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八 不會再害怕(1 / 2)

第一天,她漠視他的一切言語,極其厭惡這種綁架行徑,不吭一聲地收拾好自己的東西準備離開,被屋外的黑衣人攔下,他全程冷漠地盯著她的一切動作。

第二天,她失去和外界聯係的一切方式,想盡辦法支開屋外的守門人,逃到了樓下被抓了回來。當夜柯澤義大怒,第二天屋外的人不再是那兩人。

第三天,她絕食來抵抗他的變相囚禁,砸掉了桌子上的所有碗筷,把屋子弄得一團糟。柯澤義趕來,在眾仆人麵前親自“喂”她,一屋子人紛紛低頭,她在他麵前掉了眼淚。

第四天,他留了下來,她不再反抗,隻是木木地眼神失去焦距。吃飯時她突然把所有東西推翻,然後朝他扔了水杯,劃破他的眼角。他勃然大怒,把她壓在餐桌上,當著所有仆人的麵,撕扯她的衣服……她哭得撕心裂肺,羞憤異常,當場暈厥。

第五天,她開始生病,再無力氣。他再次不知去向,隻留仆人照料。夜裏起來喝水,卻聽見隔壁房間傳來動靜,她從門縫看去,男人和女人在床上激烈纏綿,那個男人,不正是口口聲聲說喜歡她的人?她冷漠地看了一眼,心透涼,轉身回房。

第六天,聞海光在早餐桌上見到了從樓上下來的柯澤義和他的未婚妻,葉芙。他欲言又止,緊緊盯著她,葉芙滿麵不滿和不屑,她自淡然,無視二人,早早回房。

第七天,她買通一名傭人和守門一個年輕老實的小哥,和他們要了地址和路線,借著出門散心的由頭,借機逃走。不料再被抓回。當晚他黑著臉把她帶到了地下室,當麵看著那個守門的小哥怎樣被毒打,她聲淚俱下,從口袋裏掏出刀片,朝著自己的手腕就割了下去……

第八天,她高燒不退,他一直守在她身邊,她像失了生氣的娃娃,整日昏睡發呆,像被抽了靈魂。

第九天,她稍微好轉,啞著聲音和他說了一長段話,而他在黑暗中,聲音比她生病之人更加黯啞:“離開了我,你能好好生活?”她答:“求之不得,生命可貴。”

第十天,他又不見蹤影,隻有桌上的字條,和管家前來禮貌地告知,收拾好就可送她離開。

隔天,她回到家中,大哭一場。這十天,噩夢掙紮,恍如一個世紀。

她從來任何一刻,比那時更想自己的家鄉。

2014年,她工作突出,又得到了導師的一封介紹信,能到上海的一家知名婚紗企業工作室擔任編導工作。她喜出望外,和聞爸籌劃著回國事宜。

2015年,聞海光結束掉新加坡的一切工作後,啟程回國。再次踏上這片土地,春夏秋冬盡去十年,這一次,她隻想好好過接下來的生活,做她想做的事,完成她未完成的夢。

還有那個人。

思念,想見,就算隻是一眼。

“然後……你也知道了,我回來的那天,就在機場遇見了你。當時覺得真的是天注定,沒想到你居然去當了明星。”

本來以為難以啟齒,想就此埋藏在心底的,這一份卑微的記憶,在他懷裏,卻終究漸漸傾述而出。

晏林晗至今沒有任何回應,聞海光有些不安,抬頭想要看他,卻被一雙手遮住了眼睛,接著唇上就是溫熱的觸感,先是溫柔,然後漸漸強勢占據,席卷一切的瘋狂後,又回歸平靜。

她卻被他吻出了眼淚,所有的委屈都被他帶了出來,揪著他的前襟,一顫一顫地哭出了聲。

“笨蛋,別哭。”他歎了口氣,一遍遍在耳邊柔聲安慰她,無奈且認命:“不管你變成什麼樣,我都養著你,這樣有安全感了麼?”

“你……你怎麼還開玩笑,有沒有一點心疼啊。”她哭得更大聲了。

“哄你還不夠?你著丫頭怎麼這麼矯情。”

“晏林晗,你當了明星以後話怎麼也多了!還不如以前不愛說話的時候呢。”

“這不是很好麼?你這麼久沒見我,不想聽我多說點話,把這十年都給補回來?”

聞海光抽噎了一會,他的下巴抵在她的發頂,抓起她的手放在手心,“你不用覺得對不起我,也不用害怕,誰能保證過去順風順水。但是你和我在一起後,那些事情都不用再回憶了,我們有更多的時間,去構建我們的未來,那是更加美好開心的事情,足矣衝淡那些悲傷的記憶。”

他說:“過去我不在你身邊,沒辦法保護你,今非昔比,在我身邊,你可以隨心所欲,做你想做的任何事情。”

兩個人相擁良久,聞海光突然記起:“那……上海那邊……。”

他安撫她:“你在我這裏住一段時間,那邊的事情,我幫你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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