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陌和陶遠意外收到了從上海寄來的結婚喜帖。
燙金的喜帖上新娘的名字是朱莉,而新郎的名字赫然寫著是喬東尼。
收到這喜帖,陌陌愣住了,這是她意料之中的,也是她意料之外的,她知道朱莉會為了殷超然找喬東尼,可是沒有想到才幾天就傳來她要和喬東尼結婚的訊息,喬東尼下手真夠快的!
陌陌心裏不由得為朱莉感到不值。
最終朱莉還是為了她愛的人選擇了她不愛的人,陌陌心裏忍不住惆悵起來,為什麼相愛的人不能在一起,朱莉說過她和殷超然的婚禮要和陶遠和陌陌的一起舉行,話猶在耳邊,可是已經物是人非。
朱莉要做新娘了,可惜新郎不是殷超然。
超然哥怎麼辦?他一定心痛的要死!
他昨天就去了上海找朱莉,不知道是否找到了她?
晚上,陌陌接到了朱莉的電話。
電話那頭朱莉的聲音裏滿是傷感:“陌陌,你和陶遠收到喬東尼寄出是請帖了吧?”
“朱莉,你終於來電話了,這段時間給你打電話,你永遠是關機狀態,你知不知道,超人哥發瘋似的滿世界找你!”
“我知道,我今天上午在上海見著他了!”朱莉幾乎帶著哭腔:“我和他一切已經結束了!”
“朱莉,我知道你,你是為了超然哥,才那樣的,對嗎?”
“陌陌,那些都已經改不重要了,後天我將會是喬太太了,我在H市就隻有你和一心兩個好朋友了,雖然我的婚禮不是我期待中的,也不是你們期待中的,但是我還是希望在上海能見到你們!我希望你和一心到時候能來!”朱莉的聲音了充滿了期待。
“那是當然的!我們不會讓你婚禮那天孤獨無援的!”
“還有,讓陶遠抽空過去看看超然,不知道他怎麼樣了?”朱莉拜托陌陌去看超然。
掛斷電話,陌陌聯係了一心,兩人商議好了,明天晚上的飛機,一起去上海,去參加朱莉的婚禮。
翌日陌陌和陶遠把醫院的事情安頓好。
中午,陶遠去了殷超然的公司,他不在,陶遠又找去他家。
敲了半天門,沒人應。
陶遠看見院子裏車庫裏放著殷超然的車,他知道他一定在家。
陶遠固執地敲門。
門終於被敲開了。
殷超然的樣子讓陶遠嚇了一跳。
他蓬頭垢麵,眼睛裏滿是倦容和血絲,他的胡子像是很長時間沒有打理的雜草,胡亂地爬滿下巴。
“陶遠,你怎麼來了?”殷超然有氣無力地問,他的身體上充斥著濃濃的酒味兒。
“超然哥,你喝酒了?”
殷超然把陶遠讓進屋。
屋子裏煙霧彌漫,地上滿是易拉罐和酒瓶。
陶遠拉開遮著的窗簾,把窗戶打開,通了通風。
“超然哥,你不能這樣自暴自棄,你知道嗎?”陶遠有些心痛,這樣失去摯愛的痛他懂,他也曾經這樣沉淪過。
撫平傷口需要時間。
殷超然淡然地笑笑,“我覺得我窩囊!連自己心愛的女人也保護不了!”
“超然哥,你明白朱莉的良苦用心就好,她這是在用自己來保全你,你這樣自暴自棄,什麼也不管了,朱莉知道了該會有多痛!”
殷超然閉著眼睛,半晌沒有說話,兩行熱淚從眼眶裏流了出來。
他顫抖著從房間裏拿出一個盒子,打開來,是一款上好的祖母綠翡翠手鐲,“陶遠,明天你們會去上海參加她的婚禮吧,這個送給她!”
這個手鐲是殷超然花了將近一百萬買的,他原本是要送給朱莉當定情物的,可是還沒來得及送出去,這下定情物反倒成了祝福她的新婚禮物。
陶遠接過手鐲,心情異常沉重。
他又勸了殷超然幾句,殷超然說他為了朱莉不會這樣了,陶遠才放心的離去。
晚上陌陌陶遠和一心一起乘著飛機抵達了上海。
在飛機上,陶遠把那個包裝精細的盒子從手提包裏拿了出來。
他告訴了陌陌,這是殷超然給朱莉的新婚禮物。
三人看著那個碧綠的手鐲,心裏滿滿的都是沉重。
“超然哥怎麼樣了?”陌陌幽幽的問。
“肯定好不到哪兒去的!對於一個男人來說,自己心愛的女人為了自己投入到另外一個人的懷抱,他的痛,他的內疚可想而知!”
陌陌和一心不再言語。
明天將會是朱莉的婚禮,可是大家沒有一個人是開心的,他們的心情都無比的沉重。
時間飛速的劃過,了無痕跡。
早上,陌陌,陶遠和一心早早來到了喬東尼的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