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陰沉著臉,拖著傷勢直徑走過來,他沒有在可欣身邊停下來安撫她,而是走到伊靈身邊,死死的看著,一把揪了起來,狠狠的在她臉上扇了兩個巴掌。

嘴角裏流出鮮紅的血。

再次將她拉近自己,咬著牙說:“喬可欣是這裏的女主人!我不允許你欺負她。”說完將她狠狠的甩開,也不管她是撞到牆上還是跌倒在地上。

伊靈難以置信的看著他,臉上火辣辣的,也顧不得臉麵了,直接放聲大哭。不是因為想要博得他的憐憫,他能下手這麼狠的手,自然不會顧慮其它的事情。

那是實在的痛,身體痛,心也痛!

慕容趕過來的時候她正哭得傷心,直接給夜宜打了個電話,這個時候自己還是不要站出去的好,等夜宜來接她或許是最好的辦法。

“伊靈?”夜宜趕過來的路上碰見了她,她已經出了白家了。

“……”她一聲不哼,緊緊抿著嘴。

“誰把你弄成這個樣子的?”夜宜追問道。

“今晚幫我一個忙,我身上沒錢,我不能這樣回家。”伊靈苦惱的說。

“家裏的事情你放心好了,慕容那邊已經給阿姨打過電話了,說到美嘉那過夜,她很快就答應了。”

伊靈知道原因,這個星期官司一旦贏了,辦好手續她們將永遠的離開這座城市,她肯定以為自己在為離別聚會了。

“恩。”

“我們找個旅店吧,不過你要先去看醫生,臉上弄成這樣怎麼行。”夜宜將她帶上計程車。

濃濃的消毒藥水味在房間裏彌漫著,夜宜也不敢多說什麼話,在白家傷成這個樣子,她不由得想到炫智。

“你又在想什麼?”伊靈見她魂不守舍的,不知道她會不會胡思亂想。

“你的臉,傷成這樣了,要留下傷疤怎麼可以。”

哼,連夜宜都會想到這點,可他沒有,他怎麼不想想自己身上的傷,就因為看到自己踢了可欣嗎?他是在恨我,不止一點點。

“以後吃東西小心點就不會了。”伊靈免得她擔心,反正又不是血肉模糊看不清樣子,能過安檢就行。

“誰把你弄成這個樣子的?”她霸道的問。

“你管這些做什麼?”伊靈沒理會她,上好藥水就洗澡睡覺。

已經深夜了,她還是擺脫不掉炫智那陰沉的臉和冰冷的語言,哼,喬可欣是女主人是嗎?真是可笑,你為什麼要跟我說。

轉念之間又想起千羽,可欣,是她推下去的。真是複雜,不知道可欣今天有沒有因為害怕而不敢回家呢?真是令人期待,明天到學校究竟會發生什麼變化。

她伸出手去摸索手機,在思考著到底應不應該在這個時候將信息發出去。畢竟離官司還有兩天的時間,還是將官司 結束以後再發吧,可欣那會不會弄出什麼小動作來呢。現在她才知道那個女人有多麼可怕。

第二天,伊靈帶著臉上的傷痕也要去學校,不然家裏知道上課缺席那就會追根問底了,惹來更多比丟臉還要麻煩的事情來。

炫智和可欣都沒來學校,這是值得慶幸的事情。

炫智變了,可欣是變了還是原本就是這個樣子,她無從所知,如果可軒知道是可欣推下去的到底會怎麼樣?伊靈不斷在假設。

回到文學社裏,慕容早早已經守候在那了,伊靈就當昨天的事情沒發過,慕容是知道了的。

“謝謝!”無論怎麼樣,這還是要說的。

“伊靈,我想跟你說,我信你!”慕容很認真,很認真的說,絲毫沒有笑意。

“真的,很,謝謝你。”說完伊靈依舊忙自己的活,進入文學社也是慕容幫的忙,怎麼老是要人家來幫忙呢,不過現在不幫,以後也沒這個機會了。

她宛然一笑,等到真的要離開的那一天會怎麼樣?

無論如何,這一天已經過去了。星期六伊靈臉上腫起來的地方已經好了大半,隻是那個可惡的可欣心狠手辣,傷痕還是那麼明顯,景舒的身體剛好沒多久,伊靈也實在是無法呆在外麵了。

一進家門,景舒在那邊打電話,見伊靈回來了走出來嚇了一大跳。

“你這是怎麼一回事?”伊靈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的反應,連回答的台詞都想好了。

“我們一起去爬山,臉刮到樹枝了,幸好傷得輕。”伊靈實時的給了個笑臉。“媽媽。明天官司一結束我們就走。”

“恩。”伊靈像個小女孩一樣依偎在她的懷疑,是媽媽的味道。在家裏總是最安謐的,經曆過這些,她更懂得珍惜家人的溫暖。

“知道嗎,以前你媽媽累的時候也會像你這樣,趴在我懷裏,然後靜靜的入睡。”景舒回想起當年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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