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看。”對方語氣很平淡。
“似乎敗露了。”蘇陽回憶著不久前在工地上發生的那一幕，繼而道：“我蒙著臉的，環境很黑，我確定他隻能看到我模糊的輪廓，卻直接叫出了我的名字。”
“別慌，問題不大。”那頭的聲音完全沒有半秒的思慮，直接張口就來，就好像早就猜中了會有這麼個結果似的，而後又道：“隻是發覺你有所圖謀，這很正常，你突然去米蘇大學報了這麼個冷門專業，是個人都會懷疑。”
“意思就是我的目標資質平庸，不足為慮？”蘇陽訕笑著問。
“你要是這麼想的話，南淮城你怕是得有些時候回不去了。”那頭的聲音也充斥著笑意。
蘇陽沉默，片刻後又道：“還有個麻煩，解決之後咱們再談我的發現。”
“你在跟我談條件？”那頭傳來老奸巨猾的聲音：“我跟你了的，不提供支援。”
“我沒錢了。”蘇陽幹脆直接開口出自己的窘境。
“大半夜打來電話就是跟我這個？你堂堂一個名人堂新秀，還缺錢花？我也沒錢，你知道的，我沒存款的。”
蘇陽輕歎了口氣，略感無奈道：“我明白了，我自己有辦法的。”
“Fuk！你打算重操舊業？臭子，我可是教育了你整整一年！”那頭的家夥顯然情緒有些激動。
“總不能餓死吧，你沒辦法，我有辦法。”蘇陽忍不住笑了，因為他知道自己已經成功扳回一局。
“算了算了，白我去賣點裝備，你悠著點花，臭子！現在可以正事了。”
蘇陽暗爽，立馬開口：“正事就是，這個目標現實中戰鬥水平一流，反偵察水平一流，力氣大的古怪，我甚至懷疑自己不是對手。”
“所以你懷疑他有可能……”那頭的聲音變得微弱起來，話隻了半截。
“是的，我初步懷疑。”蘇陽再次開口。
“繼續盯著，沒有命令不許撤回！”
“嘟嘟嘟……”
最後那句話才像是上級下達命令的口吻，那的確是命令，蘇陽不得不服從的命令。
收起手機，蘇陽沉默了片刻，快步走向海韻KV。
……
淩晨近兩點鍾，米蘇市區一家豪華電競大樓。
這家電競大樓，實則是個仿製品。
米蘇市的電競大樓是米蘇虛擬產業的分部，而這座電競大樓是當初林海濤仿著蓋的，赤海（更正）俱樂部的根據地，林海濤的地盤。
黑色轎車停在大樓下的停車位，推門而下，等待著大光頭從駕駛座走下來。
“真是氣派，你家老板應該沒出去逍遙快活吧？”吳昊望著二十幾層高的赤海俱樂部，一邊感慨，一邊詢問。
“沒，應該沒。”大光頭關上車門來到吳昊跟前，聲音顫抖。
吳昊忽而伸手，拍了拍大光頭的肩膀：“走吧，上去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