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無語,覺得一切都是蒼白的。
我實在不知道該怎樣給瑪瑞詩亞的這種做法,下一個合理的定義。
瑪瑞詩亞接著道:“趙秘書,你會責怪我嗎?”
我笑道:“哪能啊,我感激你還來不及呢。”話雖這樣說,其實我的心裏卻仍然有些責怪她,如果不是當時她那麼衝動,會造成這些複雜的局麵嗎?這一切,都是瑪瑞詩亞招惹來的麻煩。但是我心裏又有另外一種聲音,在替瑪瑞詩亞辯解。她有自己追逐愛情的權力,我可以拒絕她忽視她,但是我沒有任何阻止她喜歡任何人的權利,包括我在內。
瑪瑞詩亞從嘴角中崩出一絲滿足的笑,很輕微,卻很真切。
為了不讓瑪瑞詩亞再提及往事提及感情,我改變話題問道:“對了瑪瑞詩亞,現在伊塔芬麗小姐還好吧?”
瑪瑞詩亞道:“她現在很好。每天堅持練功夫,看你送給她的那幾部書。她沒有再出過門兒。我就知道這些,因為我現在已經幾天沒見到過她了,我已經不是總統先生的警衛了。”
我道:“那個塔利亞組織的事情弄清楚了沒有?”
瑪瑞詩亞突然低下了頭,良久才抬起來:“這個,這件事情已經差不多清楚了。但是卻牽扯出很多想象不到的枝節。”
我問:“那是什麼?”
瑪瑞詩亞道:“如果我說出來,你能為我保密嗎?”
我宛爾一笑,心想難道這個還牽扯到國家機密不成?於是我點了點頭道:“當然可以。如果你信得過我的話。”
瑪瑞詩亞歎了一口氣道:“正如你當初判斷的一樣,我們之間出現了內奸。”
“內奸?誰?丹爾頓?”我頓時愣住了,果然不出我所料,在他們內部潛伏著塔利亞組織安插在伊塔芬麗小姐身邊的‘臥底’。當時伊塔芬麗小姐出事的時候,我就很納悶,為什麼塔利亞組織對我們的行動掌握的那麼清楚,甚至可以說是了如指掌?原來,他們內部真的有人通外。
瑪瑞詩亞點了點頭:“是的。是他。確切地說,他被塔利亞組織收買了。他一直保持著與塔利亞組織的聯係,協助他們裏應外合,想製造我們國家的政治動亂,我們伊塔芬麗小姐,就是他最大的籌碼之一。他隻要完成了這個任務,塔利亞組織可以給他一大筆錢,送他出國,他可以做任何想要做的事情。”
我忍不住感慨道:“現在,人心猶如海底針。就連國家侍衛隊裏都能出現叛徒,可想而知。”
瑪瑞詩亞道:“是啊。我們都沒想到丹爾頓會因為區區幾百萬美元出賣國家出賣伊塔芬麗小姐。我們都被他的外表蒙蔽了。”
我問:“那現在政府采取了什麼對策?”
伊塔芬麗道:“現在全國戒嚴,並出動了大量的軍隊和警察,爭取在半年之前將塔利亞組織消滅幹淨。”
我說:“半年?那麼久?”
瑪瑞詩亞道:“塔利亞組織根深蒂固,我們必須打長久戰,才有可能取得圓滿的勝利。”
我‘嗯’了一聲,不再說話。
偏偏不湊巧的是,正在我的瑪瑞詩亞交談的時候,身後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
我眉頭一皺,不用回頭便判斷出了腳步聲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