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五 再述那一年(2 / 2)

那個夜晚,他在她耳邊低聲說:“聞海光,回到我身邊。”她刹那間覺得,是不是上帝給她開的一個玩笑,她這麼多年來的夢,實現了?

本以為是秋日落葉,卻仿佛聽到了夏日花開的聲音,那麼靜那麼美,恍然是夢。

晏林晗這才說話:“聞海光,其實如果那天在機場沒遇見你,你根本不會主動來找我,對嗎?”

她不敢直視他看她的雙眼,被戳中心事,怏怏垂眼。

“就和你以前一樣,雖然一直跟在我身邊,卻從來不問我,到底喜不喜歡你,你其實害怕聽到拒絕,所以從來不肯開始,不願靠近,隻是一味地把自己的心包裹起來。而如今,你可能會偷偷回來看我,但是不會如果不是偶遇,你根本不會主動來找我,對麼?”

聞海光蠕了蠕嘴唇,緘默。

晏林晗把她的肩膀扳正,迫使她和自己對視,他盯著她,緩緩道:“還有柯澤義的事,我雖然一直不說,就是想等你告訴我。那天晚上你哭得這麼慘,也是怕我不信任你。為什麼都要用逃避來解決事情,他一直纏著你,為什麼你從來不和我說?”

“不是的——”她急急地打斷,張了張唇,沒有說話,良久,才說:“我和柯澤義的事情,我會和你說。可是我一直不說,是因為我不懂怎麼開口,我們之間,太複雜,我根本不想回憶。”

“那就不回憶。”他吻了她悲傷的眼,不願她重新拾起,“你不想,就不說。”

他讓晏塵三天後給他的資料,關於調查柯澤義近幾年在新加坡的情況,包括到私人生活。其實到底在這期間他對她做過什麼,他基本能夠猜到,不然為什麼每每提到柯澤義,她的眼底隻有憤怒和恐懼。

而他幾次找不到她,最後都得知她被困在柯澤義的居所,作為一個男人,自己的女人被別的男人拐走,一而再再而三,如何能忍?

晏林晗的目光冷了幾度,在她看不見的地方,人卻安撫似地親吻她的發頂。

聞海光過了好一陣,才輕輕地開口:“我和他認識,是在CHIJMES,新加坡的讚美廣場。”

入春的夜裏,她聲音單薄微顫,將那個繁華國家下異國他鄉的糾纏恩怨緩緩道來,歲月浮華,也不過在隻言片語間,轉瞬即逝。

橘黃色的燈光下,她的眼底沉沉仿佛帶水,看向他時,浸潤他的內心。

“我跟……柯澤義,曾經在一起過,三個月,他算得上,是我的前男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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