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兀自地咂摸著嘴巴,自言自語起來:方秘書出了什麼事,能讓他被扭送軍事法庭?
突然間我恍然大悟!把這件事和金鈴所說的事情聯係到一起,便假設出了一個相當震撼的真相:方秘書畢竟是看押陳富生的負責人,在國家相關部門沒有正式接手之前,一直是由方秘書和公安部的一位官員統籌負責。如果陳富生逃脫看押的命題成立,那麼方秘書絕對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被握著軍事法庭不足為怪。畢竟,陳富生是危害國家危害社會安全的重犯,其罪名堪比二戰時的岡村寧次,他是當之無愧的日本人的大漢奸!讓這樣一個重犯逃離,罪名可想而知。
這樣一來,陳富生逃離臨時看守所,算是被基本上坐實了!
不過我實在是想不通,幾百名經過特殊訓練的幹警尖子和特衛局官兵看押陳富生,縱使陳富生有天大的本事,也很難逃離看守所!
除非,除非有內奸!
想到這裏,我禁不住出了一頭冷汗。
由夢見我如此一番狀況,趕快安慰了一句:也許我聽錯了呢!不一定,不一定。
我衝由夢反問道:你知道,這樣一來,意味著什麼?
由夢點了點頭:我當然知道。如果方秘書的事情是真的,那麼很有可能是看守所出了問題。
我拳頭攥的咯咯作響:原來這一切都是真的!知道嗎由夢,陳富生逃走了,現在在南方!但是你的父親,我偉大的嶽父大人,竟然把消息封鎖的滴水不漏!瞞得了一時瞞得了一世嗎?他是害怕自己會受到處分!
由夢道:不許你說我爸!他也是你----你爸!
我覺得腦袋有些亂,按理說,如果陳富生真的出逃在外,特衛局不可能沒有什麼風吹草動。但我發現整個特衛局上下,竟然是一片和諧。就連公安部那邊,也沒有任何動靜。這似乎是有些不太正常。
我將金鈴在四川遇到陳富生的事情,跟由夢說了說。由夢聽後皺緊了眉頭:莫非,莫非陳富生真的,真的逃走了?
我道:有可能,有可能還是咱們內部人協助他逃走的!否則他就是插上翅膀,也不可能逃出層層防衛下的看守所。我之前曾經檢查過看守所的各個角落,陳富生根本沒有機會逃走!
由夢愁容滿麵:事情,事情真的會這麼嚴重?
我憤憤地罵了起來:媽的!我趙龍潛伏TL組織這麼長時間,冒了生命危險剛TL組織一網打盡。結果,結果最後還是鬧了個雞飛蛋打一場空!要是讓我知道是誰被陳富生收買了,我非得把他撕成碎片!
由夢見我如此義憤,拉著我的手說道:也許事情還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嚴重。不是還沒有確定嗎?再說了,即使是陳富生真的逃跑了,那TL反動組織不是已經被剿滅了嗎。陳富生一個光杆司令,也成不了什麼大氣候。要不,要不咱現在就去找我爸問個清楚!
我怒道:問什麼問!問他還不如自己去調查一下!我現在算是明白了,你爸他也不過是個怕事兒的主,遇到問題不主動麵對,想包住火?這麼大的事,早晚會被首長知道!
由夢加大音量:不要說我爸!我爸肯定是有苦衷的!而且,而且你怎麼知道我爸怕事兒?
也許是我此刻的心情過去激動,以至於諸多的想象,都一下子蹦了出來,讓我無從取舍。然而實際上,通過金鈴在南方見到陳富生,再聯係到方秘書一事,基本上已經印證了很多真相。盡管現在還不能完全確定,但是恐怕事情再也沒有更合理的答案了。
我啟動了車子,道:與其問你爸,還不如我們自己去調查!這麼大的事兒,你爸肯定不會承認!
由夢一隻手扶在方向盤上:趙龍你先別激動。事情還不是沒弄明白嗎?
我問由夢:你跟我說,你到底是聽誰說的,方秘書的事兒。
由夢搪塞道:一個,一個副局長。好了好了,你不要多問了,我也是朦朦朧朧地聽說的,也許我聽錯了!
我道:那現在我們隻有自己去調查了!跟我去看守所!
由夢道:這麼晚了-----
我道:這件事如果不弄清楚的話,我實在放不下心來。就今天,我一定要把事情弄個水落石出!
就這樣,頂著夜色,我驅車載著由夢,趕往郊區的臨時看守所。由於情緒過於激動,急於想知道真相,這一路上我幾乎是將油門踩到了底兒,不斷地超車,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