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富生道:不錯!應該算是我!隻可惜我信白白損失了一員大將,讓你幸免於難。不過今天,你恐怕沒這麼簡單逃過這一劫了!既然落到了我的手裏,我想怎麼處理你,就能怎麼處理你。
我試探地追問了一句:你早就料到了我要來這裏?
陳富生在我麵前徘徊幾步:年輕,你還是太年輕啊!仗著自己有點兒本事,就想暗害於我?實話告訴你,想要置我陳富生於死地的人,多的是。但是沒有人能夠得逞。
我斜瞅了一眼花向影,她也望著我一眼,輕嘟了一下嘴巴:對不起趙龍,是我,是我連累了你,害了你。
我冷笑道:行了別裝了花教官!我趙龍算是栽到你手裏了!
花向影皺眉追問:什麼,什麼意思?你懷疑,懷疑是我出賣了你?出賣了我們?我不也和你一樣,被他們-----
我打斷她的話:從你出現在我們縣城,我就一直覺得情況不對頭。但是我一味地相信齊夢燕不會騙我,進而相信你的話是真的。當然,也許是我太急功近利太想了解陳富生南逃這件事了,所以我相信了你的話,盡管你的話破綻百出。你故意拋出一個個誘餌,把我騙到這兒來,不就是你和陳富生定好的詭計嗎,利用我對齊夢燕的信任,引我過來,然後來個甕中捉鱉,對不對?
花向影無奈地一聲苦笑:你在冤枉我。
陳富生插話道:你的確冤枉她了!不瞞你說,我現在恨不得一刀一刀剮了她。
我提高音量道:行了別唱雙簧了!既然落到了你們手裏,我趙龍悉聽尊便。要殺,動作麻利一點兒!我趙龍要是皺一下眉頭,就是孫子。
陳富生發出一陣很陰冷的笑聲,笑聲伊止,他衝我反問:哦?你就這麼想死啊?不過你放心,你這個願望,我一定能讓你實現。但是在此之前,你還有其他的作用。至少,我得把你這個戰利品,跟大家分享分享。雖然在北京你幫了我不少大忙,讓我成功地利用你攪亂了局勢,吸引住了政府和軍隊的目光,而且還挖出了所有潛伏在內部的臥底人員。按理說我應該感激你,但是你的口碑實在不怎麼樣,TL組織之內,所有人都對你恨之入骨,尤其是黑棋,還有石川芳子。忘了告訴你,現在石川芳子也在這邊。
我頓時一愣:石川芳子?她也來了南方?
這樣一問,我在心裏大罵起了美國佬。當時在世界警衛交流會上,我和李正曾與石川芳子產生過一段糾葛,差點兒丟了性命。好在後來美國警方及時趕到,控製了局麵,也控製了石川芳子。當時美國人曾向我方承諾,要借助此事向日本交涉問罪,甚至是武力討伐。沒想到,他們背棄了承諾,還是給了石川芳子自由,讓她再一次來到中國實施破壞活動。
陳富生哈哈大笑:沒錯!你以為美國佬真的會和日本翻臉?他們寧可選擇跟中國作對,也不會選擇日本。你應該能看的出來。
我罵道:陳富生我問你,難道你這個漢奸走狗還沒當夠嗎?你已經是中國人當中的敗類,幫助日本人做事,你將留下千古罵名!
陳富生冷哼道:罵名?我告訴你趙龍,TL組織現在已經整裝待發,馬上就可以組織大反攻!等將來TL組織控製了中國,顛覆了政府,誰敢罵我?所有人都得感激我,救他們於水火之中。
我繼續罵了句:無恥!
陳富生衝身邊人指使道:把他押到水澤路地下室,好好看管!老朋友了,我還沒來得及歌頌一下他的豐功偉績。
我衝他‘呸’了一聲,然後陳富生一揮手,我和花向影被眾人押了出去。
這過程中我對陳富生道:行了別演戲了,花向影現在已經把我騙到了南方,你們也達到了守株待兔的目的。這場戲沒必要再演下去了吧?
花向影委屈地衝我喊道:趙龍你冤枉我!我花向影不是那種人!
我冷哼道:不是那種人?在此之前,我已經領教過一次了。不是嗎?
花向影極力爭辯:你應該相信我!
我強調道:今天的境況,讓我很難再相信你!是我太心切了,所以才相信了你漏洞百出的謊言。
陳富生卻突然放聲大笑,一時間我無法明白這笑的真正含義。
出了酒店,卻不知為什麼,明明陳富生剛才進來時隻用了一輛車,這會兒工夫,外麵竟然停著一排車。正在眾人要將我和花向影押到車上的時候,一個女人大老遠地跑進了酒店院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