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你我之責(1 / 2)

“你自己看著辦吧。”鳳挽歌冷冷的丟下一句話,頭也不回的離開。

鳳挽歌掀開簾子就看到四個麵色故作嚴肅的男人,直接抓起雲昶的手就往外走。

玄羽三個人看到鳳挽歌和雲昶走了之後,立馬轉身進了軍帳,之後他們就看到景言無力的坐在椅子上,像是被人抽走全身力氣一般。

稍微猶豫了一下,玄羽最後還是走上前去擔心的看著景言。“世子。”

“無事。”景言閉上眼睛掩去裏麵的神色後,又伸手蓋上眼睛。“去給我尋一件素衣來。”

他沒說要怎樣的素衣,也沒說是要來做什麼的。但是玄羽三人也知道,景言這麼說是什麼意思,再加上剛剛他和鳳挽歌的對話,傻子也明白了。

“是。”玄羽點頭,就退了下去。

很快,景言同樣也穿上了喪服的事情傳了開來,就在大家都在猜測他這個舉動是什麼原因的時候,他卻寫了封罪己信——

“今景以身著喪服來慰告義父義母在天之靈,一日為義父義母,則終身為父母。塑雪辰王慕辰坤、碧霄長公主雲纓乃景所認之義父義母,十幾年如一日,景自認孝心如一不減,然此次戰場擺下生死陣,義父義母雙雙亡於足前,悲痛萬分,特出此罪已信以抒景之悲痛!哀乎!願九泉之下義父義母能原諒景之所為,瞑目。”

這封信一出,天下所有的輿論都往他身上攻擊,說他枉顧親情。死的那兩個人雖然同他沒有血緣關係,但是也有了十幾年的親情,他怎麼會這麼狠心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去死?

更何況,死的那兩個人身份還不小,在十幾二十年前還鬧出了不小的風波,不料這一死居然如此淒涼,實在讓人唏噓不已。

夜辰染這邊也很快收到了消息,鍾喬和玉揚第一時間就趕到了他的營帳。

“這事……怕是對軍中士兵們有所影響,據碧霄那邊的探子回報,說是碧霄這幾日殺紅了眼,可是咱們的將士卻毫無反擊之力,隻能被動的挨打。”鍾喬左手食指一下又一下的敲著桌子,這是他每每著急的時候都會有的小動作,當然也是從鳳挽歌和夜辰染身上學來的。

誰知道夜辰染對此卻是毫不在意,“放心吧,等塑雪這邊挽兒出了文書,病美人很快就會恢複的。到時候我再同病美人換軍隊,讓他來帶這邊的兵,很快就可以推進幾百米。當然……”

“除非對方隻有墨輕言和風雲閣那三人出手,否則場麵隻會僵著。”玉揚眉頭越皺越緊,“這場戰事已經打了快半年了,一直這麼僵著不是什麼好事。”

更何況,他已經和錦瑟恢複了記憶,錦瑟在玉都部署,他卻在這兒帶兵同自己的外甥女和外甥女婿對陣,這種煎熬的感受也同樣不好受。

“沒錯,據可靠消息稱,遲子建榮子元回了碧霄,而風雲閣的三個人如今也隻剩下一個人坐鎮,很快她也要回去了。”夜辰染露出一個不明意味的笑。“風雲閣從來不會插手紅塵之事,前一陣隻是為了人情,這一次怕是三棱陣擺不出來了。你們放心,慕傾他不會冒這個險,把風雲閣從世人眼中的無塵之境拖下來的。”

她即使自己一個人撐著,也一定不會冒這個險。他篤定這件事,所以他隻能在這段時間裏盡快的部署,隻有換了主帥才能讓她措手不及。

“你怎麼會這麼篤定?冷情公子這個稱號不是白來的,若是他心血來潮,即使把整個風雲閣借給挽兒,他也是同意的。”鍾喬聲音更加的著急,他雖然沒見過也沒接觸過那個所謂的慕傾,可是他也能從這麼多的傳聞中了解到這個人到底有多麼的絕情絕義。

他辦事,向來隨心所欲,隻顧自己開不開心,是絕對不管別人如何的。

“不,慕傾這個人做事有原則,他說不讓風雲閣插手紅塵之事,那就定不會讓風雲閣插手。就算有風雲閣的人出現,那也隻代表個人,不代表全部。”夜辰染一腳搭在矮桌上,一隻手轉著筷子,看上去似乎什麼也不擔心的樣子。

當然,他的確是真的不擔心。他在風雲閣還有一隊那個人專門給自己訓練的殺手,他自然清楚她不會冒這個險。

把風雲閣拖下來容易,但是要想再把它捧上去,可就沒那麼簡單了。

鳳挽歌同樣在五天後也聽到了消息,可是她卻固執的把自己關在大帳中,同所有的人鬧情緒,除了笙簫,她居然誰也不見!

這讓墨輕言等人都十分吃驚,因為在他們看來,聽雨和冰露二人一直伺候鳳挽歌,鳳挽歌要見應該也隻見她們二人才對,可是沒想到,她隻見笙簫。

不過錦繡三個人卻清楚的很,鳳挽歌悲痛是沒錯,可是她更清楚現在的局勢如何。畢竟冷情公子這個稱呼不是叫著玩玩的,她隻見笙簫,應該是在安排什麼。

“笙簫,你說……為什麼他們死了,我卻沒那麼難過呢?”鳳挽歌整個人縮在椅子裏,雙手抱著膝蓋,目光略微呆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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