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8章重要的話題(1 / 2)

由母道:“那就有勞小張了!來來,喝酒喝酒!”

酒場繼續,張登強的臉色一直拉著,似是在醞釀著什麼。

由母斜瞟向了我,衝我使了個眼色。我會意,也舉起酒杯,在張登強麵前一舉,笑道:“張秘書,來,我敬你一杯!”

張登強端起酒杯,極不自然地笑了笑:“我敬你,我敬你!升官了發財了,也要娶老婆了!你可是三喜臨門啊!”張登強一字一句地強調著,語氣當中充滿了羨慕嫉妒恨的成分。

羨慕的方式走了極端,便是嫉妒;嫉妒的方式走了極端,便是恨。恨到了一定的程度,便是愛。他那大愛無痕的眼神中,充斥了兩種截然不同的顏色,一種是對由夢深深的眷顧和惋惜,一種便是對我的強烈的痛恨。

我不失時機地糾正了一下他這羨慕嫉妒恨的說法:“張秘書,這話不對!官升了不假,老婆也要娶了,也不假。”我輕拍了一下由夢的肩膀,以示強調,接著道:“但是你說我發財,從何說起啊?地球人都知道,在中國當兵也好當官也罷,有幾個靠工資發財的?充其量,隻能算是解決了溫飽問題,不愁吃穿。那些真正發財的,是貪官,是國家的蛀蟲。莫非張秘書的意思是說,我趙龍貪汙了受賄了,所以發財了?”

我這一軍將的張登強不輕,他當然也能看的出來是我對他的有力反擊,他伸了伸胳膊,將自己的酒杯和我的酒杯來了一個大對碰。酒杯當然碰撞不出什麼花火來,但是這一碰,卻是一種有聲的反抗和內心的釋放。酒杯與酒杯交鋒,屬於友好的交鋒;而人與人心思的交鋒,卻充斥了硝煙的味道。

張登強慨然地說道:“想多了,想多了吧你!你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升官發財自古就是相輔相成的。官升了,銜級工資要增加吧?職務津貼要增加吧?交通補助要增加吧?”

他列舉出三個增加,借以駁斥我的回擊。

我兀自地喝了一大口酒,笑道:“江主席提出了三個代表,你給我提出了三個增加。是,不錯,這三項都會增加,但是有多少?充其量一千多塊錢頂天了吧?這一千多塊錢能幹什麼,在這個物欲縱橫通貨膨脹的社會,能幹什麼?買房子,零點一個平方都買不了;買車,剛夠買個低檔的車輪胎。如果說這也叫發財的話,那我相信,全國人民從此站起來了,沒有一個不發財,沒有一個不是小康!”

說這番話的時候,由夢不失時機地碰了一下我的胳膊。由母也輕咳了一聲,意在提醒我話多了,有違黨和政府艱苦樸素的宗旨。

張登強也指著我道:“拜金,你這明顯的是拜金主義!”

我向前伏了伏身子,給張登強下了個套:“我問你,你愛不愛財?”

張登強猶豫了一下,說:“君子愛財,取之有道。”

我笑道:“那是說的君子,不是說你。我是在問你!”

張登強麵露微微怒色,但還是壓抑了一下,搖了搖頭:“我,不太愛財。我覺得錢財乃是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所以我也沒指望這輩子能發財。夠花就行!”

我衝他伸出一根大拇指:“精辟!高尚!我佩服你!那我再問你,你貪不貪色?”

張登強再猶豫了一下,仍然搖了搖頭。

我仍然是豎他伸出一根大拇指:“你這種境界,可以去當聖人了!你不愛財是不是,行,把你工資給我,我花!你不貪色是不是,好,這輩子打光棍,別娶老婆了!一個不愛財不貪色的男人,不是一個正常的人!”

由母和由夢麵麵相覷,還以為我是喝多了,才道出這番不著邊際的話來!

但我心裏清楚自己在說什麼。

她們當然沒能明白我的良苦用心,我是在用一種特殊的方式,給張登強洗腦。而不知是計的張登強,還傻乎乎地望著我,心裏暗自欣喜,偷瞄了一眼由母,仿佛是期待我道出更多有背倫理有違道德的話來,出更多的醜。

我接著道:“你給我說什麼君子愛財,取之有道。什麼是君子?這個世界本就沒什麼君子,偽君子多了,也便有了君子。”

張登哈哈大笑:“你這是什麼邏輯?”

我笑道:“唯物主義邏輯!我告訴你張秘書,喜財愛色,這不是一件丟人的事情!誰不喜歡錢,老百姓需要錢,因為過日子離不開它,孝敬父母養育兒女,衣食住用行,哪一樣缺得了錢?國家和政府也愛財,否則為什麼一直在抓經濟建設?所以說,愛財,是一種正常的心理需求,是人們為了完善自我或者讓家庭單位走出生活困境的重要方式!這沒什麼不對的!再說好色這一點,你說你不貪色,那哪來的愛情,哪來的婚姻哪來的家庭?所以說,愛財貪色是人之本性,與生俱來,從遠古至今,都是如此。隻不過在現在這個所謂的和諧社會,已經將貪財好色兩種追求換了些比較文明點兒的說法。愛財,我們可以用奮鬥、創業來形容,說白一點就是賺錢!好色呢,現在演化的要更加文明一些,我們可以用愛情、摯愛、迷戀等很多詞來代替。而實際上,這些詞講述的都是一個意思,愛財愛色。我相信如果人生當中沒有了這兩樣追求,恐怕就失去了所謂的人生價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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