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是難以找到答案!
隨後,由局長又囑咐了幾句,我懷著疑問辭別由局長,驅車回了首長處。
處裏已經安排好了暫時代替我工作的人員,不是別人,正是被發配到局政治部、棄武從文的張秘書。
人世間的事情真是充滿巧合啊,就連部隊也盡顯戲劇性。
剛剛被調走沒幾天,就又回到首長處。這對於張秘書來說,絕對是一種莫大的煎熬。
本來我還想找由夢問問情況,但是歸鄉心切,也顧不了這個了。
換上便裝,我步行走出警衛區。處於綜合考慮,我沒有運用公車,畢竟探親休假屬於私事,如果我開著公車去,未免顯得不太穩妥,還容易被別人貫以假公濟私的罪名。
打了一輛出租車,趕往附近的廂紅旗。
兩個目標:買車票;買點兒北京特產。
廂紅旗是北京的一個小鎮,在五環之內,但是並不十分繁華。這裏曾經是清八旗之一,居住著很多滿人,而且西臨香山,東臨頤和園,到處都能察覺到滿清政府留下的曆史痕跡。附近駐軍較多,隨處可見穿著軍裝的軍人。其實很多部隊規定軍人外出,嚴格意義上來講是不允許穿軍裝的,但是很多部隊機關作風鬆散,經常有機關兵軍裝不整地在大街上抄著手行走。
這裏不算繁華,糾察並不多,這也是讓這些‘浪蕩兵’肆無忌憚的重要原因。
說實話,看到那些衣衫不整的當兵的,我真有一種上前予以警告的衝動,但是這種想法,隨即被衝淡,這種現象在半郊區小鎮上太常見了,況且附近部隊機關很多,我又怎麼能管的完?
心裏憤憤不平,但又實在是無能為力啊!
我到億客隆超市買了幾隻北京烤鴨和兩條北京香煙,再給父母各買了一套衣服,裝到旅行包裏,然後提著包往外走。
提著包出了超市,拐了兩道彎,到了廂紅旗代售火車票處。
但門口的氣氛讓我感覺到了異常!
五六個小夥子在門口徘徊著,甚至還有的潛伏在IC卡電話旁邊,眼珠子直往售票處門口瞅。
職業的敏感性,讓我從他們的一舉一動中判斷出了他們的身份,這些人應該都是便衣警察,也許正在執行什麼抓捕任務。現場東西方向的不遠處,還隱藏著幾輛整裝待發的警車,十字路口一角,幾名警察小心翼翼地朝這邊張望著……這些細節沒能瞞過我的眼睛,我在瞬間判斷出:警察朋友們肯定正在開展什麼比較大的行動。
從現場的警力部署方位來看,我猜測目標肯定就在售票處裏麵。警察之所以沒有直接進去抓捕,應該是害怕傷及群眾,或者‘犯罪嫌疑人’狗急跳牆挾持人質。
我這人有時候挺愛管閑事兒,也從來沒拿公安人員當外人。在給首長安排路線哨的時候,我沒少跟駐地公安局打交道,這些便衣警察雖然我都不認識,但還是想了解了解情況,沒準咱能幫上什麼忙呢。
但是讓我沒想到的是,當我悄悄地湊到‘潛伏’在IC電話亭旁邊的兩個便衣警察身邊,輕聲問及情況時,卻受到了這二位便衣警察的強烈訓斥。其中一個年輕漂亮的便衣女警道:“該幹嘛幹嘛去,管這麼多幹嘛?”另外一個叼著中南海香煙的哥們兒更過分,竟然吐著煙霧道:“你怎麼知道我們是警察啊,難道你跟那個什麼‘草上飛’是一夥的?”
我簡直哭笑不得。
但是又一想,這也不怪人家,畢竟他們都不知道我的身份。
於是我繼續問道:“什麼草上飛啊?”
那個叼著中南海香煙的便衣警察衝美女同伴道:“這個人有嫌疑,先把他控製起來!”
說著那個漂亮女警就要過來製住我,我往旁邊一閃身,更是哭笑不得。
唉,都是求知欲和善心惹的禍啊!
“上!”
就在二位便衣準備對我實施進一步‘抓捕’的時候,售票處門口一聲喝令,兩位便衣馬上停止了對我的行動,嗖地朝售票處飛奔而去。
我順眼看去,一個穿著紅衣服的人影從售票處疾速闖了出來……
那速度,簡直快如閃電!
盡管便衣警察們步下了天羅地網,十幾個便衣蜂擁而上,還是沒能抓到這位紅衣人。紅衣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開人群,朝西邊疾速奔去。
警察們一邊喊著警示語一邊追去,但是紅衣人跑的太快了!
我瞬間明白剛才那二位警察口中‘草上飛’的含義了,今天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十幾個便衣警察分堵攔截,都沒能控製住紅衣人。好在警察們的布控還算嚴密,西邊警車上迅速竄出幾個穿著製服的警察,手持武器攔住了紅衣人西去的道路。
事情再也明顯不過了,警察們為了抓捕一人,竟然抽調了這麼多警力,一是說明這個犯罪嫌疑人涉案重大,二是說明對紅衣人的抓捕很有難度。
我不容再多想,想助警方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