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痛苦的過去(2 / 2)

屋子裏彌漫著陰冷的氣息,世界似乎都昏暗了。

……

“這錢你們拿著用吧,可苦了你們啊!”年邁的奶奶坐在病床邊上,歲月在她的臉上刻畫出一道道皺紋,深陷的眼睛紅潤,淚水飽滿的在眼眶打轉。媽媽躺在病床上,看著那一小捆錢用橡皮筋紮著。

“媽,這錢我不能要,都怪我!是我錯了。”媽媽已經無法忍受了,淚水大滴的落下來,隨後把錢塞在奶奶衣兜裏。

“你怎麼就這麼強呢,你拿著。”互相揣推,淚就像河水泛濫一樣。

“媽~~我們已經很對不住你老人家了。”媽媽大聲喊著,病房裏的空氣都凍結了,窗外正是黃昏,外麵的世界吵吵嚷嚷的,奶奶定住了,淚水代替了語言。

“來,靈兒,拿著。”奶奶拉過我的小手,把錢往我手裏放,早已濕潤的眼睛,看不到遠方的路,何去何從,連這捆錢也朦朧的。

“媽,你就不要這樣了,靈兒,給回奶奶!”我把錢給回奶奶,被她推開了,媽媽試探起床,可腿根本無法讓她隻有行走。

聽到爸爸出意外的消息,媽媽暈下去了,被過路的摩托車撞到了腿。

住院快一個星期了,奶奶從遙遠的鄉下看望已逝世的獨子和昏迷住院的兒媳。

“我出去打點開水。”奶奶提著水壺出去,不時伸起爬滿皺紋的手拭淚。

房裏隻剩下我和媽媽,蒼白的臉無數淚痕劃過的痕跡。

我傻傻的看著錢,我真的很恨它,要不是它,爸爸就不會死,要不是它,我們一家人都會很開心的。但是我又很需要它,沒有它,我連媽媽也要失去,我們沒有未來!

媽媽看著白色的床單,上麵有點點汙跡,媽媽最愛幹淨了,可她不在乎了,默默的在沉思。

“靈兒,還是把錢給我吧。”媽媽痛苦的表情,我想我這輩子也不會忘記的。

那時的我五歲,我也很清楚,這些錢我們是要拿的,我們身上隻剩三百多塊,媽媽住院的錢還沒給,房租也還沒交,還有我的爸爸~~

想到這些,我使勁的點了點頭,把手裏那捆東西捏得緊緊的。

帶著這些思索,伊靈走進臥室,臥室裏也沒亮燈。

媽媽在月亮的餘暉下,撫摸著那把小提琴!那是爸爸的琴。

“你怎麼現在才回來!”林媽媽問道,伊靈看不清她麵部的表情。

“媽媽,你在這幹什麼?”內在的潛能使這樣的一句話脫口而出。

“沒什麼,我去做飯給你吃。”林媽媽走了出去,此時的伊靈又回想到那段往事,在醫院裏充滿消毒藥水和酒精的味道仿佛也在這裏彌漫著。

伊靈走過去,抬起小提琴,撫摸著,一滴液體冰涼的觸碰到手上的神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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