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秀蘭定了半天神,她還是心有不甘。
今天陌陌的父母在,她也把自己對陌陌的態度說得清清楚楚了,她就不信,這個艾家能那麼沒臉,自家女兒都被自己討厭成那樣了,他們家還能不采取辦法,趕緊把女兒從陶遠身邊勸走!
“不過,我看你家兒子和陌陌那事,長不了了,今天我見那個艾陌陌家父母了,我把我的態度表明的清清楚楚的了,他們家要是有臉呢,會勸阻自己女兒和陶遠離婚的!”嶽秀蘭想到這兒又有些得意了。
“什麼?小艾家的大人你今兒見過?”陶遠父親知道自己這個嘴巴不饒人的妻子,她指不定在陌陌家大人麵前說了多麼激烈的,傷人的話兒了呢!
“嗯,你說上梁不正下梁歪啊,他們家大人也是,今兒一見我,好說歹說地就稱呼我為‘親家母’,你說當時我那個氣啊,我什麼時候承認他們家女兒了,還親家,這也太自不量力了吧?都說農村人老實呢,我看他們家呢,如意算盤打得不錯!”嶽秀蘭充滿鄙夷地給陶遠父親描繪著。
“你呀你,肯定你那張嘴巴沒說什麼好話,你說人千裏迢迢地來看女兒,滿心歡喜地來,被你這麼一攪和,你說人心裏多難受啊,再說小艾這事你能全怪人家,一個巴掌拍不響,你家兒子要是不願意和人好,會和人又是在一起,又是領證的?你不能把所有的罪責都歸咎於人家身上啊!”
“我說有你這麼向著外人說話的嗎?”嶽秀蘭氣不打一處來。
陶遠父親無奈,此時家裏電話響了,陶遠父親接起來是兒子問他媽媽回家了沒有,陶遠父親光顧和嶽秀蘭說話了,竟忘了答應兒子他媽媽回來給他去個電話的事兒。
“嗯,回來有一會了,嗯,爸,媽沒事吧?”
“沒事,能有什麼事兒啊!你好好處理你的事情就好了!好好安慰人小艾啊!你媽那脾性我還不知道!掛了啊!”
“得得,你跟兒子說什麼呢?什麼叫我能有什麼事兒啊,怎麼我非得讓那兔崽子氣得血壓升高了才叫個事兒啊?什麼叫好好安慰小艾,我誰來安慰哪!”嶽秀蘭聽見老公和兒子的通話又心裏不爽了,敢情這父子兩個站在同一條戰線上,自己就是瞎忙乎呢!
陶遠父親真是對這個妻子沒話兒說了,“我回書房練會字,餓了,給做點晚飯!”說著躲進了書房。
“躲,躲,就知道躲!”嶽秀蘭沒好氣地瞪了陶遠父親的背影一眼,又踱進廚房給老頭子做飯去了。
陶遠送完陌陌的父母回到了家。
天色已經暗了,屋子裏的燈卻沒亮,黑洞洞的。
陶遠把客廳的燈打開,“陌陌!”陶遠心裏有些著急。
客廳裏沒有陌陌的蹤影。
陶遠又跑到臥室依然沒有陌陌的蹤影。
陶遠心裏隻發悚,趕緊撥打陌陌電話,結果電話在客廳,她沒有拿電話。
陶遠環視了一下屋子四周,她的包包什麼的都沒拿,應該不會走遠,陶遠下樓找了半天,沒見蹤影。
此時的陌陌正窩在景月家,和景月述說著今天一個下午發生的事情,不知什麼時候起,景月這裏已經成了陌陌經常來訴訴苦,排解一下鬱悶的地方。
景月也不知為什麼,對這個陌陌沒有半點反感,她人孤傲,處處樹敵,幾乎沒什麼朋友,陌陌對自己的信任,對自己的依靠讓景月有了一種久違是親切的感覺。
對這個傻丫頭陌陌不太順利的情感經曆,景月也著實為她捏了一把汗,陶遠是個不錯的男人,但是陶遠那母親可就讓人不敢恭維了,景月對於感情早就疲憊和厭倦了,她很小的時候就排斥男女感情,陌陌對感情的執著,對感情的向往,激起了景月內心柔軟的那一部分。
幾乎好幾個世紀了吧,景月感覺自己都沒好好愛一場了。
是該愛一場了吧?景月不禁問自己。
陌陌終於把內心的鬱悶排解了差不多。
景月說陌陌要是真的愛,就要勇敢走下去,畢竟走到這步田地很不容易的。
陌陌點點頭,看了看牆上的時鍾,已經快六點了。
糟了,陶遠送了爸媽該回來了。
陌陌趕緊摸索電話,想給陶遠打個電話,結果電話沒拿,景月把自己的電話遞給陌陌,“跟陶遠說一下,你在這兒,今晚別回去了,和我搭個伴兒,好好聊聊!”
陌陌點點頭,自己也該冷靜冷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