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有靈,水有智。萬物皆為師,萬物皆是道。雲霧嫋嫋處,有仙鶴輕吟,百鳥回轉。入眼處一道場靜立此處,道場由一個八卦陣組成,四邊分邊佇立四根漢白玉柱,柱子之上分別攜刻著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聖獸拱圍正廳。仿佛有靈性般,隨時要複活而騰飛。
而玉柱之下則是一滴滴乳白色的靈液順著一個個精妙無比的靈紋彙成一個玄武巨像仿佛在吸納天地精氣,而後反饋於玄武門這無盡的山門前。玄武之下則是妙法金蓮落地,其中最耀眼的一朵則托著一個似仙還虛的老翁。
老翁的樣貌平凡,卻若水溫潤,尤其那雙眼睛,看不真切,卻總覺有億萬清流在裏麵幻化。時而又仿佛什麼都沒看到。老翁口中似吐著言語不斷,但周邊卻無一人可聽到聲音。
唯有金蓮墜地,告訴著這近百丈的方寸之地卻為玄武門道場。常言說,大道無聲,足以可見,這老翁所講非凡法,而是無限於道的仙家妙法。場下所坐者共有八人,分別在八卦的卦位上。金蓮落地,地麵便有麒麟,神龍幻影在此出沒,時而清吟聲陣陣,展露著這片土地所顯喜悅。而較之八卦之外,則又有八個卦陣互為表裏。
拱應著這中央之處。抬頭望去,隻見得周天星辰運行,在晴日裏熠熠生輝,方才知此處為玄武門最大的聖地,亦為周天小世界的中心世界之眼。而這小世界則是眼前老翁的體內小世界。
這老翁則不過是一道昔日刻影。卻有一道神念在此。一念生世界。若被世人所知曉,則要怕是引起軒然大波了。因為眾所周知天仙便是盡頭。而這老者已然早已是超過天仙太多的境界。而周圍這八人自是玄武門神殿堂所立雕像一般無二。
這八人則是玄武門自上古已經說破碎虛空的玄武門掌教至尊,和太上長老。這八人似已融入這片天地,成為其中的一部分。仿佛他們便是這亙古大陸的一部分。隻是這時突有一人睜開了眼睛,眼裏閃過妙法連連,憑空生出陣陣雷霆。
眼生雷霆者居於乾卦位,豐姿若仙。身著天藍色道袍,似二十餘歲的錦衣少年。背後則是虛空泡沫,更迭幻滅。眉目間似含清氣,隻望一眼便覺神清氣爽,手裏是上刻山川江流的盤龍筆。腳下踩著青雲朵朵,端的是仙風道骨。隻見他手指間無數虛空電影,仿若江河流轉,山川破碎。
他眉頭不禁輕皺,眼裏流露出嚴肅的神態。“哎,這天機變了,三千年的大爭之世到了。怎會這樣?”隻見他嘴裏輕歎一聲,似是憑空生風,整個八卦陣突然閃爍出陰雲黑風。
伴著這陣詭異妖風,周圍七卦坐臥者紛紛睜眼,端的是鴻蒙再造之境,其餘七位看不清麵目,似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隻見得一金蓮墜地,蓮中出現一個黑洞與白玉大門幻影。便有一女聲如珠落銀盤,清脆而婉轉之聲說道:“天道已破碎千載,而今大爭之世已到,無論神魔妖鬼,還是仙家機甲,必要為這白玉之門爭個你死我活了。”
“師兄,你可算得一線天機?不然這蒼生是禍非福啊。”女者似問乾卦之位者。
“一線天機亦是一線凶機啊。”乾卦者似沉吟方說:“更何況,你我都知道,涉及那位的這天下間無人可算得因果。”“想必在這之下還要解鈴還須係鈴人,尋根他之徒了。”
女者不禁失聲道:“不能修煉的那個孩子嗎?師兄你莫不是瘋了?”
青年繼續說道:“是禍非福,給他那把劍,讓他走吧,既然是他的徒弟,必要承擔這份因果。”“更何況,當年此子來曆神秘,我們待他亦是如同己出,讓他走吧。尋他的根去,強的過我們這些生死皆如朽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