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下午艾陌陌像隻無頭蒼蠅一樣混混沌沌不知所以,她打電話請了一個假,沒有去上班。
嶽秀蘭的話像是一把把銳利的刀子在陌陌心裏狠狠地劃上了刮痕。
陶遠昨天居然背著自己去相親了,就像嶽秀蘭所說的如果陶遠足夠的愛她,幹嘛還要去相親。
陌陌的電話瘋狂地響,可是她不想接。
陶遠在電話這頭心裏很是著急,去了陌陌科室,張主任說下午身體不舒服請假了。
身體不舒服?這丫頭她怎麼了?打電話也不接。
陌陌踱到了她和陶遠住的樓下,已經很是黃昏時分,秋風瑟瑟,路上殘留著幹枯的樹葉,踩在腳下吱吱作響。
陌陌無暇顧及初冬寒風的凜冽,她整個人都透心涼了,以往嶽秀蘭怎麼對自己,自己也無所謂,因為隻要有陶遠在乎她,她什麼樣的委屈都能夠忍受,可是現在陶遠居然在和自己剛剛領過結婚證沒幾天就相親去了,這真是莫大的侮辱,對於陌陌來說。
陌陌對陶遠原本無堅不摧的的信任突然之間搖搖曳曳起來,就像在風中搖搖欲墜的枯葉,經不起風吹和雨打。
陌陌想哭,哭不出來。
和誰去說呢?
陌陌把電話拿在手上,來回翻著電話。
一心因為王建強出軌的事情飽受煎熬,陌陌不想給她徒增煩惱。
朱莉這幾天因為殷超然和總公司交稿的期限要到了,和殷超然沒日沒夜的忙碌。
陌陌突然舉得自己連個說話的人也沒有。
胡亂翻著電話,景月的電話映入眼簾,景月說過她家的大門隨時給陌陌敞開,隨時歡迎陌陌登門。
陌陌撥通了景月的電話。
還好,大忙人景月在家。
聽到陌陌電話中的口氣不太好,景月忙問發生什麼事情了,這一問陌陌就哭上了,景月問陌陌在哪兒,陌陌說是就在樓下,景月讓陌陌趕緊上樓。
陌陌上了景月家敲開門。
景月被門外的艾陌陌嚇了一跳,臉色出奇地差,不僅如此還掛著未幹的淚珠。
景月把陌陌拉進了房門,陌陌的手冰涼,景月把陌陌安置在舒適寬闊的沙發裏,倒了一杯熱水給陌陌。
杯裏水的溫度傳遞到陌陌的手心,陌陌才覺得自己慢慢活過來了。
景月一雙明亮的大眼看著陌陌,不用說,這個時候能把大大咧咧的她傷得體無完膚,魂不守舍的不外乎就是感情。
“和你們家大帥哥鬧別扭啦?”景月優雅地靠在陌陌正前方的牆上問陌陌。
陌陌的眼珠無力地在眼眶裏動了動,隨即淚水又溢了出來。
景月有些著急,趕緊把紙巾給陌陌。
“景月,你說男人可信嗎?”陌陌對陶遠充滿了誤會,嶽秀蘭的話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我從來不信男人!男人是個神話!”
陌陌抽泣著,“可是陶遠那樣的男人也不應該信嗎?”
陌陌像是想從景月臉上找到否定的答案一樣,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景月。
陶遠景月見過,帥到讓人窒息。
“好看的男人更不可信!”
景月短短幾句話,把陌陌內心的痛又更加加深了。
陌陌趴在沙發上嚎啕大哭起來,景月不知道該怎麼勸她,等著她實在哭累了,景月才拍拍她的肩膀。
哭?景月感覺好遙遠的字眼,自己有很多年沒有落過眼淚了,這些年商場的征戰早就把景月造就成了一個不會柔軟,不會流淚的人。
看到陌陌淚如泉湧,景月突然有種久違了的感覺。
女人就該這樣吧,想哭的時候哭,想笑的時候笑,不必刻意戴著一張連自己都覺得假的麵具生活。
“陌陌,你怎麼了,你不妨和我說說,看我能不能幫到你!”景月把紙巾給了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陌陌,陌陌跟前的茶幾上已經堆滿了不少浸濕的紙巾了。
陌陌坐起來,她想把內心的糾結和鬱悶統統倒出來。
從她就和陶遠的誤會,認識,相知到相愛,陌陌一字不落地告訴了景月。
景月默默地聽著。
是個溫暖的愛情故事。
“很好啊,你們的相知相戀!”景月由衷的讚歎。
她的字典裏早就把愛情兩個字的美好剔除掉了,從小看見媽媽為了愛情飽受冷眼與煎熬,從小被爸爸拋棄,景月很早就知道男人並不可靠,可靠的隻有自己。
景月從來不相信愛情,和男人之間有過激情,但大多時候隻是自己成就事業的砝碼,不能和愛情劃上等號。
“可是我們的事兒不被他的家長看好!”
“你是和陶遠生活一輩子,並不是和他的父母生活一輩子,他對你好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