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往死裏砸(2 / 3)

而且雲昶慢慢長開,原本漂亮的眉眼的開始帶上少年的青澀線條,他待的越久,引起的轟動也越多,她不怕,可是不離呢?

他是雲族少主,自己必須無時無刻都在提醒自己這件事。

“不離,你從今年的三月份來這兒,如今已經到了一月初,雲族的人沒有帶來隻言片語,難道你就不難受嗎?”鳳挽歌沒有接雲昶的話,而是轉而說了另一句話。

雲昶臉上的笑容一僵,臉色難看的看著鳳挽歌:“姐姐這是在趕我走?”

鳳挽歌一愣,看著雲昶好似被人拋棄的委屈眼神,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他總歸是要回去的,早回也好,省的自己的事情拖累了他。

看到鳳挽歌點頭,雲昶心裏突然冒出很大的抵製情緒和不舒服。其實他是明白這些事情的,自己的存在本就是奇怪的,又或者說他是不應該存在的,娘親和長老們借由千年寒池上的時光鏡強行改變了時間,讓一切的事情都回到原點,還保住了自己和不棄那個笨蛋。

可是自己卻清楚的知道,如果時光倒流姐姐重生,自己本就是不該又或者是不會存在的。

所以他對這一切並沒有用上真心,因為他自己知道,如果姐姐回到雲山,打破時光鏡恢複記憶,那麼他就會徹底消失,時光會定格在姐姐所在的時間裏。

但他就是不知道怎麼的,漸漸喜歡上了在姐姐身邊的一切。

習慣了一大早睜開眼睛就看到冰露一臉無奈的捧著熱水站在床頭,習慣了每次都拉著聽雨給自己做好吃的,習慣了欺負自己安排在挽園裏的雲族人,習慣了整天和姐姐打打鬧鬧的爭執,習慣了很多很多,可是如今看見姐姐要把自己送走,他才知道自己居然會如此不舍。

“但是不離不想走。”雲昶看進鳳挽歌的眼睛,一字一句。

不管時間錯亂後我是否還存在,不管我到底應不應該存在,我都不想離開你身邊。

鳳挽歌一愣,似乎是沒想到雲昶會這麼回答。可是看到雲昶認真而堅決的樣子,她也隻有歎氣:“那就留下吧,我又不是養不起你還有那一大院子的雲族人。今天的事,你就權當沒發生過吧。”

雲昶點點頭,笙簫又突然破窗而入,嚇得雲昶立馬下一刻就鑽進鳳挽歌的懷裏。想他雲族少主,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可是每次笙簫破窗而入他總是會被嚇到,真是丟臉丟到祖宗家去了!

“什麼事?”鳳挽歌安慰的拍拍雲昶的後背,笑著看著麵帶鄙視的笙簫。

笙簫收起臉上的鄙視,恭敬的回答了鳳挽歌的話。“小姐,玉恒華已經讓風笛生去辦事了,而且他也已經派人在途中埋伏,想讓這件事成為一個意外。”

“玉恒華生性多疑,居然連自己的人都信不過。”雲昶扁扁嘴,很是嫌棄玉恒華的做法。

不過就是讓那個漓王和風笛生爭吵了幾下又放出點什麼消息而已,他居然狠到要斬草除根。

“那是他的事,總歸與我們無關。”鳳挽歌冷笑,到時候她就要玉恒華知道什麼才叫後悔。

雲昶和笙簫還有聽雨冰露對視一眼,都自覺的沉默了下來。

此時說書人已經換了一個故事,說的正是塑雪的長公主慕傾雅。而且還提出大膽的假設說會不會風雲閣的慕傾公子就是長公主?畢竟是個女兒家又行走江湖,把名字改一下也是可以的。

而且這位長公主沒有人見過,據說楚帝也沒見過,會不會這位長公主並不在塑雪,而是在星沉或者是碧霄生活?

各種各樣的假設引起了大家熱烈的談論,鳳挽歌吃東西的動作一頓,抬頭向四周看了一眼,剛剛那道探尋的目光已經消失。

搖搖頭,她才接著吃東西去了。而剛剛一直被鳳挽歌盯著的竹簾後邊,景言和墨輕言相對而坐,玄羽和青影兩個人抱著劍站在窗邊,安靜的看著兩個人喝茶。

“可有什麼不妥?”景言淡淡一笑,他和墨輕言從小就因為義母的關係相識,也親眼見證了他從一個羸弱少年贏得如今的成就,所以他們二人之間並沒有什麼秘密。

聽到說書人說塑雪的長公主,景言看到墨輕言皺眉,笑著問。

“沒有。”墨輕言收回心緒,自己懷疑鳳挽歌的事情還是不要告訴景言比較好。畢竟他是師母的義子,還和那個人有關係。

等自己得到更確切的消息再說吧,盲目把事情曝光是不好的。

到了傍晚,如裏才正兒八經的掀開竹簾走進來,對著鳳挽歌和雲昶行禮。“小姐,表少爺,人已經死了。”

鳳挽歌聞言拍拍手上的碎屑,站起來整了整身上的衣裙。“那麼,人在哪兒呢?”

“已經丟在城外最顯眼的地方了,馬笙簫已經牽到酒樓門口了。”如裏不比笙簫活潑,是四大長老裏最為穩重冷靜也是跟著鳳挽歌最久的人。

“那咱們走吧。”沒有問過程,鳳挽歌隻是淡淡的瞥了一眼昏黃的天,慢步走出了雅間。

其實如果鳳挽歌想知道自然可以問,玉恒華和風笛生說了什麼,風笛生怎麼死的,又或者玉恒華到底做了什麼。這些事情隻要鳳挽歌想知道,她隻要說一句話,風雲閣的情報網就會動作迅速的把事情的前後始末都擺在她麵前。

可是她卻沒有問,似乎她早就算準了玉恒華一定會派人殺了風笛生,而她也隻是坐在這裏跟雲昶一起喝了一天的茶,吃了一天的糕點而已。

鳳挽歌走出門不久,雲昶也走了出來,兩個人站在門口自然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眼光。但鳳挽歌隻是目光淡漠的走到馬旁,翻身上馬,動作端的自然是瀟灑優雅,引得大家一聲喝彩。

雲昶自然也不甘落後,也隨著鳳挽歌一起翻身上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