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兄你實在是說的太對了,他要不是飯桶,如何會尿床呢?”一想起宋清揚尿床這件事情,肖鵬程就覺得心情暢快。在家的時候父親總是批評自己,等有機會回家,一定要把這件事情告訴他,以此證明自己這個做兒子的還是很不錯的,起碼沒在國子監尿床給他丟人啊。
“唉,你們就別光想著別人的事了,難道沒有發現咱們回來的時候別人是用什麼眼神打量咱們嗎?”一旁的師丙正看著兩人還這麼高興,不由得有些著急。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短短不到一下午的時間,沈崇名和肖鵬程早已是惡名遠播,尤其是沈崇名被宋清揚冠以‘目不知書史,心不通文意’的稱號更是人盡皆知,原本有些過時的例監生問題再次被人提及,照此下去,那沈崇名的名聲可就全臭了,在這樣一個名聲為重的年代,那可是非常影響前程的。
說起這件事情,肖鵬程不由得有些犯愁,短短幾日相處,越來越覺得沈崇名和自己對脾氣,他的難處也就是自己的難處了。
不同於二人的憂心忡忡,沈崇名卻是一臉豁達,無所謂的笑道:“怕什麼,難道通曉書史就能為國效力了嗎?如真的是這樣,天下為何又會有那麼多的書呆子一生碌碌無為呢。”
聽了這話,肖鵬程不由皺眉細細思量起來,過了一會拍手讚道:“沈兄好見解,為國效力要的是治國之才,可不單單是憑借一本論語就能治國平天下的,他宋清揚被人譽為才子,但也就是個書呆子罷了,沒什麼好神氣的!”
眼見二人這樣,師丙正簡直有些哭笑不得,喘了口氣,不知道該如何辯解,隻能隨他們去了。
他的擔心沈崇名自然能看出來,不過事實勝於雄辯,現在多說無益,隻不過是平添煩惱而已。岔開話題說道:“明日放假,帶你們去個好去處,想不想去?”
“沈兄,是不是帶我們二人去看看京城的花魁啊?”肖鵬程色兮兮的說道,師丙正腦門立時爬滿了黑線,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你一個堂堂的國子監生,怎麼總是想去哪些肮髒地方啊。”
“這叫什麼話,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那園子裏的姑娘們可都是才貌雙全,世間不可多得,有時間同她們吟詩作對那都是雅事啊。”肖鵬程看著師丙正一臉不屑的說道。
看著師丙正要出言反駁,沈崇名趕緊勸道:“打住,時辰不早了,咱們還是趕緊休息吧,明天的事情可不少。”
二人一見他發話了,也不再玩鬧,脫衣上床,滅燈睡覺。
一夜無話,第二天三人早早起床,在沈崇名的帶領之下直奔‘好再來酒家’。
“沈兄,你不會是大清早的就請我們二人喝酒吧?”看著大門緊閉的好再來酒家,肖鵬程苦著臉說道,喝酒自己很喜歡,但是不喜歡大清早的喝酒啊。
“嗬嗬,放心,哥哥我囊中羞澀哪來的銀子請你們喝酒啊,等會兒你就知道了。”說著,沈崇名上前敲起了門。
店家也是個勤快人,這時雖然沒有開門,卻早已起床收拾起來,十天之期已到,今天可是重新開張的大喜日子。
看到門前站的正是自己剛剛還念叨的那位公子,店家臉上立刻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忙不連跌的說道:“公子來啦,快快請進。”
沈崇名嗬嗬一笑,便隨著店家走了進去,身後二人見狀滿是納悶的跟了進去。
“公子,這樣的布局您可滿意?”店家滿臉高興地看著自己的小店說道,原來聽沈崇名的講解便覺得這樣的布局不錯,可是完工之後再看更是感覺舒暢,這樣一來生意還能差了嗎?
“嗬嗬,不錯。”雖然和自己理想中的布局還有些差距,但是對於這樣一間小店來說已經是完全可以了。
聽他這麼一說,店家立刻眉開眼笑,再次仔細的打量起了自己的新店。趁著這個空當,肖鵬程悄聲問道:“沈兄,莫非這間店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