然,這肯定是那位老總幹出的事情,因為他的公司在一起設備的招標中失敗了。後來,我們醫院的那位副院長親自出麵辟了謠,不過他說出的版本卻完全不同,他說他根本就沒有去參加過那個公司的什麼吃請,他說這隻不過是那個公司投標失敗後的造謠罷了。

不過我現在卻不會去管這位曾經理究竟是不是什麼小姐的事情呢,她就是小姐的話和我又有什麼關係呢?不久吃一頓飯嗎?小姐還不是人?我在醫院裏麵每天看到的小姐病人難道還少了?

現在小曾要求我說一個喝酒的理由,我靈機一動,隨即說道:“你這麼漂亮,如果說我不動心的話那肯定是假話。對了,你姓曾,我老婆也姓曾,那你就應該是我的姨妹了。俗話說,‘姨妹、姨妹,姐夫哥有份。’嘿嘿!這個理由可以吧?”

所有的人都大笑,“這個理由好!”

小曾也笑了,她笑得美麗動人,“姐夫,我們喝酒。”她的聲音甜膩膩的,讓酒後的我心裏不住地顫動。

後來我很後悔,因為她一直以叫我姐夫的方式灌了我很多杯酒。再後來,我就感到自己醉了,醉得我自己都感覺到了自己在說話的時候舌頭有些大了。

不過崔主任比我醉得更厲害,我發現他的右手竟然已經放在了那位叫秦瑤的女人的肩膀上!他醉了,醉得連說話都說不完整了。我知道袁向前他們的目的,我們今天不醉是絕對不行的。

中國的酒文化很厲害,且不說勸酒的語言是如何的豐富多彩,僅僅就喝酒的意圖和效果來說往往都會讓外國人瞠目結舌的了。其中有一點,那就是必須得把客人喝醉,因為客人喝醉了才能表示主人一方的熱情和誠意。這看起來似乎很荒唐,但現實確實就是如此。在我們國家,不管是公事也好,私事也罷,很多事情都是在酒桌上完成的。

“崔主任,我們不要再喝了吧?”我說。

“不喝了、不喝了。”他搖晃著他的左手說。

從酒樓出去後我看了看時間,發現竟然馬上就要到十二點了。這時候我忽然想起了與陳瑤的約定。現在還能喝咖啡嗎?我心裏不住苦笑。

袁向前說要送主任和我回家,他已經把車開到了我們麵前。小曾卻站在我的身旁。

“你們送主任吧。我自己打車回去。”我對袁向前說,因為我看見我們崔主任到現在還一直將他的手搭靠在秦瑤的肩膀上麵舍不得離開,不過我看見他的身體在搖晃,雙眼也很迷離的樣子。看來他是真的喝多了。所以我覺得在這種情況下我還是應該回避一下的好。

他們離開了,我獨自一人站在酒店的外麵。小曾也上了車,我感覺她在離開的時候似乎在我身體的一側磨蹭了一下,這女人,肯定是小姐!我心裏忽然明白了。我不想立即去打車,因為我發現自己現在很興奮。陳瑤不是秦瑤!我沒有必要擔心了!

可是,崔主任!我忽然想到了這個問題。我拿出手機、準備去給崔主任打一個電話,但是我卻忽然發現自己根本就不知道應該怎麼去對他講這件事情!不是嗎?難道要我告訴他,你身邊的那個女人有性病,而且還有艾滋的危險?

歎息了一聲,隨即走到街邊去招手叫車。

上車後我給陳瑤發了一則短信:今天臨時有其他的事情,不能和你喝咖啡了。改天我再約你。

我沒有打電話,因為我發現現在的時間太晚了。而且我覺得自己有些內疚,因為是我失約了。不過我在短信裏麵說得很清楚——改天我再約她。而不是請她約我。其實我已經沒有約她的必要了,因為我覺得問題已經搞清楚了,我不再需要擔心什麼。

很快地我就收到了陳瑤回複的一則短信:好吧。

就這兩個字。

回到家後我仍然很興奮。

兒子已經睡著了,我跑到他房間去、打開燈。“你幹什麼呢?兒子都已經睡了。”小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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