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遠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成滴的水珠順著頭發和臉頰流下來。
水隻是起到外表的冷卻作用,內心的狂熱是無法泯滅的,和陌陌朝夕相處這四個來月以來,陌陌整個人已經一點一滴地滲透到自己的思想裏,腦海裏,周身的每一個細胞裏,她是一個讓人欲罷不能的人。
對於陌陌,陶遠一直本著尊重的態度,她不願意的自己一定不會強迫,陶遠嘴角揚了揚,為自己剛才的衝動感到汗顏。
在鏡子前屹立了很久,直到那份悸動和狂熱冷卻的差不多了,陶遠才出來。
很自覺地,陶遠在客廳和陌陌說了一聲,就去魏子房間了,這段時間自己幾乎就是在魏子房間度過的,為的就是避免和陌陌的肌膚接觸,導致內心和身體的雙重煎熬。
陌陌應了一聲。
陶遠踱進了魏子房間。
陌陌久久不能入睡,她也希冀能睡在陶遠溫暖的臂彎裏,可是不是現在!
陌陌滅了床頭燈,窗外的月色今晚想必不錯,隔著紗簾透進來的幽藍的光說明了這一切。
陌陌隻覺的心裏很淩亂。
沒有由來,沒有盡頭的淩亂。
陶遠當然也無法入睡,輾轉反側到深夜才睡去。
早晨,刺耳的電話鈴聲驚醒了陶遠,是殷超然催促起床的鈴聲,說是他和朱莉已經整裝待發了,一會兒就到陶遠的住處去接陶遠。
陶遠一個鯉魚打挺起了身,還不到六點。
陶遠進了陌陌房間,叫醒酣睡的陌陌。
兩個人簡單洗漱過後沒多久,殷超然就打來電話說已經在樓下了,陶遠和陌陌提著魏子的婚紗照和給魏子的禮物,匆匆下了樓。
天還沒亮,灰暗灰暗的,路上幾乎沒有行人,路旁已經鉛華落盡的樹枝,搖曳著幹枯的枝椏,路燈還在亮著,照著偶爾早起晨練的人們。
陌陌睡眼惺忪,無力看窗外的風景。
朱莉在接陌陌之前就給一心也打了電話。
到了一心樓下,一心早就在樓門口侯著了。
人到齊了,車駛離了喧囂的城市,開往了韓氏農場。
車逐漸挨近農場,一行人隨著車距的移動,心情也越來越沉重,誰都知道這場婚禮不是簡單的婚禮。
車開始顛簸起來,陌陌睜開了眼睛,一心就坐在自己旁邊,陌陌向她望去,她的眼睛有些紅腫,看來是昨晚又淚洗枕頭了,她婚姻生活近來想必是處於水深火熱當中罷!
許是一心的側麵感受到了陌陌的審視,她回過臉來,對陌陌淺淺的笑了笑。
陌陌驚詫了,昔日那個活潑樂觀的一心呢,連笑容都變得這麼牽強。
都說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家庭中一個男人太重要了,他直接關係著女人的幸福指數,王建強的出軌直接把一心從天堂拽到地獄。
朱莉坐在司機副駕駛座上,陌陌注意到開車的殷超然時不時騰出右手親昵地握握朱莉的手,而朱莉總是給他溫柔的一瞥。
這一瞥足足讓殷超然感到幸福無比,殷超然和石曉月辦理了離婚手續後,倆人總算可以心無旁騖地在一起了,據朱莉說一直叨擾自己的喬東尼最近也好久沒再叨擾自己,朱莉樂得清閑自在,和殷超然一起做樂潔的方案,真是頗有舉案齊眉的感覺。
陌陌注意到了,最近的朱莉容光煥發,這是戀愛中的女人應該有的神采吧!
一心問陌陌,給魏子帶了什麼禮物,陌陌說是一對銀製的碗筷,上麵刻有了魏子和李念的名字,寓意他倆圓滿幸福,快樂永遠。
一心誇陌陌和一心別具匠心。
陌陌問一心是否也準備了禮物,一心點點頭表示魏子和李念在自己的工作中給予了很大的幫助,她的成功離不開李念和魏子,她也實在想不出該送兩人什麼禮物,就在十字繡的市場裏,買了一幅百年好合的十字繡成品,實在是時間短,要是長一點自己非得一針一線地給他們縫製。
“人到了,心意到了,魏子和李念就會開心的!他們結婚就隻通知了幾個親朋和好友,人不是太多!”殷超然聽到他們在談論禮物,說道。
朱莉說自己也是想了好幾天,後來想到了一個做生意的朋友曾經送給自己一款祖母綠的翡翠吊墜,她就把她送給李念吧,畢竟李念從自己一來這裏開分公司的時候就不離自己左右,自己打下的大把江山,離不開李念這個得力助手。
幾個人說著,不禁又傷感起來。
以前的李念還是何等的有活力,有魄力,雷厲風行的女強人一枚,說病就病倒了,真是病來如山倒,人生無常啊。
大家深深的惋惜。
駛過很長的一段高速,又駛過一段盤山路,魏子家的農莊大門出現在了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