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衣服沒有換,但手機錢包全部不在身邊。
好像並沒有多少的慌亂,至少從給她的待遇上來看,他們想要的結果並不是折磨和傷害她。
聞海光瞬間想到了柯澤義,心底冷笑一聲,掀開被子就下了床。
這時房門被推開,她看見一個俊朗的年輕男人,眉目生得不錯,卻好似沾染了太多塵世氣息,讓她覺得並不幹淨。
兩兩對視,都在打量彼此,卻沒有一個人吭聲打破這局麵。
還是那男人先開口:“這段時間,你必須待在這裏,沒有允許,不能出去。”
她問:“你是誰?”
男人淡淡看了她一眼,視線落在了某個地方,卻隻是片刻停留,轉身,隻留下毫無波瀾的一句話:
“你不用知道。”
她被困在這間房子裏一天,除了有人固定送餐,她不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
隻是一間不大的屋子,從窗戶外望去,她判斷自己應該在六七樓的位置。
門外出不去,自然也不會想到從窗戶外跳出逃走,她隻是安靜地待在了屋子一天,直到那個男人回來。
他晚上十點多到的這裏,和門外的人交談了幾句,聲音漸漸小了,過了一會,她的房門打開。
彼時聞海光剛洗完澡,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有這麼淡然的心態,不知是否身處險境還過得和往常一樣,隻是現在,她手無縛雞之力,無力反駁,隻能等待。
男人站在了門口,沒有動靜,一雙眼睛不加掩飾地朝她看來。
聞海光隻是回頭看了他一眼,轉頭,像忽視他的存在般,拿起毛巾坐在床邊擦頭發。
過了幾秒,男人走了過來。
她的動作微頓,還是行雲流水般重複之前的動作。
心口卻漸漸發堵。
男人停在了她跟前兩步的位置,她聞到了他身上淡淡的酒味。
抬頭,撞入眼簾的是一雙漆黑的眸子,微微眯起。
他開口,因為喝了酒的緣故,嗓音帶啞:“你為什麼不害怕?”
聞海光停住了擦頭發的動作,攥在手裏的毛巾一處貼著她的手心,裏麵密密有汗。
她反問:“誰說我不害怕?”
男人居高臨下地看她。
聞海光移開了視線:“我並不知道哪裏招惹了你們,我不過是一個普通人,被你們強行帶來,我不知道這是哪裏,你們是誰,綁我來做什麼。不給我和外界聯係,隻把我關在這間小屋子裏,等待我的是漫長的黑夜和不知何時才是盡頭的日子。”
“我怎麼可能不害怕?”
男人掃了一眼她全身,“你看起來,挺自在的。”
聞海光自嘲地一笑:“我隻是想心理安慰自己,其實和家裏沒什麼區別。”
話音一落,她餘光瞥見男人的步伐往她跟前挪了一步。
她頓時警惕地看向他。
男人盯著她的一舉一動,半晌,笑了:“還是挺會裝的,剛才不是一副淡然自適的樣子?”
“你到底是誰,究竟想怎麼樣?”
“我叫張賓。”男人第一次回答了她的問題,垂眸,“我不會傷害你,有人把你送到我這裏來,告訴我,除非我得到你,或者你愛上我,不然不能放你走。”
聞海光怒了,猛地站起來:“誰?又是姚一心?”
張賓眼眸突然亮了一下,很快又恢複原樣,不過和之前相比,竟然帶了兩分實打實的暖意:“可能吧,或許是,上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