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什麼吳悅感到有點怪。
可能是第一次應聘，李飛的手有點抖，有點不知所措，額頭也在冒汗，剛才那幾句調侃像是在緩解自己的緊張……吳悅下意識地想。
“你們公司的空調真熱。”李飛又說了句廢話。
“那我關小點？”
“好。”李飛輕舒了一口氣，活動了一下胳膊。
吳悅調好空調回到原來的位置後，見他恢複了平靜道。
“可以畫了嗎？”依然很有耐心，她自己都有點佩服自己了。
“嗯，可以了。”李飛開始用所謂藝術家獨有的一種眼光開始審視眼前的這個女人。
因為是應聘有關於雕塑技能的人，所以對美術這方麵有要求，李飛就自薦為吳悅畫張肖像。
很明顯，吳悅在李飛眼裏是一個很有工作魅力的女人，渾身散發著一股活力，還有就是有一種非常奇怪的感覺，他從這個女人身上嗅到了一股別樣的味道。
什麼味道？有點跑神，搖搖頭開始集中精神把眼神對準了吳悅的臉，這是一個很標準的鵝蛋臉，鼻子不大但很挺，嘴唇稍厚，雙雙的下巴，皮膚很白嫩，一隻粉嫩的耳朵藏在了烏黑柔順的青絲中……眼睛，嗯，他看到了一雙隻有女性才擁有的一種眼神，這種眼神很早就從母親的眼睛裏看到過，記憶深刻，於是瞬間就抓住了這種感覺。
此時，整個房間裏變得出奇的寧靜，正午的陽光透過巨大的玻璃幕牆穿過鋁合金窗戶落入房間，讓整個房間變得春意盎然。
“畫好了，你看看吧。”李飛把畫好的肖像輕輕地遞給了吳悅。
吳悅看著畫像中的自己出神地凝視一會，笑了，目光流露出讚賞來。
“你是我見過的一個與眾不同的雕塑師。”
李飛微笑道。
“真的嗎？”
“真的，我們這的雕塑師沒幾個會畫畫的，他們隻會玩泥巴。”
據吳悅了解，民間的雕塑師多數是師傅帶出來的，沒有經過專業美術繪畫培訓。當然，也有例外。她不明白的是目前招聘的幾個雕塑師是藝術院校畢業的，卻都不會畫畫，別忘了藝術院校最基礎的課程就是素描，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學的，這也加深了對這個李飛的好感。看來沒白浪費耐心。
李飛愣了下，笑了。
“這怎麼可能，繪畫是一切藝術的基礎，不會畫畫的雕塑師算什麼雕塑師呀。”
“我沒騙你，我敢說我們公司目前別說雕塑師，就算設計師有你這繪畫水平的估計也找不到第二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