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宋家母女走遠。盧清輕歎一聲，回了病房，一進門，章東就招呼她道：“媽，我有事兒要說。”
“說吧。”盧清心情有些低落，就沒了之前的好態度。
“你是覺得張神醫的醫術好，還是戰家戰老的醫術好？”
“戰家戰老？”盧清猛的挺直了背脊，“這還用問嘛，當然是戰老，大國手，有幾個人能比得了？”
“那您剛才聽到張神醫的時候，那麼興奮？”
“哎！”盧清苦笑著歎氣，“請不到戰老，能請到張神醫也是不錯的，我能不高興嗎？你這孩子，奶奶的身體有機會康複，你不高興？”
“其實，在過來之前溫雨已經告訴我，隔兩天戰老會來A市，請他幫忙看看奶奶的身體情況，做一下適當的調理。”
“真的？”
這次不隻是盧清，連章老太太也坐了起來。
溫雨點了點頭：“是的，戰老是我表妹的老師，有她出麵，這事兒是絕對不會有問題的。”
“那你們剛才為什麼不說？”章老太太看著倆人，一臉的無奈，“早知道這樣，就別讓宋晴去求她同學了，欠情掛意的，何必呢？”
“我想說來著，她不讓我說。”章東苦笑，“她一直在掐我衝我使眼色，我當然要順著她。”
“小雨，為什麼不讓小東說？”
“不想和宋晴鬥嘴。”溫雨笑笑，“如果我當時說了，好像故意跟她顯擺我比她能耐似的，沒準，她就不相信我，以為我在吹牛，如果為此再打賭發誓的，沒意思。
而且，我也不知道奶奶和阿姨的意思，貿貿然的讓你們難做也不好，現在她們不在，咱們關起門來說，成與不成的都沒什麼。
再者，多一條道兒是一條道兒，那個張神醫要是真的有本事，咱們試試也是沒錯的。
如果把戰老說出來，宋晴覺得沒必要請她同學幫忙請張神醫，不是就失去一次機會嗎？”
“你這孩子……”章老太太看向盧清，“現在不用我說什麼，你也應該看出來誰高誰低了吧？”
“是。”盧清點點頭，“要是小晴那孩子，早就說出來了，能壓別人一頭，她絕不會隻壓半頭。
就這讓人的脾氣，她這輩子都不可能像小雨這樣，其實，我原本也是一葉障目了，和連愛蘭這麼些年的朋友，我也不是不知道她什麼脾氣，小晴緊隨她，有時候和連愛蘭鬧別扭的時候，我就覺得小晴不適合做兒媳婦兒，但好的時候，就又覺得知根知底的，還能幫到小東，是最好的選擇。
現在看看，我可真是成勢利眼了，再知根知底，再能幫到小東，要不是小東喜歡的，也沒用不是？”
“你總算是看明白了，這人啊，就是要比的，其實剛才我也在感激小晴幫忙，但是，她向小雨示威的時候，我心裏就淡了，差一點兒我就說，不用她麻煩了，我這條老命能活幾天算幾天吧。
可是話到嘴邊了，我又不想沒了這次機會，我想親眼看到自己的親孫子，但凡有一線希望，我也不想放棄。小雨，奶奶這麼自私，是不是挺失望的？”
“哪能？”溫雨笑著抓住她的手，“這是人之常情，換做是我，我也會這樣做的。”
看到奶奶母親和女朋友處的這麼好，章東唇角的笑意越來越深，從來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一天，或者，這是他苦盡甘來了？
回頭，溫雨給洛葉打了電話，確認戰老的行程，並且把張神醫的事兒告訴了洛葉。
“他也配稱張神醫？”洛葉不屑的道，“他是鍾老的徒弟來著，因為品行不怎麼樣，中途被鍾老趕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