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七 難道懷孕了(1 / 2)

聞海光自從結束完過年大魚大肉的生活後一直吃得很少,可能年味沒過實在是膩得慌,眼前幾道很精致可口的小菜她就吃了幾口就放下了筷子,柯澤義早就注意到了,停下來看她。

“我吃不下,你吃就行。”

她往後一仰靠在椅背上百無聊賴地喝著檸檬水,也不願意和他多說話,這樣兩個人私下單獨相處讓她覺得不太自在。

“你最近都吃得這麼少?”柯澤義蹙眉,盯著她碗裏動了小半碗的米飯,桌上的菜基本都沒怎麼見她夾過。

聞海光眉毛都沒抬一下,“可能過年吃太多油膩的菜,現在胃口不是很好。”

“多久了?”

“小半個月而已,不是剛收假回來麼。”

意料之中的沉默,卻和往常無話可說的寂靜不太相同。在柯澤義越來越冷,陰晦難明的眸光中,聞海光臉上的血色漸漸褪去。

她想起自己近日嗜睡,胃口差,整個人都無精打采的狀況,再算算日子,心下陡然一震。

該不會,是那次在她家……

一下心緒難平,坐在她對麵的柯澤義卻已是怒極攻心的神情,他一字一頓猶如毒蛇般冷酷:“聞海光,我勸你實話實話,這些日子放你回家,有沒有和晏林晗那廝鬼混?”

聞海光自己都不確定到底是不是懷孕了,她剛端起那杯檸檬水想喝一口定定神,手伸到一半突然頓住,改換成喝白開水。

柯澤義心中尖銳的怒氣和冷漠早就叫囂著無法按製,見她這小心翼翼的動作心中的悲涼心酸還有那無法消褪的震怒讓他更加火大,“你放心,檸檬水而已,毒不死你肚子裏那個野種!”

說出來他已經後悔,隻是無法不在意,因為他馬上就要抓不住她了,然後一輩子,都無法想念她。

聞海光下一秒騰地一下從椅子上站在來,“柯澤義!一直以來都是你在插足我的生活,憑什麼我的一切都要你說好才是好?你同意才能進行?你弄清楚,我們根本就不可能。”

他的胸腔裏有滿滿的澀與怒,像三味真火,疼得他無處宣泄,隻是手上的力度越來越大,隻聽“砰——”的一聲,酒杯碎在他手裏,有什麼紅色的液體從他手裏流出,越來越多,滴在地板上。

聞海光卻倏然紅了眼眶,侍者急忙趕來低頭詢問他要不要去醫院包紮,而他執拗地隻盯著她,一樣是發紅的眼眶,像一頭困頓的小獸。

“滾。”他喝退侍者,絲毫感覺不到痛,拿過紙巾胡亂擦了一下,繞過桌子走到他身邊強硬地牽過她,大步往門外走。

“你的手在流血。”聞海光終於在門口扯住了他的手臂,迫使他停了下來,他拉著她的手力度大到仿佛要捏碎她的骨頭,她疼得皺眉,卻還是冷聲道:“放開!”

屋外寒氣逼人,今日格外的冷,她被他強硬拉出門都沒來得及帶上手套和圍巾,光著脖子在寒風裏冷冷地和他對視。

柯澤義眼睛泛紅,死死盯著她,額頭似有青筋爆出。如果不是她因為冷拉起了自己羽絨服的拉鏈,這一場寒風中的冷戰不知道要持續到什麼時候。

“Eve,明秀,把車開過來。”他拿出手機冷酷地撥了一個電話,然後拽過她手裏拿著的他的那條圍巾粗魯地替她圍上,怒極反笑十分冷漠:“聞海光,我想我一定是瘋了,才會縱容你到這個地步!”

“你就是個神經病。”她把脖子上的圍巾取下來扔進他懷裏,掉頭就走到路邊想要攔車離開。

正巧路邊等著一輛空的出租車,她上前剛打開車門,就被身後一大大力拉回踉蹌了幾步,柯澤義甩手粗暴地關上車門,攔腰扛起她大步離開。

不管她怎麼叫喊撒潑他都無動於衷,直到她餘光瞥見一輛黑色的轎車,她心下陡然一震,那份莫名的抵觸和驚慌感湧上心頭,聞海光大喊一聲:“柯澤義你這個混蛋!”

他圈在她腰上的手臂一緊,然後天旋地轉間,她被他扔進了車後座,頭腦還蹬得發暈,她就聽見兩個字:“開車!”,然後倏然瞪大雙眼盯著他半明半暗的側臉。

“你要帶我去哪裏?”聞海光盡量不要讓自己的聲音顫抖。

柯澤義沒有說話,隻是定定地盯著前方,黑暗中看不清楚他的神情,隻是周身溫度太低太低,她覺得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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