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 關於愛的事(2 / 2)

柯澤義漸漸鬆開了她,雙手按住她的肩膀,他的眼底,是一片黑色。

“你拿死來威脅我?為了晏林晗?”他一字一句慢慢地問。

她知道,這是他盛怒之前的預兆,很平靜,但眼底完全沒有光亮。上一次他露出這樣的表情,是她騙了守門的人自己逃出去,然後被他找到,她被他按在椅子上親眼目睹了那個守門人慘遭毒打,血流不止。

可是她卻很意外的,沒有害怕也沒有心慌,她好像在想晏林晗剛才電話裏說他這幾天要回來是什麼時候,不懂自己可以和他待在一起幾天,聞爸的店裏生意怎麼樣,要不要改日回去看看他,戚柳巧剛才發怒的聲音好像還在耳邊,也不知道她得知自己最近的遭遇會如何的暴跳如雷......

她的腦海裏和心裏,好像,都存滿了這些溫暖帶著陽光氣息的事情......

那些日子的黑暗和殘暴,已經慢慢遠去了。

就在那一刹那,她居然感到了釋懷。

於是她垂眸,輕輕地笑了,對上柯澤義的雙眼,柔而靜地說:

“麵對心愛的人,冬天就像是春天;麵對喜歡的人,冬天隻是個美麗的冬天。而晏林晗,是我不願錯過的四季景色,因為無時無刻,每個季節都會有他的影子。”

......

戚柳巧在三天後回到上海,罵罵咧咧對著柯澤義和葉芙兩個人,聞海光聽得頭大,好不容易轉移話題問了她最近去了哪,才終於得以清淨。柯澤義沒有再來找過她,她的生活又回到了原點,平靜又溫和,這是她喜歡的生活方式。

除了有一天葉芙像發瘋一般的找到公寓,一進門就一直在罵:“聞海光你這個賤人!你毀了我的一生!你不得好死!”被戚柳巧扇了幾個耳光狠狠地反罵回去,左鄰右舍都圍過來看熱鬧,一群人竊竊私語,場麵特別像小三正妻的大戰。

招架不住瘋子她的眼角邊被她張牙舞爪撲上來時刮傷,已見血痕,戚柳巧才踹了她一腳奪過聞海光的手機打電話給柯澤義。

柯澤義來的時候神情冷漠,一揮手兩個黑衣人上前架住了發瘋哭喊的葉芙拉上車,戚柳巧還在一旁指著他倆咒罵,柯澤義充耳未聞,遠遠盯著聞海光看了一會,直直走到她麵前,垂眸盯著她眼角邊的血痕,眼神冰冷到極點。

“柯澤義老娘求你趕緊滾成嗎?你在這小光一天都不會好過!你看看你把她害成什麼樣子了!”戚柳巧衝他大吼。

他的手伸到聞海光的眼角邊,剛想觸碰一下又收了回來,臉色很黑:“你不會躲嗎?”

“你覺得她那個樣子我躲得了嗎......”聞海光別開臉,“和瘋子不能一般見識。”

“抓破相了我看你還倔!”柯澤義臉上浮起一絲冷笑,眼底卻是不可忽視的心疼。

聞海光見周圍的人還堵在她家門口沒有散去,心下更是發堵,沒好氣地轉身就要走,“不用你管!”

柯澤義眼疾手快地拉住她,盯著那條血痕沉聲道:“自己上點藥,不要留疤,女孩子留疤不好。”

聞海光沒有掙脫,亦不看他。

還是他先放開了手,“這件事我會處理,你不用擔心,她以後不會再來煩你。”半晌,走到門口時才低聲說了句:“對不起。”下樓,再不回頭。

戚柳巧走到門口去驅散圍觀群眾,一片嘈雜的環境中,聞海光一個人怔怔地站在一室淩亂的客廳裏,忽然很想落淚。

這件事的風波過後聞海光覺得戚柳巧這個公寓也無法住下去,兩個人商量著搬家,而她工作室的工作也告一段落,正式放假,這樣兩個人也有更多的時間找房子。

一晃眼就快十二月底,聽戚柳巧說原本十二月中旬是柯澤義和葉芙的訂婚典禮,沒想到柯澤義在訂婚現場跑了,隻留下葉芙一個人,她這才悲憤欲絕產生了報複心理,據說現在葉芙已經被送出國。

聞海光隻是淡淡笑笑,不再說話。

生活就像一場盛大的話劇,看戲人和劇中人站在不同的地方,其實誰是戲子誰是客,誰又能分得清楚呢。

珍惜眼下的生活,才是最重要的。可是有很多人都不明白。

再次回去工作室居然是小鄭來發......喜糖?雖然知道小鄭已經結婚,可是這喜糖這麼久才發還是覺得奇怪得很。不過大家在工作之外又聚在一起還是很高興,果不其然,一問之下,才知道,原來小鄭發糖是因為......

他的妻子懷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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