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你怎麼辦？我們一起回去好不好。不管你之前是怎麼樣的，過去那麼久了，該忘的我們都忘記好不？你現在什麼都沒有了，段家也不複存在，可我還把你當舅舅……”
“不可能了……沒有人會原諒我……我也不會乞求任何人的原諒……成者為王，敗者為寇，這個結局我可以接受……他們的人來了，如果你不想看到我跟殷傲天起到爭執，就趕緊離開這裏。”
段暮羽甩開了顧相思的胳膊，拄著拐杖一個人踉踉蹌蹌地走了。他也沒想到，自己弄了那麼大一出戲，最終卻是這麼迅速，完全沒有絲毫轉折意義地結束了所有……
殷傲天趕到瑞士聯合銀行門口的時候，就派人去裏邊打聽，原來段暮羽跟顧相思剛離開不久，可是附近怎麼也找不到他們。他隻能在這裏漫無目的的尋找，直到在一個街角的角落裏看到蹲在那裏的顧相思。
“相思……”殷傲天輕輕喚了一聲。
顧相思抬起頭，看到他的那一刻起就淚流不止。
殷傲天趕緊上前抱緊了她，“發生了什麼事？對不起……我來晚了……你有沒有受傷？”
顧相思在他懷裏一句話也沒有說，隻是默默的在抽泣。當他看到舅舅一個人拄著拐杖離開的時候，那一刻她的心真的是像被撕碎了一樣，他一個人就這麼走了，以後的生活怎麼辦呢？為什麼他不肯聽自己的呢？
在確定了顧相思身上沒有外傷之後，殷傲天的心也總算放了下來。他在附近找了家酒店，想讓顧相思在那裏休息，平複一下心情。
“我母親，他所有的遺產都捐贈給了慈善機構，給我留下了一幅畫，還有一件婚紗……”顧相思對著婚紗，還有油畫，默默的流淚。
“因為這個，段暮羽為難你了是嗎？”殷傲天與其格外地溫柔，他知道顧相思現在一定失望至極，內心很痛苦，所以說什麼都是小心翼翼。
顧相思搖了搖頭，“舅舅很平靜的接受了，或許這個結果就在他的意料之中。隻是我很難想象母親在捐贈完這筆錢之後為什麼會留下這幅油畫，還有婚紗。好像她能夠料到自己不能陪我一起長大……”
可到底都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誰也不能猜測到底段素琴經曆了什麼。她既沒有在日記裏寫清楚，就應該是不想讓別人知道吧。過去的秘密被挖掘的越多，反而會越痛，她應該是懂得這樣的道理。
看到顧相思這個樣子，殷傲天也若有所思，他也明白了，有些時候趕盡殺絕不一定是最好的方法。
殷傲天帶著顧相思回國不久之後，他就告訴相思，“段暮羽的房子現在算是保住了，你也不用太擔心。他有吃的住的，隻要她能安於平靜，就不用擔心生活潦倒。”
殷傲天這次也總算是下定決心，他知道段暮羽再也沒有能力東山再起的眾叛親離，再加上自己手裏也沒有足夠的資金，就算他再不想消停，也鬧不成什麼大事。自己也不妨放他一馬，看在顧相思的麵子上，給他留些生活保障。