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走了出去——看樣子,還是挽園的茶比較好喝。
很快,玉澈和玉恒華以及寧妃三個人就統統跪在了禦書房的地板上,而玉漓墨一副剛剛則是接到消息匆匆趕來的樣子。
“兒臣參加父皇,參見母後。”玉漓墨禮儀到位的跪在三個人身後,聲音裏滿是惶恐。
“平身吧。”玉帝揮了揮手,示意玉漓墨站起來。
“澈兒,你是不是真的殺了思安?還有太子,現在外麵老百姓在傳的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玉帝的臉上看不出神色,但是卻也聽出他聲音裏壓抑的怒火。
玉漓墨沉默的站在一側,垂首聽著玉帝的訓話。而他一聽到玉帝的話後,心跳就漏了一拍,雖然說父皇對自己的三個女兒並不在意,即使是受寵的靜安公主,也同樣沒喊過她們的名字而是喊的封號,可是實際上父皇對她們還是上心的吧?
想到昨日挽兒對自己的提耳麵命,玉漓墨連忙掀開衣擺跪下求情,“父皇,此事定有隱情,兒臣相信此事絕對和二哥是沒有任何關係的!”
“沒有關係?什麼叫沒有關係?!你們兄弟姐妹為了這個位子,背著朕相殘你們以為朕不知道?朕的確是不管你們,可是那並不代表朕從來就沒有把你們的行為放在眼裏!”玉帝的聲音越來越重,在場的人心也越來越沉,“太子!這麼多年來你究竟做錯了多少事情!你可有半點知錯?!還有皇後!”
元柔原本是坐在一側目光淡淡的,可是如今聽到玉帝點名自己,立馬站起身,不顧自己此事還穿著一身的繁重宮裝,屈膝下跪磕頭。“是臣妾管教不力,還請皇上息怒降罪!”
“哼!”玉帝看到皇後如此,也隻是冷哼一聲沒說什麼,而是把目光放到了從進到禦書房後,就跪下一直沉默的玉澈身上,“澈兒,你自己說說,這一次朕應該要怎麼處理你?”
“父皇!兒臣相信二哥,他絕對隻是一時衝動。”玉漓墨膝行到玉澈身邊,不停的給他使眼色。
可是玉澈卻隻是當做沒看到的樣子,淡淡轉過頭,仍舊是跪的筆直,一言不發。
“皇上!安湄她隻是在無意中遇見了太子和二皇子做那檔事,罪不至死啊!”寧妃此時早就忘了自己的貴妃之尊,而是一個為兒子女兒申冤的母親。“那可是您的女兒啊!就這麼枉死,要皇室如何向天下人交代啊!”
太子在一個月前派人殺了自己的兒子,二皇子今日又殺了自己的女兒,這口氣叫她怎麼忍得下?!所以她今天就算不要這個貴妃的位置,她也要拉一個人去死!
玉帝瞪著眼睛看著跪了一地的人,隻覺得頭疼欲裂。“夠了!來人啊!二皇子澈王玉澈德行不良,且枉顧親情殺害思安公主,三天後立馬問斬!而寧妃德行有失難當貴妃之位,即日起廢妃位打入冷宮!至於皇後,因其管教皇子不力才導致今日惡果,所以罰她禁足榮華宮一個月!行了!全部都給朕退下吧!朕如今不想見到你們其中一個人的臉!”
說完他瀟灑的甩了一下衣袖,立馬有人從外邊走進來,把跪了一地的除了玉漓墨之外的人全部都帶走了。
而從頭到尾玉漓墨一直都低著頭,渾身顫抖,努力的咬著下唇,樣子看上去十分的悲痛。
玉帝看他如此,走過去拍拍他的頭,聲音裏滿是疲憊:“老五,這一眾皇子裏就數你最省心了。朕知道你心裏難過,但這件事情如今鬧得沸沸揚揚的,就必須要有皇室中人死才可以止息。行了,這陣子就放你假吧,你去找挽兒都不用再找借口了。”
“是……”玉漓墨忍住心裏的震驚,退了出去。
剛剛父皇並沒有多生氣,可是他卻感覺有一把刀懸在自己頭上,若不是自己聽挽兒的話,怕是今日自己也要被連累,而且二哥隻是會落得一個廢為平民的判決。
原來鳳挽歌的計策很簡單,因為玉安媚心儀景言,所以她就讓景言去給玉安媚下請帖。之後她又用風雲閣的身份去給玉澈、玉恒華兩個人送信,讓他們在雲昶的靈術媚藥下,一起做出那檔事,隻要玉安媚看見,那麼按照玉澈的為人,是斷然不會讓玉安媚繼續活著的。
可是玉安媚一死,那麼很快就有人懷疑到景言身上,所以那天她也讓景言去了,而且選的是會有人路過的亭子,隻要有人說玉安媚的死和景言有關,自然會有人站出來,說那天明明看到自己和景言在喝茶,並沒有看到思安公主。
再接著,她讓雲昶在事情發生的第一時間,就率先出擊,安排人把事情鬧大,那麼所有人都會先入為主,把目光放在玉恒華和玉澈身上,這樣,他們兩個人是無論如何也洗不幹淨的。
然後是夜辰染,她讓夜辰染把消息告訴寧妃,兩個月內失去一兒一女,寧妃肯定不會再隱忍,而是會去找玉帝討要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