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羽巽,本相為狼,是個狼妖,按人類的年齡計算,在他十二歲的時候被修真界的弟子捉住讓羽翼救了。
狼是世上一種人、妖都不願招惹的靈物,孤傲、殘忍、嗜血,甚至還有些自私,羽翼沒和狼打過交道,不太了解,救了他也沒打算把他留下,想等他傷好送回山,是他堅持要留下的。
雖然看不出羽翼的本相,但也知道羽翼不是人,能在修真界人的手上救出他,單憑這樣的道行也值得留下。更何況,狼的本性知恩圖報,盡管世上沒有人認可。
既然留下羽翼便給他取名羽巽,為大哥,叫自己姐姐。
那時羽翼就已經收養了很多孤兒,有人、也有妖,他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大的一個,按理說排不上大哥這個位置。實際上花惜羽最有資格做大哥,可實際卻排在了最末,後來有了小不點,稍好點,排在倒數第二。不過弟弟們都聽羽翼這個姐姐的,無論人、還是妖沒有一個反對,親切地叫他大哥。
本來他與羽翼就是姐弟關係,從感情上說也許連這種關係都沒有,在他心裏不過是報恩順便依附,可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變了,說不清楚怎麼變的,也說不清楚那是一種什麼感覺,朦朦朧,不是很真實,像是偷偷摸摸的。但有一點是知道的,隻要一接近羽翼,身體就有一種本能地占有和征服的欲望。
他害怕極了,直到羽翼教會了他識字讀書、人類種種的駁雜知識塞滿了腦袋,靈識明澈了,本就天資聰佳的他終於明白了那種感覺是什麼,喜歡。這是人類千百年書裏書外演繹的癡男怨女之間的喜歡。
他喜歡上了羽翼,喜歡上了這個連本相都不知道的姐姐。
他很興奮,不再掩飾,少年的火熱莽撞以從書裏學來的幼稚的方式表達出來,而那種本能地占有和征服的欲望日益強烈。
他不再叫她姐姐。
他嫉妒與羽翼同床而眠的花惜羽。
他覺得弟弟們都很奇怪,他們不喜歡姐姐嗎?不過這樣最好,一個喜歡我就殺一個,兩個喜歡我就殺兩個!
他覺得他整個世界都在變。
他變得狂躁不安。
他……
似乎態度始終如一的隻有羽翼,對他的照拂沒多也沒減,直覺感到羽翼是知道的,這讓他還有點害羞,也不知道該用什麼方式表達出來,直到兩年前羽翼忽然要去創建散門,除了與花惜羽聯係外,其他人都暫時不得接觸。
他不同意,在那個風雨交加的夜晚,他直白地對羽翼道。
“我要你!”
羽翼絲毫沒驚訝,隻是平平淡淡地道。
“好,不過首先你要打敗我。”
他同意,可接下來鬥法他敗了。羽翼站在他身前依然平平淡淡地道。
“在你沒打敗我之前,我是你姐姐,你是我弟弟,直到你打敗我那一天,在這之前你要老老實實地做我的弟弟。”
很明白、也很直白。
“我會打敗你的!”他盡管趴在地上但還是高昂起了頭宣誓一般道。
“那就好好修煉吧。”羽翼說完飄然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