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點頭,感覺到任重而道遠。
安排完任務,由局長又讓我們陪他檢查了警衛區內的警衛部署情況,包括各個明哨暗哨,警衛設施,等等等等。
然後才滿意地驅車趕回局裏。
由局長一走,由夢就迫不及待地把我拉回值班室,一臉神秘地問道:“趙龍,你還記得你答應過我,要幫我做一件事情嗎?”
我問:“什麼事?”
由夢興師問罪道:“你是真忘了還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啊?你為了讓本姑娘冒充你的女朋友,親口答應過我一個條件。”
該來的總會來,我問道:“什麼條件,你說。”
由夢洋洋自得地晃著腦袋,拿手指在我麵前比劃了一下,道:“本姑娘想讓你做我的搭檔!”
我笑道:“我們現在不已經是搭檔了嗎?”
由夢搖頭道:“不是這個搭檔。本姑娘的意思是,元旦晚會上,你跟我一塊表演節目。咱們搞一個合唱組合,怎麼樣,這也是本姑娘在間接地幫你提高你在特衛局的人氣指數。”
我道:“我寧可不要什麼人氣指數。”
由夢的臉色一變,瞪眼道:“怎麼,你想出爾反爾是不是?”
我解釋道:“由夢,不是我說話不算數。是你這個條件太苛刻了。我什麼自然條件你不知道啊,我這破鑼嗓子,還登台唱歌?要錢啊還是要命啊?”
由夢撲哧笑了:“你的嗓音條件其實還算不錯,經由本姑娘再好好調教一下,必定會是一個偶像派歌手的好苗子。”
我道:“我對自己都沒信心,你竟然對我這麼看重?但是我不得不提醒你,你這次啊,走眼了!”
由夢見我這番推辭,幹脆耍起了小性,威脅道:“趙龍你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我搖頭道:“別的我都能答應,這個不行。”
由夢憤憤呼了一口氣,用手指頭點劃著我道:“行,你行!趙龍你以為我沒辦法製約你是吧?我現在就給你家人打電話,告訴他們真相。”
我問:“什麼真相?”
由夢冷哼道:“你找冒牌女朋友欺騙他們的事情,我全給你揭老底兒!”
由夢說完就掏出了手機。
我歎了口氣,真拿她沒辦法,這丫頭什麼雷人的事情都能做的出來。我還真怕她會把事情告訴我的父母,我母親血壓高,父親心理承受能力也不強,他們如果知道我找個冒牌女朋友欺騙他們,非得氣的生病不可。於是我趕快攔住由夢,央求她道:“由夢由夢,冷靜冷靜,咱們可以再商量,再商量嘛!”
由夢擺出一副勝利者特有的喜悅表情,將手機重新揣回口袋,強勢道:“這還差不多!對待你,就得使用非常手段!”
雖然我迫不得已答應了由夢,但是心裏卻埋怨她道:你唱就唱吧,幹什麼非得拉我下水?
難道是想讓我上台丟人現眼?
我和由夢正說話的工夫,嬌嬌不知幾時湊了過來,手裏捏弄著一枚羽毛球,邊往這邊走邊喊道:“趙叔叔由阿姨,我要你們陪我打羽毛球!”
由夢聞聽此言,剛剛培養起來的勝利喜悅瞬間瓦解,輕輕自語道:“唉,又得給你們揀球!”
我沒有拒絕,隨著嬌嬌到了院子裏,開始打羽毛球。
打羽毛球的過程中,由夢口袋裏的手機嗡嗡地響了起來,由夢接通,開始跟來電之人講話。
掛斷電話後,由夢告訴我說:“別打了,先準備一下吧,一會兒處裏的領導過來檢查。”
我一怔:“處裏的領導?哪個領導?”
由夢道:“齊處長。”
我追問:“剛才打電話的是齊處長?他現在來視察什麼?”
由夢道:“是他。領導不下來視察視察,還算領導嗎?”
我從由夢的眼神中覺察到了異樣,那種撲朔的眼神裏仿佛蘊含著不為人知的微妙。由夢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她微微地歎了一口氣,不知自言自語了一句什麼,隨後走回了屋裏。
我突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我覺得,這裏麵有事兒。
齊處長的做法顯然不合邏輯,他來首長處視察工作,確實是天經地義。但是他為什麼不往值班室打電話,偏偏給由夢打電話呢?
也可能是我考慮的太多了,也可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