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吃飯?”炫智瞄也不瞄她一眼,問道。
“是啊,不吃飯怎麼耕耘啊!”伊靈想,總不會說不給自己飯的吧。
“在這裏吃就好了,我打電話叫,免得你跑來跑去的。”
伊靈愣在那裏,怎麼一下子轉性子了?
“怎麼?還不樂意?”他冷著臉問。
說實話,我根本沒有做過對不起他的事情,現在自己這樣不是很冤枉嗎?
“沒有。”望著他繼續埋頭苦幹,不知道怎麼的,心裏還是起了變化,有一種依依不舍,不停的跟自己說,馬上就要 離開這裏了,以後就能輕鬆自在的生活了,真的是這樣的嗎?難道自己就真的不會像現在這樣想著他了嗎?
他不經意抬起頭來,發現她的目光。
“我不喜歡你這樣看著我,以後注意點。”又是冷冰冰的。
肯德基外賣?
他叫了外賣?而且全是蛋撻。他怎麼知道我喜歡吃蛋撻的?是那次嗎?他和信零給我們補習的那次。
因為這一點,她覺得或許他還是以前那個他,一股暖流襲遍全身,心裏默默的激動,一陣陣喜悅衝擊她的頭腦。
他帶有優越感的用勺子把蛋撻中心最嫩最滑的吃掉,剩下一個殼!似曾相識的動作,伊靈很清楚,這就是她和信零分工合作的蛋撻吃法。
“愣在那做什麼?”炫智一臉嚴肅的將剩下的那個殼遞給她。
伊靈隨手就將它扔進垃圾箱裏,但願他沒有那麼可惡。
“你扔它做什麼?”這個女人又不笨,難道她不明白嗎?
“你吃不完就扔啊~”她果然猜得沒錯,剛才還那麼感動呢,這個該死的,竟然要我吃他吃剩的東西,當我是小白狗啊。
“你是說你不吃午飯了嗎?”這話問得夠絕。
伊靈辛辛苦苦忙了一大早上,最期待的就是午餐的時候可以好好享受一番。
“我自己出去吃,時間我會控製好的,三十分鍾絕對能趕回來。”伊靈想,自己再怎麼窮也還沒輪到吃不起午餐,我有錢你管我愛到哪裏去吃呢。
“你什麼時候說話算數啦?你不是說你不會踏進學生會的嗎?”他不說還好,一說就想起他的那些話,這個無情的家夥。
“是你叫我來的。”絕對要反駁,反正過不了幾天她就要走了。為什麼要重複強調呢,真是可惡,還是舍不得?
“你可以不用來的。”炫智戰站起來,雙手叉腰,用無所謂的口吻說道。
“以後沒機會來了。”難道隻有你會說嗎?
“哼,隻有我想怎麼樣,沒有你!”公私不分的話他都能說出來。
“學校你說了算,僅此而已。”想玩陰的,恐怕你都沒機會了,就知道你是故意玩弄我的。她才不吃這一套呢,邁開步子走到門口正想要開門,呃?怎麼打不開?
“我把門鎖上了,你就不用白費心機了,給我老老實實的坐在那寫完。”他是在接外賣的時候鎖上的,知道她的脾氣,鬧不好就像現在那樣三十六計走為上計,果然不出所料。
“那我也要把午飯吃了。”感覺像是黑社會,哪有像這樣的學生會主席。
“你的午飯,在這裏。”他指了指那些堆成小山的蛋撻殼。
“我沒義務吃那些東西。”真是虐待狂,誰有時間跟他在那發瘋。
“那就繼續寫吧。”他輕蔑的看了一眼。反正他是不會開門的了。
伊靈隻好乖乖坐下來,不時還看看那扇門,真是可惡,敗在一扇門的手上,要我吃那些東西,白炫智,你還是省了吧。
熬過中午就餐時間,餓!忍忍也就過了,她倔強的繼續打文。
偏偏到了下午四五點的時候,肚子很不爭氣的咕咕響了。她尷尬的瞟向炫智,他全當沒聽見,沒聽見還好,她就是知道他是聽見了所以才煩惱。
伊靈不想去問他,隻是期待他能早些離開,這樣他前腳一出她後腳跟上,反正也不打算在這所學校畢業。
炫智偷偷的看了她幾眼,她埋著頭,腰還那麼背,真想過去一巴掌打下去,看她還敢不敢駝著背。
以後沒機會來了?學校你說了算,僅此而已?這是什麼意思?
他若有所思的望著她。
“開門,給我開門!”是夜宜的聲音,火氣十足,不是在拍門而是在踢門。
她怎麼回來了?炫智想。
伊靈像是沙漠中的人望見了綠洲似的眼睛閃閃發亮,瞧她那樣子,想走你也想得太美了。
“白炫智,你再不開門我就闖進去了。”夜宜誓不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